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色的鍍銀裙,下着珍珠白綢裙,銀帶緊緊地束住了那較弱地向楊柳一樣的纖腰,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上,無怒無喜,無嬌無慎,洗去了胭脂。
但那張慘白的臉上美麗仍然,的簇黑彎長的柳眉,非畫似畫,一雙水眸恍恍惚惚地盪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玉腕上戴着一個雪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銀光白玉分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芒,襯着那慘白的膚色,顯得那麼嬌柔溫美。
遺憾的是,這絕代風華的女子此時正陷入無止盡的昏迷當中。
“怎麼樣?”看着收回手的女子,陌千也迫不及待的問道。
田七月略微沉吟了片刻,皺着眉頭說道“不知太子大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陌千葉微微一愣,秉退了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方纔緩緩開口“自然是真話的。”
田七月見狀,微微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皇后娘娘這是中毒了,一種名叫百日紅的毒藥。”
這皇宮裡當真是醃髒的很,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中毒?”太子大人陌千葉不由得提高了聲調,面上是一片震驚。
田七月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不用詫異,宮裡的太醫之所以沒看出來那是因爲這毒並不顯現於脈象。”
頓了頓又繼續說到“且這毒最初的症狀只是思勞過度,神經衰弱,頭痛無力,所以很容易讓人誤症。”
這就是下毒之人的高明所在,先是看不出來,到最後看出來了又沒有解藥。
陌千葉好不容易纔找回了自己的心神,聲音裡帶着些許的梗咽“月兒,這毒可能解?”
“這百日紅顧名思義,從最開始的嗜睡,疲勞乏力,頭痛衰弱到最後階段的昏迷直至死亡,也就是說這皇后娘娘這中毒的時日恐怕不短了,且剛好是一百天。”
田七月面上顯過一絲淡淡的憂傷,位高權重又怎樣,她還是喜歡自由的生活。
就像慕修寒所描述的她本來生活的那種樣子。
“沒救了嘛?月兒,是這個意思嗎?”陌千葉艱難的開口道。
“呵!我的太子大人,老孃什麼時候說過沒救了?”只是比較麻煩而已,她只是有些不願意趟這趟混水而已。
陌千葉聞言,激動地一把拽住了女子的手臂“真的嗎?月兒,謝謝你。”
“喲!太子大人您還是快鬆手吧,我是說能救只是有些麻煩,需要的藥材也很珍貴。”
田七月不樂意的拉扯着自己的手臂,有些生疼。
陌千葉下意識的鬆開了自己的爪子,有些歉意的說道“額!抱歉月兒,我只是太激動了。”
田七月微微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見女子真的不在意,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對了,月兒,你剛纔說需要什麼藥材?”
“需要剛採摘下來的雪蓮花以及百年的深山靈芝,這是最重要的兩味藥材,其他的輔藥倒是一般的藥材。”
雪蓮花她倒是沒有,深山靈芝空間裡倒是有一株,也不止百年了,可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拿出來吧。
“風乾的雪蓮花不行麼?“太子大人陌千葉皺着眉頭問道,風乾的雪蓮宮裡是肯定有的。
“不行的,必須是剛採摘下來的新鮮雪蓮。”
風乾的雪蓮花和新鮮的雪蓮其實藥效沒什麼差別,只是新鮮的雪蓮裡富含的生機和一些微量元素是風乾雪蓮花裡面沒有的。
“額!,那本太子明天去布托卡里。”那裡或許應該是有的吧,他想。
“布托卡里是什麼地方?”田七月一臉的疑惑。
陌千葉呡了呡脣“布托卡里是我們風月長年不化雪的冰山,那裡或許會有新鮮的雪蓮花。”
“那深山靈芝你有了嗎?還有時間來得及嗎?你最多有十天的時間。”
這或許是緣分吧,偏偏在她只剩下十天命的時候遇到了自己。
陌千葉渾身一震,只有十天了麼。
“深山靈芝本太子會派人去尋,雪蓮本太子親自去取,只是母妃這裡,恐怕要麻煩月兒了。”
我勒個去,誰願意呆在這鳥不拉屎的皇宮裡“我去採摘雪蓮花吧,你在宮裡守着,你不在誰會聽我的。”
“不行,布托卡里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六天,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上路。”
太子大人陌千葉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雪蓮是重要,但是她也同樣的重要。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不要小瞧老孃,一般人傷不到我的,你讓我呆在這牢籠一般的地方纔是真的要命。”
再說她去了,慕修寒肯定也是會一起的,還有那一羣朋友,所以有什麼好擔心的。
額!太子大人陌千葉渾身又是一震,牢籠,還蠻貼切的,這麼說來,她,應該是不喜歡這裡的吧。
“月兒,你不喜歡這裡嗎?”
“不喜歡,我喜歡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田七月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絲毫沒有顧忌。
空間裡的慕修寒躺在草地上,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根草,直得瑟。
哼!看吧看吧,他就說他的小丫頭纔不會喜歡這裡呢。
“陌千葉我只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沒有其他意思,重要的是我留在宮裡我沒法應付這裡的人,你留下的話還可以趁機找出兇手,不是麼?”
田七月苦口婆心的諄諄教誨着。
陌千葉聞言,苦笑了兩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月兒就去布托卡里吧,讓阿大陪你去,不要拒絕。”
只能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麼“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動身。”
陌千葉親自將她送回太子府後,又返回了宮裡,田七月想他今晚應該是不會回來了的。
回到房間後,田七月趕忙關閉了門窗,意念一動人就出現在了空間裡。
大灰狼慕修寒一把將人攔進了懷裡,嘴裡一直不停的念念碎,至於說什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田七月掙扎着退出了男子的懷抱,一張明媚的小臉漲的通紅。
該死的她腫麼會有一種偷情的趕腳“你,你都聽到了吧?”
慕修寒嘴角含笑,臉上的神色意味不明“聽到了。”
“那你是在這裡等我,還是陪我一起去。”女子試探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