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也就是說這極有可能是皇室的陰謀。”唐亦然一針見血的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藺蘭的心裡早已是一片驚濤駭浪,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怎麼都沒想到困擾了自己將近十年的事情,竟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幾人分析出來了。
那麼,也就是說她只是皇室鬥爭的一個犧牲品。
而這個犧牲品卻看出了人類最真實的本性。
“可是我不明白這次我明明是偷偷的回去的,爲什麼最後還是被人發現了。”
她原本只是想着,偷偷的回去看一眼,這就夠了。
唐亦然略微沉吟了片刻“只能說我們第一次進入風月的時候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可是我們第一次去風月並沒有進入雪城阿。”藺蘭一臉的疑惑。
對啊,他們並沒有進入風月的都城,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田七月挑了挑眉,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唔!憑老孃多年來的經驗來看,要麼是有人一直盯着城門,要麼就是有人一直盯着蘭王府。
但顯然第一個是不大可能的,那麼就是你一出現在蘭王府就被暗中隱藏的人發現了。”
無名老頭克翻了翻白眼,這丫的一個現代人,哪來的經驗,還多年,夢遊啊。
唐亦然微微一愣“這麼說,我燒了蘭王府的事情也極有可能被人看見了?”
“嗯!的確有這個可能,指不定這裡頭還有人家的一半功勞呢。”
不是她瞎說,這還真有這個可能,不然你以爲偌大一個王府是你說能進就進的?
“就是就是,你以爲王府是你家呢?”無名老頭兒白了他一眼。
憑他多年來闖蕩江湖的經驗來說,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那你們的意思是有人要利用藺姑娘除掉王府?”白鬍子老頭一臉的懵圈。
他的生活一直很單調,所以難免有些震驚。
田七月淡淡瞟了一眼牀上的人“不錯,這或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
如果是這樣,那麼醞釀這場陰謀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再看藺蘭,自有可能接觸到事情的真相後,就一直低着頭沉默不語。
田七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衝幾個老頭兒使了個眼色,悄悄的退了出去。
有的時候身在局裡的人,往往不能自知。
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的人生軌跡,那麼她呢?
至於被衆人忽略的病狀,卻在田七月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唐亦然見狀,感激的一笑。
待房門重新關上,藺蘭才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腦袋。
此時,早已淚流滿面。
唐亦然渾身一怔,看着女子蒼白的小臉,心裡莫名的疼得慌。
擡手輕輕拭去了女子臉頰上的淚水。
“蘭兒,哭吧,爲你的過去告別,從此以後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藺蘭聞言,哭得更兇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再爲過去告別。
告別那樣一個沒有溫情,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這個世界其實很簡單,複雜的只不過是人心而已。
而屋外的幾人卻是在討論着藺蘭的病情。
“師傅,你怎麼看?”就在剛剛,田七月將藺蘭那一身的毒告訴你倆老頭兒。
那新型的毒素很霸道,讓她有些束手無策。
主要是這毒沒什麼特徵,也不會發作,所以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如今,藺蘭的身子儼然成了一個毒素容納器,毒在她便在,毒沒了,那麼她也就沒了。
不然你以爲,同時中了那麼多的毒,還能安然無恙的回到大周?
別搞笑了行麼?
按照大師兄所說,那水牢裡的毒物大多都是一個攜毒體。
那麼,藺蘭是不是也就此成爲了一個攜毒體。
白鬍子老頭掠了掠自己的鬍子,面上帶着些許的複雜。
又似是陷入了回憶當中。
無名老頭兒杵着腮幫子,一臉的嚴肅,完全沒了往日的灑脫。
“這種毒素一般都是依靠血液存活的,就像那些毒物本身,脫離了血液裡的毒素,一樣的不能存活。”
白鬍子老頭眯着眼,淡淡的說道。
“師傅知道這毒?”田七月皺了皺眉頭。
老頭兒呡了一口茶,微微點點頭“嗯!見過與之相似的。”
“那中毒的人最後咋樣?死了還是活着?”無名老頭兒頗爲興趣的說道。
白鬍子老頭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那人最後死了。”
田七月微微一怔“那師傅的意思是這毒就沒有辦法了嗎?”
老頭兒緩緩的搖了搖頭,心裡也頗爲無奈。
田七月見狀,心裡一片瞭然“師傅,您老的意思是不是這毒是存在血液裡的。”
“不錯,就是這樣的。”白鬍子老頭點點頭。
“那是不是如果將她體內的血液排出,那麼毒素也就自然而然的隨之排出體外了呢。”
田七月想了想,擰着眉頭說道。
“對哦!我怎麼想到。”無名老頭一拍腦袋,炸炸呼呼的嚷嚷道。
白鬍子老頭衝他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道“你懂個屁,血沒了,人還能活?”
無名老頭兒一陣錯愕,訕訕的笑了笑“嘿嘿!忘了忘了。”
他又不是大夫,怎麼會懂這些,不過貌似還真是不能活。
田七月倒是沒多大的驚訝,她又不是傻,能不知道嗎?
“師傅,那如果是給藺姐姐換血的話,是不是就能解了這毒。”
“什麼是換血?”一直默不作聲的柳恆毅小朋友一件好奇的問道。
倆老頭也是一臉的驚異,字面上的意思,他們自然是懂的。
可是這麼驚世駭俗,聞所未聞的事情,能讓他們不吃驚麼。
無名老頭雖然驚訝,心裡卻是一片瞭然。
田七月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笑着說道“換血就是將藺姐姐體內原本的血液排出體外,然後再輸入新鮮的血液,這樣你師嫂就沒事了。”
“可是這血要怎麼換?”白鬍子老頭一臉的好奇。
這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們所能認知的範圍。
“唔!這個其實徒兒也沒什麼把握。”田七月傻笑着說道。
她只是根據現代西醫的輸血推理出來的,水星夜的手札裡也沒有提到諸如此類的病例。
“我相信師妹。”唐亦然突如其來的聲音忽然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