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人斜睨着這一羣大家閨秀,似笑非笑的說道“那諸位小姐認爲誰纔是最適合的太子妃人選呢?”
“是你。”
“是你。”
“還是你。”
“又或者是你。”
“又或者你們認爲你們夠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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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衆人有所反應,太子大人拉過田七月的手徑直走向了湖岸上唯一的一條小船。
徒留一羣傷了心,紅了臉的脆弱白蓮花。
女子掙扎着想要掙脫緊握着自己的大手,奈何陌千葉是鐵了心的不願放手,最後只能作罷。
隱在暗處跟蹤至此的慕修寒,一張老臉黑得能滴下墨汁,眼神凌厲的緊盯着那隻手不放。
這臭不要臉的陌千賤,騙了她的媳婦不說,還妄圖佔便宜,哼!
若是目光能殺人的話,陌千葉怕是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阿努看着隨時都會爆發的自家兄弟,微微勾了勾脣“兄弟,忍住。”
慕修寒聞言,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重新找回了理智,他忍還不行麼。
“我去,寒之那帥小夥本大爺認識啊。”林子隱瞪着眼睛一臉的驚異,難怪了。
阿努白了他一眼,廢話,這風月的鼎鼎有名的太子爺誰不認識啊。
“不是,我是說我在清水鎮見過他,他是小田子的病人,我勒個去,孽緣啊。”
這人可不就是在鴻運酒樓跟斗智鬥勇的那位麼,當時他就覺着有些不對勁兒。
“什麼?你說他去過清水鎮?”這事兒他怎麼不知道,怎麼沒人跟他彙報。
林二貨絲毫沒意識到有任何的不對勁,獨自一人囔囔自語“可不是嘛,還一直賴着小田子不走呢。”
額!阿努捂臉,集體捂臉,這丫的怎麼一點覺悟意識都沒有。
半天沒等到回答的林子隱,一臉莫名的擡起頭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那個眼神裡還帶着些許的同情,額!該死的,嘴皮子又癢了。
後知後覺的將目光緩緩的移向已經黑成一坨的冰山“那個,那個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盯着殺人的眼神將事情從頭到位,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不過他知道的也不太多就是了。
慕修寒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後,目光深沉的盯着湖面小船上的兩人,一船伕。
哼!他堅信他的七七,纔不會喜歡那個像是在麪糰裡滾過的小白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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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眼望去,湖面上,佈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像是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翡翠傘似的。那片片荷葉,有的輕浮於湖面,有的像亭亭玉立的少女在碧波上翩翩起舞,如一片片翠玉,簡直讓人陶醉,荷葉上滾動着的盈盈露珠,風,送來了幽香。
穿過整個湖面,就能看到一座古香古色的小亭子——芙蓉亭,立於湖面的正中央,這個亭子一共有三層,是整個湖面風景最好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古代人可真是會享受啊,在湖中建亭子,不用說他們的目的一定就是那裡了。
“月兒,喜歡這裡嗎?”陌千葉一臉溫柔的說道。
呵!喜歡是喜歡,可是岸上那一票票殺人的目光就不太美妙了,嘖嘖!藍顏禍水啊。
“唔!喜歡!”
喜歡就好,他還真拿不準小丫頭喜歡什麼呢。
正在兼職划船工的阿大滿頭的黑線,唉!自家主子真是沒救了,四千兩銀子就把自己的心給賣了。
未免小丫頭摔倒,船一靠岸,陌千葉就急忙踏上了陸地,然後將自己的手遞了出去。
盛情難卻之下,田七月無奈的遞出了自己的手,又是引得慕修寒一陣咬牙切齒。
小樓上風景獨好,喝着小茶,磕着瓜子,日子還是蠻愜意的。
田七月幾次欲與開口,想要說出辭別的話語,卻又不忍破壞這美妙的氣氛。
罷了!就讓時光留住這美好的一刻吧。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宮裡來了人宣太子大人陌千葉進宮,不等田七月開口,人就已經走了。
她想應該是宮裡出事了,那便等吧。
夜幕降臨,慕修寒便瞅準時機溜進了田七月的房間。
“你,你怎麼來了?”田七月一臉的驚慌,走上前將窗子給關了起來。
慕修寒一把將人攔進懷裡,撇着嘴委屈的說道“爲夫想媳婦兒了。”
對於男子得懷抱,田七月莫名的感到有些熟悉與安心“他進宮去了,回來我便與他說。”
慕修寒瞭然於心,緩緩的點點頭,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多數是一問一答的方式,田七月在問,慕修寒負責回答。
以至於失憶之前的事情她都大致瞭解了一遍。
當然除了她的父母,這個男子是隻字未提。
正當她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
房門外,突然傳來了小丫鬟的聲音。
“太子殿下。”
田七月嚇得立馬推開了慕修寒。
“怎麼辦?”
跳窗肯定不行,陌千葉肯定帶了人過來。
空間!對,意念一動就將人甩進了空間。
慕修寒一頭的黑線,兄弟,要不要這樣激動,撞見不是更好,省的繞來繞去的。
田七月剛將人甩進空間,下一秒陌千葉便推開了房門。
看着田七月站在屋裡,有些微微的疑惑“月兒,怎麼站着啊?”
田七月嘻嘻的一笑,一點也不心虛的眨巴着眼睛“額!我這不是剛起來喝水你就來了麼。”
陌千葉也沒多想,欲言又止的開口道“月兒,你不是會醫麼,你能不能幫我去看一個人。”
“看病?誰啊?”田七月下意識的問道,不會是該死的青梅竹馬吧。
“我的母妃,也就是我們風月的當朝皇后。”
提到自己的母親,陌千葉眉頭皺得緊緊的,似是有化不開的愁緒。
“這宮裡不是有太醫嗎?”她一個鄉村赤腳大醫,人家能看得上嗎?
“母妃病有些日子了,吃了太醫開的藥也不見起色反而更嚴重了些。”
額!她能說不嗎?誰特麼想去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了。
“呵呵!可以,現在嗎?還是明天?”
太子大人陌千葉一喜“如果可以的話,就現在吧。”
田七月聞言,微微一愣,如此緊急,難道是已經病入膏肓了麼。
難怪他會這麼急匆匆的來找自己,畢竟是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