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院子裡又來了不少人,田七月這個主人家連忙跑出一去一看,原來是林叔帶着林嬸子清荷江晴慕一慕凡他們回來了。
幾個小傢伙手裡捧着好吃的喜餅喜糖,看着這喜慶的氣氛,高興地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最高興的就屬小胖墩了,長這麼大他可是第一次吃喜餅呢。
林嬸子,江晴,清荷一回來就往小月兒屋子鑽,田七月想估計是去添妝了。
“林叔,師傅他們怎麼沒來?“田七月疑惑地問道,她回來的時候可是交代了的。
“白大夫說今兒病人有點多,他們趕來吃晚飯。”本來他是不依的,奈何醫館病人是真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換季了,生病的人比較多。
田七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還真不是一個好徒弟啊,三天兩頭的打魚曬網。
果不其然,屋裡當她門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塞給小月兒的時候,又是引得旁人的一陣羨慕嫉妒,卻是沒有恨的。
本來這手上那一對對的龍鳳鐲就已經夠引人犯罪了,接着是碧玉簪子,現在又是這麼多值錢的。
中午飯是去里正大叔家吃的,流水席是從中午開始一直到晚上才結束。
二娃哥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喜服,襯得人整個人格外的俊逸,忙裡忙外的招呼着。
黃昏來的很快,吉時一到二娃哥就帶領着擡轎子的,奏樂的,擡聘禮的,看熱鬧的快速的朝竹林方向走去。
衆人看着他那及不可耐得速度,紛紛笑着打趣。
小院,幾個小傢伙蹲在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山下看。
忽然幾個小傢伙烏拉一聲全涌進了小院咋咋呼呼的叫嚷着。“來啦,來啦,姐姐迎親的來啦。”
屋裡的人聽見着叫嚷聲趕忙將紅蓋頭蓋在了小月兒的頭上,遮擋住了那滿目的羞意。
果然,片刻的功夫,二娃哥就帶着人熱熱鬧鬧的走進了小院。
丫鬟婆子們趕忙將準備好的湯圓各種吃食端了上去們,一番寒暄。
這個時候可沒有前世的時候接新娘的各種刁難,對了聘禮,直接進屋背上新娘子上了轎子就往外走。
田七月一愣趕忙叫上林叔慕一慕凡和一些村裡的人臺上小月兒的陪嫁箱子跟在後面。
這一箱箱的陪嫁又是引得人一陣嫉妒羨慕,人們紛紛感嘆這裡正家娶了這麼個媳婦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目送着迎親的隊伍離開,田七月站在小院門口一番感嘆,日子過的可很快啊。
短短一年的光景,小月兒都嫁人了呢。
“女兒,沒事,你還有孃親和那個臭小子呢嘛。”慕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旁,輕聲的安慰着。
“嘻嘻,孃親,七月沒事,走吧,咱們收拾收拾去喝喜酒。”田七月笑哈哈的說道,是啊,她還有他們呢。
慕夫人沈越秀給了她一巴掌,無奈的搖搖頭。
她們到里正大叔家的時候已經在舉行拜堂儀式了,里正兩口子坐在高堂之上,下面圍了一羣看熱鬧的人。
禮成送入洞房,田七月衝清荷使了個眼色,讓她和江晴去陪着小月兒,畢竟是陌生的地方。
自己則是帶着慕夫人丫鬟婆子坐了一桌,自從來到清水鎮,主僕同桌吃飯這個事情,她們也慢慢的習慣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坐在凳子上的田七月一直朝門口張望着,沒辦法師傅她老人家可是還沒到呢。
就在她望穿秋水的時候,小院門口緩緩的停了兩輛馬車,在外邊玩耍的幾個小傢伙看見是認識的人,趕忙激動地撲了上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醫館的幾個人和無名老頭兒還有林二貨派來的趙全小夥。
田七月聽到說話的聲音,趕忙迎了出去”師傅,你們可來了。”
白鬍子老頭笑着點點頭,讓小罐子將手裡的禮物送了上去,無名老頭兒可就不得了。
“哼!小丫頭,喝喜酒都不叫老頭子,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師傅麼。”老頭兒吹鬍子瞪眼睛的看着田七月。
“我哪知道您老人家去哪裡浪了,再說了你又不是我師傅。”田七月毫不客氣的甩了個白眼給他。
眼神飄過一旁的趙全小夥,莫名的愣了一下“咦!趙全,你也來啦。”
“嘿嘿,七月小姐,主子叫我喝杯喜酒順便送上一份薄禮。”趙全笑嘻嘻的說道,其實主子壓根沒叫他喝喜酒。
“快進來,再晚點來你們就只能喝洗碗水啦。”田七月毫不避違的開着玩笑。
直接被無視的無名老頭兒氣的直跳腳,也不理他們一屁股坐在了田七月的凳子上,挨着慕夫人說起話來。
院子里正在吃飯喝酒的人冷不丁的看見幾個生人,頓時拘禁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冷卻了下來。
“這不是白大夫麼。”人羣裡有人認出了白鬍子老頭兒。
頓時氣氛又回升了不少,白大夫的名聲他們可是聽過了的,那可是一個好人。
正在招呼客人的里正大叔兩口子趕忙迎了出來“白大夫,您來了,屋裡請。”說着將人迎進了屋裡。
白鬍子老頭笑着點點頭,一一作了迴應。
田七月趕忙爲里正介紹起來“叔,嬸,這是鴻運酒樓的人,還有那老頭兒是慕修寒的師傅。”至於自家師傅和小罐子他們都是認識了的人。
趙全這個人精,趕忙將手裡的禮盒遞了上去,田七月順勢將小罐子遞來的禮盒送了上去。
里正大叔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里正媳婦趕忙訕訕的接過面前的貴重禮盒,末了還不忘踹了自家男人一腳。
大庭廣衆之下失禮,這人真是夠了。
知道來人都是誰,衆人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只道人家都是尋着子小姐的人情過來的。
回過神來的里正大叔尷尬的笑了笑,趕忙將幾人人請到了位子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田七月看着一旁跟無名老頭兒相談甚歡的自家孃親,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這兩人很熟?
可是要不要表現得這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