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男人就要走遠了,田七月趕忙出了空間,快速的跟了上去,末了還不忘將大蟒給扔回空間裡面。
於是下一秒一臉懵圈的大蟒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空間裡,直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最後還是人家小紅同志看不下去了,好心的爲它解答了疑慮。
那男人或許是真的被嚇到了,一路狂奔,都不帶一絲停頓的,自然也就沒發現一直跟在後面的人。
田七月就這麼一路看着他,直到那人接受了門口士兵的禮拜走進了軍營。
瞟了一眼高處的飛舞的旗幟,很明顯這裡應該就是大周的軍隊駐地了,那麼這個犀利的男人或許就是細作了。
怎麼辦?要不要進去將這個事情告訴慕修寒呢,此時的田七月正站在空間裡,觀望着外面的一切。
軍營裡的觀望臺上有人在巡查,隨時都可能發現她的存在,所以她只得暫時棲身於空間裡咯。
足足糾結了兩刻鐘的時間,田七月才放棄了想要進去找那個男子的想法,現在的確還不是時候。
不過她卻是決定將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兩隻小狐狸,任誰都不可能想到會有人靠兩隻小狐狸來傳遞消息的。
本來狐大爺是怎麼都不同意的,最後是田七月將這個關鍵問題上升到了一個國家的存亡,再加上她的威逼利誘,小傢伙才勉強的同意了下來。
所幸空間裡筆墨紙硯都很齊全,當即以漫畫的形式將這個消息呈現在了紙張上,文字卻是隻有寥寥數語。
將紙張細細的塞進小紅同志的爪子裡,又裝了一小瓶的靈泉水,用繩子系在了小銀子的脖子上,然後田七月就毫不留戀的將兩個小傢伙給扔出了空間。
狐大爺在心裡一個勁兒的咒罵着,然後拍了拍沾了一屁股的灰塵,帶領着小銀子快速的朝軍營方向奔去。
軍營裡,剛吃過午飯的慕修寒正在自己的營帳裡與三皇子楚墨以及一衆排的上官位的將軍們商量着這次的戰略要術。
一羣大老爺們圍在一個模擬地形的沙盤面前,七嘴八舌的討論着。
若是此時田七月在的話一定會發現她一路跟蹤的那個男人也豁然在列。
慕修寒斜睨了一眼旁邊的楚墨,緩緩地開口道“三皇子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這水瀾和風月的人馬足足比我們多了二十萬,論下來我們也只是地形上稍稍佔了些優勢,所以這一戰只能智取了。”
三皇子楚墨一臉的沉重,氣勢上就被人家壓倒了一截,硬拼只有等死的份。
“慕將軍,現在同意娶那鳳昭公主還來得及。”楚墨童鞋不怕死的又補了一刀。
霎時,一屋子的大男人都擡起頭希冀的看着他們的統領將軍慕大神。
慕修寒面不改色的斜睨了他一眼,紅脣輕啓“三皇子不如自告奮勇的去獻身,聽說那鳳昭公主可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兒。”
“本皇子可無福消受,慕將軍還是自己留着吧。”楚大爺一臉的嫌棄,狠狠地甩了個眼刀子過去。
慕修寒沒有再理他,轉而看向了一旁的衆人“諸位將軍有何高見?”
然後一個又一個的低頭沉默了,他們都是一介武夫,哪裡來什麼高見,讓他們領兵作戰可以,動腦子的事兒還是算了吧。
“你們先出去吧,三皇子留下。”慕修寒衝大手一揮,頭疼的扶着腦袋。
小紅同志和小銀子是循着慕修寒的氣息一路找過來的,他們剛到的時候那羣武將才剛出去。
爲了怕被人發現,小紅同志自我感覺良好的命令小銀子在主帥的帳篷後邊刨了個洞,然後從洞裡鑽了進去。
一向警覺的慕修寒耳朵一動,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順着那刨土聲尋了過去。
一旁的楚墨自然也是聽見了那怪異的聲音,一臉疑惑的跟在了慕修寒的後面。
小銀子刨土的位置正好挨着牀榻,慕修寒轉過遮擋的屏風一眼就看見了那隻火紅的小狐狸,至於小銀子,目前還在坑裡面那。
“小狐狸,你怎麼會在這裡?”慕修寒一臉的驚異,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小紅同志沒有開口說話,擡爪指了向了那個坑,該死的,臭銀子沒事兒吃那麼多幹嘛。
慕修寒擡眼看過去,就見那隻渾身銀毛的小狐狸被卡在了坑裡面,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了彎,擡手扯了扯帳篷,小銀子童鞋才得以解脫。
“這哪來的?”三皇子楚墨看着這一紅一白莫名出現的兩隻小狐狸,一臉的詫異,而且還是會刨坑的狐狸。
慕修寒看不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抱起兩隻小狐狸朝牀榻走去“你可以走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楚墨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後冷哼了一聲,甩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人一走,慕修寒就迫不及待的解開了小銀子脖子上的繩子,把玩着手裡地瓶子,緊張的問到“是七七讓你們來的嗎?她人呢?”
小兩隻小狐狸愣愣的點點頭,然後小紅同志很有眼色的將爪子裡的紙條扔給了慕修寒。
慕修寒見狀趕忙放下手裡的瓶子,打開紙張細細的看了起來。
片刻後,慕修寒將手裡的紙張揉成一團握在手心,頃刻間紙條就換成了灰燼“七七是不是在外面?”
小紅同志糾結了一秒還是衝他緩緩的點點頭,那死丫頭一天到晚的唸叨着這個男人,它不介意給她找點事兒做做。
慕修寒一喜,趕忙說道“你們帶我去找她,可好?”那些被壓制了的思念就在這一刻洶涌襲來,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於是這麼滴的,慕修寒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兩隻小狐狸走出了軍營,美其名曰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