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人呡着脣,淡淡的點點頭“七月,我們得走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離別的氣氛總是那麼傷感,田七月敏感的神經一下就被刺激到了“額!會有機會的。”
太子大人陌千葉沉默了,短短几天的相處,好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阿大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硬着頭皮試試,總比餓死在路上的好。
“那個,小田大夫,您能不能借我們點盤纏?”
田七月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借盤纏?”
阿大尷尬的點點頭,太子大人則是一張俊臉漲的通紅一片。
太丟人了有木有,想他堂堂的太子爺居然會落魄到如此田地。
田七月瞟了一眼這主僕二人,一點都沒有騙子得樣子“你們要借多少?”
阿大面上一喜,隨即又想到那龐大的金額,頓時覺得有些難以啓齒,緩緩的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三的數字。
“三百兩?”田七月猜測着問道。
阿大搖搖頭“是三千兩。”
“你丫的怎麼不去搶,三千兩那。”田七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太子大人頓時覺着已經無顏活在這世上了,默默的將身子轉了過去,留給田七月一個背影。
“不是,小田大夫,主要是我們回家的路實在太遠了,要橫跨半個大周國,所以才。。。。。。”
田七月聞言,一下子愣住了,暗自斟酌着,這不借這兩人會不會餓死,要是借了會不會是騙子。
其實田七月想的複雜了些,這個時代的人固然也有壞人,卻沒有這樣騙人的。
只有現代社會纔會這樣博同情,騙人心。
阿大見一直沉默不語的田七月,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罷了,罷了,自己吃點苦,要飯去吧,總比餓死的好。
這樣想着,便拽着自家主子上了馬車,準備離開這裡。
無論如何,他心裡對小田大夫都是萬分感激的,若是沒有小田大夫,自家主子早就掛了,那他也不用回去了。
田七月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正要揮鞭而去的阿大。
急忙上前制止“等等,不是要借錢麼,怎麼就走了啊。”
阿大一陣驚慌,手裡的鞭子飛落在了地上“額,阿大以爲小田大夫不願意幫助我們呢。”
田七月甩了個白眼給他“難不成你還會讀心術,等着。”說完拔腿就往醫館跑去。
銀票就在空間裡,可是她總不能隨身帶着幾千兩銀票吧。
假裝回了一趟房間,然後又到廚房將自己昨晚做的小吃裝了一份。
“諾,這是四千兩,省着點應該夠了。”田七月擡手將銀票和油紙包遞了出去。
至於多給的一千兩,那是她想阿大應該是保守估計的。
看陌千葉那嬌貴樣就知道這人的生活品質是個什麼層次,再者萬一路上有個什麼,有點閒錢傍身也是極好的。
阿大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那厚厚的一匝銀票“小田大夫得恩情阿大一定銘記於心,他日定當結草銜環。”
田七月擺擺手“還不還的,日後有機會見面再說吧,保重。”
說完轉身大步朝醫館走去,本不是一個慈善之人,卻會時不時的心軟。
難怪人家說,心軟是一種病,得治。
就在阿大愣神的片刻,太子大人從馬車裡鑽了出來“七月,等等。”
田七月緩緩的轉過身,一臉懵圈的看着從馬車上跳下來的男子。
只見太子大人快速的走到她的面前,將腰間掛着的玉佩一把拽了下來。
“七月,這個送給你,記得一定要收好,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強行將許配塞到她的手裡,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阿大見狀,雙眸不由得暗了暗,隨即又想到那熱乎乎的銀票,最後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待馬車消失在大街上,七月小姐纔回過神來,撫摸着手裡溫潤透亮的玉佩,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剛送走了太子大人陌千葉的馬車,田七月這廂又迎來了嬌弱胖妹紙王婉玉的豪華馬車。
“哎呀!七月妹紙,是在等姐姐我的麼。”瘦下來的王婉玉,膚若凝脂,身材高挑。
假如不開口說話那就是妥妥的一枚嬌弱美女,一開口畫風就變了,妥妥一隻逗逼,比她好不了多少。
“呵呵,你想太多了。”田七月皮笑肉不笑的白了她一眼。
嬌弱美女王婉玉臉一拉,不滿的說道“哼!虧的人家天天想着你,還給某人準備了不少禮物呢。”
“得了得了,趕緊說,老孃忙的很,回來幹嘛?”田七月有些受不了這矯情的樣子,走了就走了唄,還會來荼毒自己。王婉玉笑了笑,也不逗着笑丫頭了“咳咳,還能幹嘛,帶我爹來找你這個小神醫的啊。”
田七月聞言,左右看了看,一臉疑惑地問道“那人呢?
王婉玉側過身子,努了努嘴。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一輛緩緩駛來的馬車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裡。
“怎麼回事?”田七月一臉的好奇。
“還不是因爲爹爹太重了,所以馬車才跑的慢了一點。”同樣的路程,比她回去的時候足足慢了一拍。
哈哈,田七月一時沒控制住放聲笑了出來,轉而看到一臉嚴肅的王婉玉。
只得默默轉過身背對着她,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笑聲,可是越想她就越覺着好笑。
“想笑就笑唄,本小姐又不會將你怎麼招。”王婉玉白了她一眼。
這下田七月反倒不笑了,咳咳!掩飾了自己的不自在。
說話間馬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醫館的門口,然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吃力的準備從馬車上下來。
嬌弱妹紙王婉玉見狀,趕忙上前扶着自己的老爹。
王婉玉爲兩人做了一番介紹後,田七月便將兩人帶進了醫館。
白鬍子老頭正在案桌前接診,見到來人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便又低下頭繼續爲手上的病人檢查。
田七月將人帶到後院堂屋,細細的爲王婉玉的老爹檢查了一番,然後她發現這人的病遠遠要比王婉玉的嚴重的多。
主要是年紀大了,各項機能都不如年輕人的那麼蓬勃朝氣。
“咳咳,王大人,你這病要比婉玉的稍微嚴重一些,需要的時間會更久。”說得太複雜他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