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然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師妹,我是來找我孃親的,哦!對了忘了介紹,這是藺蘭。”
田七月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這個清冷美豔的女子,嘴角微微向上彎了彎“藺姐姐,是師兄的小媳婦兒麼。”
藺蘭一陣錯愕,清冷白皙的小臉上染上了一片可疑的紅暈“七月妹妹誤會了,我是唐公子的朋友。”
唐亦然也是微微一愣,一臉迥然的看向了身旁的女子。
一雙淡淡的眼眸不禁深沉了幾分,不否認也不承認,卻是很自覺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田七月嘴角彎彎“呵呵,是妹妹唐突了,也倒是,師兄這個粗人哪裡配的上藺姐姐這個美女呢。”
藺蘭趕忙擺擺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師妹,差不多得了哈。”唐亦然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小丫頭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額!對了,師兄說是來找孃親的,那該不會冰棺裡的就是。。。。。。”
田七月一臉的八卦,彷彿知道了多麼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嗯!她就是我的孃親。”唐亦然語氣裡帶着濃濃的憂傷。
衆人均是一愣。
“那你們怎麼不將人埋了啊,不都是入土爲安麼”林子隱二貨沒心沒肺的問道,面上是一臉的好奇。
唐亦然渾身一震,氣急敗壞的說道“放你的狗屁,我娘她還活着,只是暫時醒不過來而已。”
“活着?可是她沒有氣息啊。”田七月微微一愣,她明明探過鼻息的啊。
“她的氣息只是被歐陽叔給封閉了。”唐亦然淡淡的說道。
“爲她什麼會暫時醒不過來?中毒?內傷?”林子隱搶在小田子前頭噼裡啪啦的問了一堆。
唐亦然略微沉吟了片刻“中毒,歐陽叔之所以將她的氣息封閉是爲了不讓她傷害自己。”
“什麼毒?這麼流逼?”這古代是沒法呆了,動不動就是撒一把毒。
人家撒狗糧來,她撒毒。
田七月不自覺地瞟了一眼慕修寒,眼裡的神色意味不明。
可就是這麼一眼,慕修寒就秒懂了,尼瑪,勞資好不容易攻下的心防,現在一個失憶就回到解放前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悲俱啊。
“這個毒藥的名字叫誰言寸草心,中毒人會整日生活在幻覺裡,自我凌虐,直至自殘而亡,沒有解藥。”
關鍵是這個毒藥的名字他們從來都沒聽過,更不知道是誰煉製的。
“什麼,誰言寸草心,你等等。”這名字蠻耳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鑑於她現在是處於大腦當機狀態,一把搶過慕修寒身上自己的包袱,埋頭假裝在裡面翻找着。
實則是從空間裡拿出了幾本醫書,然後一聲不吭的翻讀了起來。
慕修寒很自覺的拿過了她手裡的包袱和,多餘的書籍。
唐亦然則是一愣,然後雙眼突然一亮,細細看,還帶着些許的期盼。
衆人也是一聲不吭,一臉好奇的守在一旁。
不知是過了過久,田七月一臉驚喜的擡起頭“找到了,就是這個誰言寸草心,中毒之人會慢慢的產生幻覺,然後封閉自我,自殘而亡。”
唐亦然一臉的驚喜,對了,跟歐陽叔說的一模一樣“那可有解毒方子?”
田七月一眼掃了上去,一目十行,然後微微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醫書遞了過去。
唐亦然一臉的茫然,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低下頭找到了誰言寸草心的字樣。
片刻後,他一臉激動地擡起頭“就這麼簡單?”
“不然,你以爲有多複雜?”田七月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啊哈哈哈!唐亦然激動地眼淚都掉了下來,拿着醫書快步的跑向了冰雕小屋。
衆人則是一臉的莫名兼好奇。
“媳婦,怎麼回事?”慕修寒大神也是一臉的疑惑。
田七月撇撇嘴,他們很熟麼,老是媳婦媳婦的叫。
“誰言寸草心,字面的意思是什麼?”
“母愛。”阿小六童鞋下意識的回道。
“嘿嘿,小六是不是你孃親給你一針一線縫衣服啦。”林子隱笑着打趣。
小六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小時候家裡窮,衣服都是縫縫補補又三年,直到孃親去世了,他就成了沒人要的孩子了。
田七月擡起腳踹了上去“滾犢子,你這個大少爺,這種母愛你丫的是不會懂的。”
“唔!我說你們這話題是不是扯遠了。”藺蘭冷冷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打斷了幾人的話語,沒看人等得急啊。
額!貌似好像是的。
“咳咳!看在藺姐姐的份上本姑娘就勉爲其難的爲你們解答哈,這毒藥顧名思義就是母愛,也是母親和子女,而這解藥剛好是子女的血液。
這下毒之人或許怎麼都沒想到這唐伯母在這世上還有個兒子存在,又或許現在知道了,但是他一定認爲當日中毒的人絕對是死了。”
田七月的聲音有些異常的冷,眼裡透着對下毒之人的不喜。
“我勒個去,真是就這麼簡單,誰能想到啊。”林子隱也是一陣感嘆。
是啊,誰能想到,這解藥居然會是自己子女的血液。
那本醫書是水星夜的手札,那麼毒藥應該是她研製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流露了出去。
“走吧,別愣着了,我們去看看。”慕修寒伸出大掌握起了女子的小手。
冰雕小屋裡。
唐亦然早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刀子割開了自己的手腕,硬生生的接了小半碗的鮮血。
彼時他的臉色早已慘白如雪,田七月趕忙掏了一顆十全大補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歐陽叔,你把唐伯母的氣息解開吧。”
歐陽巖冷情的臉上浮上了些許的忐忑,不過還是動手解開了心愛女子的氣息。
片刻後,冰棺裡的人兒依舊是沒有醒來。
田七月擡手覆上了女子的脈搏,然後掏出銀針刷刷刷的紮了幾下。
沒多久沉睡的美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的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人。
“阿音,我是阿巖。”歐陽巖一臉柔情的看着冰棺裡的人兒。
女子微微一怔,似是想起了些什麼,一雙美目移向了趴在冰棺上的男子“巖,在。。。。。。”
或許是太久沒有開口說話,女子的嗓音有些生澀,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