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沒這麼簡單吧?”聰明如慕修寒又怎麼會聽不出慕修寒語氣裡的隱晦。
小紅同志怒了,它一個活了幾千年的狐狸什麼時候這麼彆扭了。
“是沒這麼簡單,你要做好心裡準備,她可能不記得一些事情了。”
事實上不記得的不止是一些,是全部,包括它,自然也包括他。
接下來的事情,慕修寒沒有再問,僅僅是她忘了他這一條就已經讓自己難以承受了。
他無法想象失去她,他要怎麼活在這世上。
煎熬地捱到了夜半時分,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小紅同志的指引下,慕修寒獨自一人潛入了風月國的太子府。
無疑他是震驚的,小丫頭怎麼會到了太子府,難道救她的人是風月的太子麼。
一連串的疑問埋進了他的內心深處。
但他也是緊張的,他害怕小丫頭真的將自己給忘了亦或是不願意跟自己走。
小心翼翼的潛進了田七月居住的房間,小紅同志大手一揮設了一個隔音咒,隔絕了屋子裡的聲音。
慕修寒就那麼靜靜的站在牀前看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他想要擡起手撫摸她的臉頰,卻又怕將人給吵醒了。
睡夢中的田七月猛然睜開了雙眼,她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盯着自己。
入眼便看見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立於牀前,而且還如此深情的凝望着自己,是看着自己沒錯吧。
女子擰着眉頭細細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可是爲什麼她就是覺着有些熟悉,有些親切呢“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慕修寒亦沒想到小丫頭會突然的醒來,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擡手矇住了她的嘴巴。
末了纔想起來小紅同志已經設下了隔音咒。
緩緩的挪開了自己的大掌,一臉的複雜兼痛苦,她果然是忘了自己麼。
“死女人,他是你未婚夫,你們定親了的。”一旁的小紅同志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它發誓等她想起來,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竟敢將自己給忘了。
“呀!小紅,你也在啊,可是他們不是說老孃是什麼太子妃麼?”田七月眨巴着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一臉的疑惑。
小紅同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丫的即使是失憶了,可是這性子啊還真是一點沒變。
“他們騙你的,這個纔是你的未婚夫,你丫的是不是傻,這都看不出來。”
田七月納悶了,無奈只得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男子,眼裡帶着些許的疑問。
慕修寒見狀緩緩的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木質的盒子,遞了過去。
“唔!小紅說的沒錯,你是我的媳婦兒,這是你平常畫給爲夫的漫畫,這是我們獨有的聯繫方式。”
田七月一臉莫名的接過盒子,打開,緩緩的拿起了一張信紙看了起來。
直到將所有的信看完,田七月方纔擡起頭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她記得空間裡好像也有一個這樣的盒子,裡面也是有一些這樣的信。
其實看完這些信她已經開始有些相信了,只是她有些分不清這是原主的感情還是她自己的感情。
看這漫畫,她閉着眼睛都知道這是出自自己之手。
可是她不確定面前的人知不知道她最大的秘密“你,還知道些什麼?”
“嗯!爲夫還知道,媳婦兒其實不是這裡的人。”他其實也不確定小丫頭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打哪來的。
“你。。。。。。”田七月一臉的震驚,我勒個去。
“媳婦兒不用驚訝,你的所有爲夫都知道。”事到如今,慕修寒懸着的心已經落了一些。
至少他還可以證明他們是相愛的。
田七月臉上閃過一陣慌亂“我,我不記得了,我以爲我纔來到這裡,看樣子貌似不是。”
沒錯,我們的七月小姐是失憶了,她記得她的前世,卻忘記了她的今生,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的原點。
“沒事的,七七,你只要知道你是我一個人的七七,這就夠了。”
他又何嘗不希望她恢復記憶呢,可是跟生命比起來,他只希望她活着,至少他還能看見她。
七七,是在叫她麼,爲什麼她會覺着這個名字,這個男人是那麼的熟悉。
“媳婦兒,爲夫想帶你去見見你的朋友,可以嗎?”
慕修寒猛然想起了客棧裡的那一羣人,或許應該讓她去見一見,說不定會想起些什麼。
“朋友?我還有朋友,那我們走吧。”對這個男子她莫名的有一種心安,一種信任。
她相信他,可是她卻不想做一個一無所知的小丑。
慕修寒暗自一喜,親自爲她穿上了衣裙以及鞋襪。
田七月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的彆扭,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在此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他們都說她是太子妃,可是她卻很抗拒太子大人的靠近。
所以,她越發的堅定這個男子是對的,而她的未婚夫就是這個體貼入微的男子。
男子伸出大掌緊緊包裹着她的小手,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帶着小紅同志便迅速的離開了太子府。
客棧裡。
所有人都沒有去休息,他們知道那個男子出去了,所以他們一直在等。
慕修寒不負衆望的將人帶到了他們面前。
林子隱率先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小田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着她走後發生的重重以及他們的思念。
田七月斷斷續續的總算聽了個大概“你,你是我的朋友嗎?”
林子隱猛然一愣,小一秒便哇哇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小田子,你都把我忘了啊,我是你的小林子啊,我們還有個暗號呢?“
“什麼暗號?”田七月一臉的好奇,她什麼時候還搞上暗號了。
林二貨撇了她一眼,嘴裡嘟囔道“土豆土豆。”
“噗!該不會下一句是我是地瓜吧。”田七月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沒錯,就是這個。”有什麼好笑的,林子隱一臉的莫名。
田七月微不可尋的扯了扯嘴角“這麼沒技術含量的暗號是誰想的。”
“不就是你咯,當時本大爺可是還抗議了半天呢。”不過抗議無效就是了。
額!這貌似好像,看上去還真是有些像她的風格。
慕修寒笑了,他慶幸他的女孩兒不是完完全全的失憶,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