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纔來?”皇后柳芸籬對着剛爬出暗門的人說道。
只見來人身穿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的,生得風流韻致,自然是個才子。
雖然年過四十,卻怎麼也抵擋不住渾身上下那股自然而然散發的魅力。
“情況似乎有些不妙,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洛湛至今被關在何處,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
男子擡手一把將柳芸籬拉進了懷裡,大手迅速的附上了她的雙峰。
柳芸籬微微一怔,那種心癢難耐,渾身酥麻的感覺瀰漫了全身。
“那,那可怎麼辦?我的湛兒?”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在極力隱忍着什麼。
“他暫時不會有事,只是我們隱藏的暗樁都被拔了,看來是有人發現了什麼。”
男子眯着眼緩緩的說道,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張揚。
“啊啊!哥哥,我。。。。。。”未盡的話語全部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
柳芸籬被迫承受着狂風暴雨般的吻,心裡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恨。
也可以說,她對這該死的感覺是又愛又恨的,痛並快樂着。
作爲深宮中的女人,她無疑是寂寞的,這份愛剛好填滿了那份內心深處的空虛。
她恨,是因爲,此時此刻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乃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只因這個人發現了她最大的秘密,掌握着她的命脈,所以她便被迫承受了這所有的一切。
折騰了一番,柳鴻飛才心滿意足得放開了柳芸籬。
看着像破布一樣躺在牀上的女人,心裡閃過一絲絲的快意。
“我的皇后娘娘,你最好是保持按兵不動,現在誰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說不定或許是那老頭兒發現了什麼。”
皇后柳芸籬渾身一怔“不可能,若是發現了,你認爲本宮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嗎?”
柳鴻飛斜睨了牀上的人一眼,諷刺的笑了“妹妹不覺得太天真了嗎?還記得那個女人是怎麼被你們耍得團團轉的嗎?”
柳芸籬聞言,一臉的驚恐,似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柳鴻飛瞟了她一眼,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呵呵!這樣,你還認爲他有可能不知道嗎?”
柳芸籬慌了,是啊,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一個有心的人,他的眼裡從來都是隻有他自己。
“這,這可如何是好?”
“你問我,我去問誰,你倒不如問問你的情人,你那寶貝兒子的父皇。”
柳鴻飛聳了聳肩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的表情。
說完也不顧皇后柳座籬的表情,一把將人拽了扔在地上,按動機關,自顧自的離去了。
柳芸籬就這麼狼狽的趴在地上,眼裡充滿了憤恨。
呆呆的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了浴桶,將整個人埋進了冰涼的冷水裡。
再次從浴桶出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往日端莊優雅的大周國皇后。
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而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準確無誤地落入了隱藏在暗處某人的雙眼裡。
一刻鐘後,御書房。
皇帝楚淵一張老臉黑得能滴下墨汁,他怎麼都沒想到跟自己睡了二十幾年的枕邊人居然給自己帶了一定那麼大的綠帽子。
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大舅子,這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嘛。
不過,一想到那個女人敢做出通敵叛國的事情,也就釋然了。
“確實沒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嗎?”楚淵眯着眼睛,聲音有些凌厲。
“奴才隱在暗處,確實沒聽到那人和皇后的對話,不過皇后看起來似乎有些隱忍。”
站在側邊身着黑衣黑褲的男子,微微低着頭說道。
隱忍麼,楚淵眯了眯眼,面上卻仍然是一臉的平靜。
“你去吧,繼續盯着。”
黑衣男子驀然,快速的離去了。
目送着黑衣男子離去,楚淵又叫了自己的心腹進來,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又過了兩天,柳芸籬的人意外的查到了水瀾太子洛湛所在的位置。
這讓連日來焦頭爛額的幾人瞬間鬆了口氣,當然也就沒有意識到任何的不對勁兒。
宮裡得到消息的柳芸籬懸着的心瞬間落了地,強烈的壓制着想要出宮的慾望。
而將軍府這邊,田七月早早的帶了一批人大張旗鼓的衝到了左相府。
當然後面還跟了一批湊熱鬧的吃瓜羣衆。
左相爺田欲明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一頭的黑線。
對田七月的怨恨更是深了又深,就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了。
“呵呵!田相爺,準備好了嗎?”田七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田相爺微微扯了扯嘴角,大手一揮,讓人打開了大門。
就見院子裡擺着大大小小几十個箱子,慕風得力小助手,拿着長長的單子,逐一清點了起來。
門口看熱鬧的吃瓜羣衆,墊着腳尖,伸長脖子,往裡面湊。
田相爺的正牌夫人和田蓮蓮以及一衆小妾兒女眼巴巴的看着這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
“小姐,少了一副張青山的字畫和一些首飾,一些瓷器,還有兩個莊子,三個鋪子。”
慕風拿着手上的單子恭敬的說道。
田七月諷刺的一笑“呵!田相爺,您老怎麼看?”
田相爺聽着周圍的議論聲,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擡腳快步的走向田夫人。
在田夫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甩了上去。
“賤人,把你吃的給老子吐出來。”
田夫人被這一掌甩懵了,捂着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反應過來後,跳起來拽着田相爺得頭髮就是一頓好打。
於是兩個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打了起來。
看的圍觀的吃瓜羣衆一片噓唏,還有更甚的則是在一旁吶喊助威。
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體力還是很有差距的,沒一會田夫人便敗下陣來。
不過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發揮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嚎了起來。
嚎着嚎着爬起來拍拍屁股,甩甩手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田蓮蓮愣愣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田相爺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盯着一頭凌亂的髮型讓管家將缺了的摺合成現銀補了上去。
“老爺,奴才這裡沒有銀兩。”管家老頭兒撇着嘴,一臉的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