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沉默了,半晌後擡起頭堅定的說道“我堅持,我只相信我看見的,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覺。”
“可是,我訂婚了楚墨,我們不可能了。”田七月穩了穩心神,非要讓人說這麼直白麼。
“不,你是我唯一的堅持,我不會放棄的。”說完快速的轉身離去了。
她是他的白月光叫她如何能放得下。
田七月追出去的時候,哪裡還有這人的身影,只得回過頭看着慕夫人無奈聳聳肩,的嘆了一口氣。
慕夫人也沒有多問,她相信這小丫頭。
楚墨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田七月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當然他說的話也並未放在心上。
日子就這樣按步就班的一天天過着,一晃一月有餘。
金秀玉已經成了七月齋的常客,不過更多的時候是來看自己的兒子柳恆毅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小家們都習慣了這個時常來看他們的漂亮姨姨。
林二貨的嬌弱胖妹紙已經成功的瘦了下來,當然離閃電還差那麼一點點。
當王婉玉出現在林子隱面前的時候,林二貨完全沒認出這人來,妥妥的美人樣,而且還將人給調戲了一番。
最後王婉玉自己沒憋住,自報了家門,然後甩甩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直到人走了許久,他才猛然醒悟過來,慌忙追了出去想要再次確認,可是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
成功瘦下來的王婉玉帶着一家人的期盼回到了京城,她打算抓緊時間將父親帶到清水鎮進行治療。
花田的種子已經種了下去,不過暫時還沒有發芽。
慕夫人沈越秀則是在前幾天就回去了,出來快兩個月了,也是時候回去看看那坨冰山了。
田七月又恢復了悠哉悠哉平淡如水的生活,天氣漸漸轉暖,病人少了很多。
吃過午飯田七月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在案桌前翹着二郎腿,手裡拿着一本醫書翻看着。
小罐子和全順小夥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一輛馬車緩緩的停在了醫館的門口,一個一臉黝黑的刀疤男從馬車上跳下來,快速的走進了醫館。
眼尖的小罐子立馬迎了上去“公子看病還是抓藥?”
“看病,你們這的大夫呢?”刀疤男環視了一圈,顯然忽視了田七月的存在。
“額,看病啊,這位就是我們醫館的小田大夫,您這邊請。”小罐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人一眼看去就不是好招呼的。
刀疤男擡眼順着小罐子的手看了過去,面上一冷“你確定這是你們醫館的大夫,沒搞錯?”
“額,沒搞錯,小田大夫在我們清水鎮可是赫赫有名的,專治疑難雜症。”小罐子抹了一把汗,正襟說道。
田七月擡起頭悠悠的瞟了他一眼,這人說話也不怕閃着腰桿。
“這位公子莫聽他胡言亂語,不過如果公子願意的話小女子可但妨一試。”田七月放下手裡的書一本正經的說道。
刀疤男沉吟了片刻,轉身朝門口走去,再次進來的時候懷裡抱着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
田七月指了指後面的矮榻示意他將病人放在上面。
快速的擡起手搭在了男子的脈搏上,皺着眉頭說道“失血過多,幾天了?”
“五天了,藥也吃了,就是不見效果。”刀疤男一臉的着急。
這三天他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家醫館,請了多少大夫,說辭一樣失血過多,可他家公子沒有受傷,沒有流血啊。
“還有我家公子沒有受傷,更沒有流血。”
田七月聞言一臉的疑惑,再次擡起手搭在了男子的脈搏上。
咦!脈象還是正常的失血過多,沒有受傷,卻供血不足。
“小紅,小紅,你能不能看出這人的體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吸血。”她有些不太確定。
“哼!就知道使喚本大爺,這人的體內有一隻噁心的蟲。”狐大爺白了她一眼,一臉的嫌棄。
田七月暗自一喜,果然是這樣“吸血蟲麼?”
“不知道,本大爺又沒有透視眼,只能感受到它的氣息。”狐大爺表示愛莫能助。
額!好吧,我自生自滅,不過這蟲子也太噁心了,想想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你們公子出事前做過什麼,到過什麼地方?”凡事有因必有果。
刀疤男細細的思量着“沒去過哪裡啊,我們一直都在趕路啊。”
“趕路麼,你過來搭把手看看你們家公子腿上有沒有傷口。”田七月站起身,往後邊退了兩步。
刀疤男不明所以,還是放下手裡的劍上前把自家公子的鞋襪脫了,然後細細的打量着,半晌吐出兩個字“沒有。”
田七月掃了一眼,光潔雪白的小腿上不見一絲痕跡,蹙着眉說道“腳底板看了沒?”
刀疤男搖搖頭,換了個方向朝腳底板看去,頓時雙眼一亮,驚呼道“大夫,有傷口,真的有傷口。”
田七月趕忙湊過去一看,不像是刀個割傷的,倒像是被什麼尖銳的物體刺到一樣“這傷口怎麼弄的。”
“我不記得公子什麼時候有說過關於這傷口的事情,不過公子曾經在水裡滑到過。”他還記得那次公子非得自個抓魚。
“哦!是不是自此以後就出現了嗜睡,臉色慘白,直到昏迷這樣得症狀。”田七月試探着問道。
刀疤男細細的回憶着“不錯,那天之後,第二天一早公子的臉色就一片慘白,時常覺得睡不夠。”當時把他嚇得半死,不過公子卻沒太放在心上,直說大概是沒休息好。
“那就是了,你們公子在水裡摔倒後是不是沒有立即上岸。”八九不離十了,應該是她想的那樣。
“不錯,公子爬起來後抓了魚才上岸的。”刀疤男一臉的懵圈。
“你看一下你們公子的腳底板或者傷口附近有沒有一坨鼓起來的地方。”田七月擰着眉說道。
刀疤男會意,趕忙蹲下身子,細細的摸索着。
小罐子和全順小夥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