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坐在書房裡,桌上放着昨晚那把會吸收月光的月光劍,這名字是田七月剛纔取得。
“寒,這劍是什麼來歷,師傅跟你說了沒?”田七月一臉好奇的問。
慕修寒思索了一下“沒有,師傅當時只說在將來某一天問會需要它的幫助。”
會是什麼忙,需要一把劍的幫助呢?七月小姐有些疑惑。
“會不是跟昨晚的月光有關係?”林二貨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昨晚拿起劍的時候他並沒有觸電的感覺,有沒有可能這隻針對小田子或者是寒呢。”
田七月一愣細細一想,或許還真是這麼回事,一把會吸收月光的劍會有什麼用處呢?
“寒,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訪一下你的師傅。”她的心裡隱隱的有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
“師傅他老人家常年雲遊四海,我得去看看有沒有回來了。”他也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師傅了呢,怪想念的。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去吧。”田七月有些迫不及待。
林子隱二貨也是一臉的好奇,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這貨今天都請假了不是。
看着兩人期待地眼神,慕修寒只得點點頭,他本來還想叫人去看看呢,也省得自己跑一趟。
罷了罷了,就當做去郊遊得了。
三人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牽了兩匹馬快速的狂奔在出城的路上,田七月自然是在慕修寒的懷裡。
本來她是想單獨騎一批馬兒的,可是那坨冰山死活不同意,說是山路難走。
他們要去的地方就在京城開外,所以也不必向皇帝彙報。
趕了兩個多時辰的路,就在田七月以爲到了的時候,慕修寒卻說上山不易騎馬。
慕修寒還說這座山叫紫荊山,師傅就住在半山腰。
所以三人只得牽上小馬兒,一步一步的朝山上走去。
索性田七月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人兒,又會武功,所以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簡單的小院,不算破敗,但也算不上豪華。
院裡有個五六歲胖嘟嘟的小童正在掃落葉,看到來人扔下掃把就朝門口飛奔而來。
一把抱住慕修寒,嘴裡嘟囔着“師兄,師兄,你可來了,元兒好想你。”
慕修寒彎下腰將人抱了起來,笑着說道“元寶,師兄也好想你,師傅回來了沒?”
“師兄都不喜歡元寶了,一回來就只關心師傅。”小元寶不滿的甩着袖子。
“誰說的,師兄可是給元寶帶了最愛吃的糯米糕呢。”此時的慕修寒與平日裡那個不苟言笑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田七月也配合的將手裡拎着的紙包遞到了小傢伙的面前。
元寶小童雙眼一亮,接過眼前的紙包,掙扎着下了地“師傅年前就回來了,一直等着師兄呢。”
說完蹬蹬蹬蹬的抱着紙包跑到了院裡的石桌旁,打開了紙包,一臉享受的吃起了糯米糕。
田七月頓時哈哈大笑,感情對於這小胖子來說這糯米糕比師兄重要哈。
林二貨也在一旁捂嘴偷笑,慕修寒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被屋裡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來了也不知道進來,還要老頭子我出來請你不成。”
中氣十足的聲音震得人一愣一愣的。
慕修寒聞言朝兩人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快速的朝屋裡走去。
田七月和林二貨也不能冒冒然進去,索性坐到了石桌旁跟元寶小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大約過了一刻鐘,慕修寒出來了,卻是告訴田七月說師傅叫他進去。
七月小姐一愣,叫她進去,他們很熟麼?
不過還是甩甩手,深呼吸了一口氣,擡起步子朝屋裡走去。
慕修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小丫頭一走,林二貨那好奇八卦的因子又活躍了起來。
逮住自家兄弟,一個勁兒的打聽,奈何慕修寒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進去半天就是敘了箇舊,好麼。
屋裡,田七月打量着面前滿目紅光的老頭,沒有想象中的白鬍子白頭髮,更沒有想象中的年過半百。
而是活脫脫一個美男子,不過卻是看上去像四十多歲的美男子,還留了兩撇小鬍子。
與此同時,那人也在打量着田七月,半晌後緩緩開口“你來自另一個時空?”
田七月嚇得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一臉的恐懼。
“你不要害怕,老夫沒有惡意,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會知道?”老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田七月愣愣的點點頭,心裡不由得吐槽:莫不是這老頭也是很她來自一個地方?
老頭神秘莫測的一笑“老夫是土生土長的古人,你是不是覺着這把劍有些似曾相識。”
說着眼神還不忘瞟了一眼小丫頭手裡的劍。
“是的,很眼熟,可是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田七月不假思索的說。
剛醒來的時候受到那月光的衝擊,導致她一時把這事給忘了。
撫摸着手裡的寶劍,她就覺着越看越是熟悉。
老頭斜睨着田七月“你不妨好好想想,比如說家族。”
田七月一愣,她的家族麼?爺爺?細細的回想着往事的一幕幕。
突然雙眼猛然一亮,驚呼道“暗室祠堂?”
她想起來了,是在家族祠堂的博室裡見過,那是她唯一一次進祠堂的暗示。
平時都是隻有當家人才能進去的,但是那一次爺爺破天荒的也把她帶了進去。
還讓她割破了手指滴了兩滴血在這月光劍上,那時候她纔剛回到家族,對一切都處於朦朦朧朧的狀態。
爺爺說什麼,她就照做,從不反駁。
然後很快就加入了接班人的訓練當中,久而久之也就將這事給忘了。
老頭莞爾一笑“現在知道你爲什麼會來到這裡了嗎?”
田七月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不是偶然“這麼說這把月光劍本來就是我的嗎?”
“不錯,也是這把劍將你帶到了這裡,也只有你握住劍才能吸收月光。”老頭兒微笑着點點頭。
只有她麼,田七月若有所思“可是,昨天晚上寒他也受到了影響啊。”
若是隻有自己,那麼爲什麼慕修寒也會收到月光的衝擊,而林子隱卻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