林獵戶微微一怔,有些莫名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貌似他還沒有開口的,好吧。
田七月抿着脣,不言不語,擺擺手,自顧自的朝屋裡走去。
她不是一個大慈大悲的人,對於這些想要害她的人,做不到無視,儘管她只是被人利用。
站在院子裡的林獵戶一臉的懵逼。
聞訊而來的里正大叔見狀,趕忙將人給拖走了。
“大勇,你別鬧,你婆娘這次犯下的可是大罪,搞不好是要滿門抄斬的。”
里正大叔無奈的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叔,我沒鬧,我就是想讓七月姑娘幫幫忙,讓我去見一面,畢竟也是幾年的夫妻了。”
林獵戶聳拉着腦袋,一臉的沮喪。
“嗨!你是怎麼想的,你媳婦都害都人家差點丟了性命,你還有什麼臉去找人家。”里正大叔憤憤的說道。
這兩口子真是夠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林獵戶渾身一顫“叔,這是真的嗎?”
雖然村裡人都議論開了,可他就是想再確認一遍。
“不是真的能下大獄嗎?難不成人七月還誣陷她不成,你媳婦什麼德行你不知道?”
里正大叔越說越氣,也不理他,自顧自的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徒留下仍是一臉怔然的林獵戶,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家婆娘的品性。
大牢中的桂花大嬸就有些悽慘了,不但一如既往的沒飯吃,還時不時的受些皮肉之苦。
每當人奄奄一息的時候,大牢裡的獄卒就會送上一碗稀粥。
然後又恢復那個不死不活的樣子,反反覆覆。
這是二皇子楚離臨走前吩咐的,爲的就是田七月的那句話。
而這邊一路趕往周縣的小分隊在小二的帶領下很快的找到了小一以及周文遠的根據地。
他們到的時候周文遠以及他的夫人都被綁在屋子裡兩天了。
原來在小二帶着桂花大嬸趕回清水鎮的時候,留下來監視周府的小一隱隱的發現了周文遠有跑路的跡象。
再三思量之下,當機立斷的將人給綁了。
並且將被關押的金秀玉給放了出來。
作爲曾經的當家夫人,金秀玉的手段顯然也是不一般的。
三下五除二就將整個周府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這也是爲什麼周文遠被邦後,無人來搭救的原因。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周家已經在整個周縣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禍水。
在這個時候別說下人了,就是親朋好友都沒有前來搭救的。
周文遠看着地上的皇室令牌,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
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說的大概就是他這個樣子了吧。
可是他卻不想,也不能放棄阿。
“二皇子,這一切都是這個賤婦幹得,跟我們周家沒有任何關係阿。”
周文遠狠狠的瞪着眼前這個女子,他真是鬼迷心竅了,纔將人給帶了回來。
而女子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好端端的就怎麼惹上皇室的人了呢。
她只不過是找人教訓了那多管閒事的丫頭一番罷了。
事前她也是查過了的,種種跡象表明,那人只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而已,誰成想,竟然踢到了鐵板上了。
而且這一踢,就將她的靠山給踢散了。
涼涼的看了一眼這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男子,心裡一股憤恨油然而生。
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受害者,是,是她毀了整個周府。
可若不是他將她給帶回來,又怎麼會是今天這樣的一個局面呢。
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的苦,她只不過是一個鄉下的小丫頭,
一招被人看上,便帶到了這豪門深宅裡。
不算計,不狠辣,怎麼活到今天,坐上這個周家當家主母的位子。
“是我做的,跟周府沒有關係。”
她有些囔囔自語的說道,只有這樣她的兒子才能存活在這世上,不被牽連。
周文遠的雙眼猛然一亮,努力的想要直起身子。
金秀玉見狀,無奈的搖搖頭,當初她是瞎了眼,還是瞎了眼。
林子隱二貨衝上去就是給了那女子幾腳,該死的,害得他損失了那麼多銀子。
那女子被一腳踹翻在地上,顯得有些狼狽。
“哼!本大爺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有膽算計本大爺的,就有準備好承受這殘酷的結局。”
林子隱居高臨下的說道,語氣裡帶着些許的不屑。
衆人微微扯了扯嘴角,你踹就踹了,還說出來幹嘛。
阿努一頭的瀑布汗,他表示不認識這人。
二皇子楚離淡淡的撇了一眼地上的兩人,眼裡帶着些許的諷刺。
“敢算計安平縣主,你們周家還是頭一份。”
周文遠眼中的亮光就在這麼一瞬突然消失了,安平縣主,他們得罪的可是安平縣主啊。
女子微微張了張嘴,顯然也是有些訝異,那個鄉下丫頭竟然是安平縣主。
楚離彷彿沒看見他們的訝然,頓了頓繼續說道“並且你們下的毒已經流到了皇宮裡。”
一句話決定了整個周府的結局,毒害皇族,那可是死罪,怎麼都逃不掉的。
一天的時間,周府的光輝事蹟就傳遍了整個周縣。
而周府也從這一刻起成爲了整個周縣的歷史。
田七月安平縣主的名聲也由此傳了出去。
曾經嘲笑過她的人在悔恨萬分的同時,又提心吊膽的害怕安平縣主來報復她們。
不得不說,她們還真的是想太多了,別說田七月壓根不記得她們是哪個路人甲,就算記得也不會爲不值得的人去生氣的。
金秀玉無疑是整個周府唯一倖免,得以活命的人。
這還是在田七月的擔保,二皇子楚離的努力之下的結局。
她有些暗自慶幸當初沒有得罪田七月。
而且,光憑她的景兒是安平縣主的弟弟這一條,那麼以後景兒的路會好走不少。
日子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田七月似乎已經沒了那份上京城的興致。
所謂的三個女人一臺戲,說的就是她,阿音,還有藺蘭,當然這次多了一個嬌弱妹紙。
幾個女人整天唧唧喳喳,放佛永遠有說不完的話。
看得幾個男同志一臉的無語,尤其是唐亦然,她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藺蘭呢。
看着越來越熱鬧的院子,田七月愉悅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她腫麼有種收容所得趕腳,而且這些人還真是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