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場戰役的勝算有多少,這大周結束上一場戰爭不過才三月有餘。
若是此番繼續出戰的話,那麼對大周,對大周的士兵只有弊而無利,且太過於勞民傷財。
皇帝楚淵莞爾,默默地低頭思量了片刻“慕將軍有幾分的勝算?”
慕修寒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緩緩的開口道“五分。”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們對水瀾一無所知,而水瀾卻對大周瞭如指掌。
皇帝楚淵猛然一怔,只有五分麼,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樂觀。
“爲何是五分?”
“因爲水瀾比大周強。”慕修寒毫不避違的說道。
雖然水瀾太子洛湛蠢是蠢了些,奈何人家的老皇帝是個厲害的主啊。
論財力,論武力,論謀略,論人口都遠遠的將大周甩在了後面。
可以說若是大周想要跟水瀾抗衡,五分的勝算已經是有所保留了。
上次若是沒有小丫頭或許也大周早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了。
當然若是水瀾這次的將領若是再蠢一點,那麼還是有機會的。
三皇子楚墨沉默了,若是以前他一定會對這話產生懷疑。
可是自從上一次戰役後,他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大周在軍事方面真的有些不如水瀾。
皇帝楚淵微微一愣,繼而吹鬍子瞪眼睛的白了他一眼。
“那你們說怎麼辦?”
慕修寒呡了呡脣“靜觀其變,或結盟風月。”
提到風月,他便想起了那個沒比自己差多少的情敵。
皇帝楚淵聞言,氣急敗壞的吼道“結盟,想都別想。”
還嫌他不夠丟人麼,這綠帽子帶的還真是夠了。
還是說要讓他丟人丟到他國去,再說了風月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慕修寒莞爾,淡淡的一笑“那三皇子以爲如何?”
楚墨一怔,甩了個白眼過去“兒臣以爲應當靜觀其變。”
最後,楚淵氣急敗壞的將幾人趕出了門外。
這一戰是勢在必行的,這綠帽子讓他怎麼能就此嚥下這口氣。
至此,戰與不戰這個問題又像丟皮球一般,落到了楚淵的手裡。
慕修寒對此顯得毫不在意,彷彿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似的。
一旁隨身伺候的太監總管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貌似皇上最近還蠻情緒化的。
一言不合就發火,話說他還是離遠點的好,以免被拉出去砍了。
。。。。。。
黎明初曉,微露柔光,十月的清晨,秋風徐徐,爬起來,陽光早已投向房間的邊角,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味道。
推開窗,天際的渾雲漸漸散去,晨曦露出一雙明媚的眼,繽紛朝霞緩緩渲染開,慢慢的一圈又一圈,如此清晰的足跡。
彼時,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沉浸在皇帝楚淵被皇后柳芸籬帶了綠帽子的八卦當中。
更重要的是,這帽子一帶便是二十幾年,真可謂是專業帶綠帽二十年。
一個字,前無古人,後來無者。
而柳芸籬的風流韻事也被人們當做了茶餘飯後的笑話。
還有的人說柳芸籬跟柳鴻飛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說不定柳鴻飛就是被她給殺人滅口的。
當然,他們也只是敢躲在暗地裡嚼嚼耳根子罷了。
這一勁爆的消息,雷倒了一片京城的大老爺們。
當然,也讓京城的一衆已婚的未婚的婦女同胞一陣恐慌。
然後,整個京城瞬間亂做了一團,抓姦的,藏人的忙得不亦樂乎。
朝堂上。
老皇帝楚淵迎上了一衆官員同情而又複雜的眼神,疑惑地種子縈繞在心頭。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早朝結束,也沒有因此而消散。
而且他隱隱的有些不好的預感。。
於是便吩咐人快速的出宮去打探了一番。
再次回來的時候,那人戰戰兢兢的將大街小巷的傳聞說了一遍。
本以爲會看到楚淵大發雷霆,怒不可竭的樣子,卻不想老皇帝的面上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只有站在他身後的太監總管看得真切,看得清楚。
那死死握着的拳頭,顯示着他的憤怒與隱忍。
太監總管見狀,急急忙忙的帶着人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沒一會兒,御書房內便傳出了碰的一聲,像是某樣東西炸裂的聲音,緊接着就是霹靂啪啦一堆東西落地的聲音。
兩人心有餘悸的對望了一眼,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
哎呀媽呀!差一點就死在裡面了,話說他們會不會遭滅口啊。
半個時辰後,御書房裡終於消停了下來,趴在門口聽牆角的太監總管一想就知道壞了。
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的,帶着人立馬衝了進去。
只見屋內一片狼藉,能砸的都被砸了,不能砸的也被砸了。
就連堅固紮實案桌都被掀翻了砸在地上。
皇帝楚淵老頭兒躺倒在地上,一副昏迷的樣子,嘴角帶着暗紅的鮮血。
一羣人手忙腳亂的將人擡到了軟榻之上,門口守衛的侍衛急急忙忙的跑去請太醫。
太醫院的老頭一聽皇帝吐血昏倒了,一窩蜂的涌向了御書房。
後宮的貴妃,女人們風風火火的朝御書房趕來。
一夕之間,整個御書房塞滿了人。
太監總管,不知所措的守在一旁,這些難伺候的主,他還真是惹不起。
好在三皇子楚墨和老皇帝的一種子孫們來的很快。
楚墨皺着眉頭走進御書房,命人將老皇帝的女人一個個的扔出了御書房。
然後不顧那一片哀怨的聲音,碰的一聲將御書房的門給砸了起來。
衆人都被三皇子楚墨者一身的霸氣凌厲的氣勢給威懾到了,也不敢在吱聲。
不過她們也不會離開就是了,默不作聲的守在了門外。
大有老皇帝不醒來就不走的趨勢。
屋裡,太醫院首皺着眉頭一臉的凝重,掏出銀針在楚淵的身上快速的紮了幾下。
沒一會兒,就見皇帝楚淵緩緩額睜開了眼睛。
一開口便是“去跟慕將軍說,出征!”
楚墨一點也不意外,那天不歡而散之後他就知道最終還是這樣的結果。
只是事情完全沒有那麼簡單就是了,這輿論的背後一定有一股勢力在推動着。
不然,這麼隱秘的事情又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