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一羣鬧洞房的小夥伴,二娃哥侷促的站在牀前,雙眼凝視着看不清面容得女子。
深呼吸一口起,穩了穩凌亂的心神,單手執起放在矮凳子上的喜稱,緩緩的挑開了那礙眼的紅蓋頭。
女子害羞的垂着自己的腦袋,一雙小手緊張的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呵呵,二娃哥低低的笑出聲來“娘子,你緊張麼?”印象當中這小丫頭應該不會緊張的啊。
小月兒刷的一下擡起了腦袋,烏黑髮亮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二娃哥也不催促,嘴角含笑的看着那張讓他驚豔的小臉。
半晌,回過神來的小月兒狠狠的瞪了一眼男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她纔不會承認,這傢伙其實今天還是蠻順眼的。
“娘子,我們該喝交杯酒了。”二娃哥好以整暇的將交杯酒遞到了自家娘子的面前。
柳小月也不扭捏,本也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羞澀的接過酒杯,雙臂交叉麼,一飲而盡。
接下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良辰美景時,洞房花燭夜。
紅色喜慶飄萬里,雙喜彩燈喜氣揚;珠聯璧合天作美,牽手共進鴛鴦帳;相偎相依不離棄,永結同心到白頭,願你們相依相伴,牽手到永遠!
不要問我爲什麼沒心沒肺的田七月爲什麼沒來趴門窗,慕夫人會允許自家兒子的小媳婦看這麼少兒不宜的事麼。
用她的話來說,要看也只能看自家兒子的。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就醒來的柳小月揉着痠疼的小蠻腰,臉上閃過一抹甜蜜羞澀。
側身看着一旁還在沉睡的男子,嘴角不自覺得向上彎了彎,這就是她要過一輩子的人,真好。
輕手輕腳的起身穿衣,拾掇了一番,來到廚房,準備這新婚第一日的早飯。
還在睡覺得里正媳婦聽到聲響,一骨碌趕忙爬了起來,兒媳婦太勤快也是不那麼的好,這些年生活安逸了,也沒以前那麼苦了,總愛睡個懶覺。
“娘,吵醒你了?”柳小月這聲娘叫的十分生澀。
“嗨!你這丫頭,也不多睡會,咱們家沒那麼多禮數。”里正媳婦溫和的笑了笑,尤其這新婚之夜少不了一番折騰。
柳小月心裡一片柔軟,無疑她是幸運的,縱使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但是她卻比大多數人都過的還要好,婚期是這樣,婚後亦然。
“娘,沒事,這第一天是該有這個禮數的。”手裡的活兒不曾停下。
里正媳婦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婆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異常的溫馨。
早飯還沒做好,二娃哥便起來了,柳小月趕忙端了一盆事先燒好的熱水給他洗漱。
二娃哥,嘴角彎彎,完全沒了往日面對田七月時的羞澀“謝謝媳婦。”
柳小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廚房。
吃過早飯,便是敬新媳婦的第一杯茶,高位之上的里正兩口子笑的嘴都合不攏,對於這個兒媳婦他們是再滿意不過的了。
柳小月將婚前準備的每人一套的衣服一雙鞋子送到了每個人手上,又從自己的嫁妝裡拿了五十兩銀子塞給了里正媳婦。
“小月,你是做什麼?”里正媳婦面上一片驚異。
柳小月笑了笑,看了二娃哥一眼才緩緩的開口“娘,我知道二娃哥爲了娶我進門已經將家裡的積蓄花光了,我們是一家人。”
“媳婦,不用的,我每個月都有進項的。”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他看中的人果然不差,二娃哥上前攔住了她的肩膀。
“哼!你賺的是我的,這是我給爹孃的,你管的着。”柳小月白了他一眼。
“好吧,媳婦說了算,娘你就收下吧。”他會努力讓她過上好日子的。
里正媳婦將目光投向了自家老頭子,之間里正思索了片刻緩緩的點點頭。
“小月,那娘就替你先收着,你要用就說哈。”里正媳婦只得無奈的說。
“娘,你再這麼客氣,我可不依,對了娘我有東西送給你。”說着噔噔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再次回到堂屋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個盒子“娘,這是媳婦送您的。”這是她逛街的時候偷偷買的。
里正媳婦一臉疑惑地打開了木質盒子,一支金色雕花的簪子就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娘,可不許說不要,我和二娃哥出去走走,你慢慢看。”說完使勁拽着二娃哥往外跑。
里正媳婦哪裡不知道,這是不給自己拒絕的機會了。
垂眼看了一眼手裡的簪子“老頭子,咱們這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啊。”這媳婦也是沒誰了,一般都是長輩給小輩的。這倒是反過來了哈。
里正大叔微微扯了扯嘴角,心裡暗道:你試試做個惡婆婆,看人家會不會孝敬你,人都是相互的。
這也是爲什麼小月兒會這麼大方的原因,因爲她知道這一切都值得,再次爲自己兒子的眼光豎起了大拇指。
自此,小月兒的婚事就告一段落了。
京城。
慕修寒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裡剛收到的信,片刻後又拿起下邊的簡體漫畫細細的看了起來。
不同於上一次單調的畫面,這次還插入了一些只有他能看懂的文字。
還真別說紙張上的小丫頭與真人還是那麼幾分相似的,萌萌噠,瞬間融化了他內心深處的孤寂。
呡了呡脣,若有所思,提筆刷刷刷刷幾下,一幅幅簡體畫就出現在了眼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但妨有通信,必有簡體畫。
最重要的是上面的文字很難有人看的懂,那是田七月教他的那個世界的簡體文字,不過若是猜一猜估計還是能猜中的。
那是上次在京城的時候,田七月寫火鍋店方案的時候,一時沒想起來用了二十一世紀的簡體文字,後來還是慕修寒發現了她才知道。
這個時代的都是繁體字,跟前世的簡體字還是有很大差異的。
後來宅在將軍府的幾日便纏着田七月教了他一些,因爲他想離她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