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唐亦然沒有繼續說了,因爲他相信師妹應該猜到了。
故事聽完,田七月有點懵圈,搞不明白這些古人爲什麼要爲一口氣浪費自己大好的時光,不過她也沒有出言相勸,在她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命。
還有他的母親,那個不幸的女人應該已經死了吧,否則哪個母親會那麼狠心扔下自己的孩子那麼多年。
還有她想恐怕沒有師兄說的輕描談寫吧,那些大戶人家的骯髒她又不是不知道,五年來師兄一定吃了不少苦,否則又怎會養成如此冰冷的性子。
而且越是這樣的女人才越可怕,在她的心裡大概所有的女人都沒有資格留在王府。
因爲她一定覺得只有她纔是那個真的愛那個人,也只有她值得擁有廉親王府的一切。
“師兄,我不說你做的對與不對,不過你一定要記住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收斂了思緒,田七月嚴肅而堅定的說道。
唐亦然提起往事悲慼的心情,瞬間像注入一道暖流一樣,溫暖了整個心房。
他就知道在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一個地方能稱之爲家的話,那麼這裡便是,總有一天他還會回到這裡。
此時此刻他有多想將掩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思念直白的告訴眼前的人兒,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第二天唐亦然便走了,田七月一直送到了清水鎮外,目送着他與幾個中年男子一起離開了。
日子又迴歸平靜,過上了三點一線的生活,田七月常常想她是不是應該出去走走,纔不枉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時空走的這一遭。
如此又過了好幾天,這一天的清晨。
坐在接診案桌旁的田七月將嬌小的身子整個都縮在了披風裡,腳邊放着個烤火盆,開始今天的接診。
或許是因爲天氣太冷,染上風寒的人越來越多,所以最近她都是住在醫館的。
其實她好想說她不冷,自從小紅告訴她可以用內功護體後,她就把冬天過成了夏天,可是總不能讓她大冬天的穿個裙子吧,那樣人們估計會將她當成怪物的。
直到接近中午飯時間病人才少了下來,田七月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站起身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再擡眼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豪華馬車,然後,就見從車上跳下來一枚美少婦,不,應該說是微胖界的氣質美少婦。
小罐子縮着身子看着走進來的人,馬上迎了上去,這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還帶着侍衛,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夫人,是要看病還是抓藥呢。”
微胖界的氣質美少婦一雙美眸咕嚕咕嚕的打量着醫館“我找一個叫七月的姑娘。”
至於姓什麼她可不知道,信上也沒有說。
小罐子倒是沒有多奇怪,只認爲多半是慕名來看病的“哦!你找小田大夫啊,這位就是我們小田大夫。”
田七月也沒愣着,擡起步子走上前“夫人,不知您找七月所謂何事?”
美少婦擡眼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愣,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面前的人兒膚若凝脂,三千青絲用一根木簪簡單的固定在腦後。
五官算不上傾國傾城,可是卻勝在清新脫俗,還有那一身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靈動氣質。
她着一身白色的裘衣,將整個人趁得越發的超凡脫俗。
而且面對她的時候顯得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
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子,難怪那坨冰山會被融化了。
田七月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看的美少婦,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我臉花了?
隨即擡起頭看着一旁的小罐子,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小罐子搖搖頭,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無奈田七月只得硬着頭皮上了“咳咳!夫人,您是看病還是抓藥呢?”
被驚醒的美少婦尷尬的笑了笑,她居然看一個女的看呆了,好丟臉。
“呵呵,我不看病也不抓藥,我找你,我是慕修寒的母親。”
“什麼!那坨假冰山的母親?您說笑呢吧,我年紀小,受不了驚嚇。”
田七月一臉的驚悚,接下來不會是要來一出現代豪門媽媽逼走兒子窮女友的戲碼吧。
小罐子也是一臉的懵圈,怎麼兒子不來,老孃倒是來了,這是要鬧哪樣?
慕夫人沈越秀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
“小田子,趕緊躲躲,你未來婆婆要來了。”
屋內所有人包括美少婦帶來的侯在門口的侍衛全都齊刷刷的看着站在門口已經石化了的林公子。
跟在林公子身後的小廝捂着臉後退了幾步,主子好傻,有木有,他表示不認識這個人。
美少婦一愣,未來婆婆不就是她麼?感情這是來通風報信來了啊。
瞬間回過神來的林二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裝模作樣的左右看了看“哈哈,這是哪裡?本大爺怎麼會在這,小凳子我們不是要回酒樓嗎?走走,酒樓事兒多哈”
說着擡起步子就往大街上跑去,彷彿這裡是龍潭虎穴一般。
“子隱啊,來了怎麼也不進來,伯母可是有些時間沒見到你了呢。”美少婦揮舞着手裡的絹帕,笑意盈盈的走到門口大聲說道。
還沒跑兩步的林二貨就這麼硬生生的頓住了,身子僵硬的緩緩轉過身苦着一張臉“嘿嘿,是伯母啊,子隱還以爲眼花了呢。”
“哼!我還以爲子隱不認識伯母了說。”氣質美少婦撇撇嘴,佯裝生氣狀。
“怎麼會?子隱可是最喜歡伯母了的,伯母來清水鎮也不事先只會一聲,子隱好爲伯母接風洗塵。”
林二貨嘴上甜甜的說道,心裡則要多苦逼就有多苦逼。
田七月就這樣愣愣的看着這一幕,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話說這是唱的哪一齣?
“所以,你真的是慕大神的孃親?”
氣質美少婦緩緩的轉過頭,抿了抿脣,她不會是嚇到小丫頭了吧“是的,我是慕修寒的母親。”
“那,那你來是爲了。。。。。。”後面的話田七月沒有說出口,她不太確定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我是替那坨冰山來看看你的,寒兒現在軍務纏身,脫不開身,所以本夫人便前來安撫軍心了。”美少婦很直白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