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田七月給小傢伙們講了兩個西遊記的故事才讓他們安然入睡。
翌日。
二娃哥早早的便來到家裡請七月,說是里正大叔有請,想必是爲了那張大樹的事情,無奈之下田七月只得讓小月兒帶着幾個小傢伙去找沈林,讓沈林趕車送他們去學堂,順便去慈濟堂跟自家師傅告假。
田七月隨二娃哥來到白山村正中央的大桉樹下,村裡有什麼重要的的事情都是在這裡集合,這還是一路上二娃哥告訴她的,他們到的時候村裡除了外出做工的人只要是能喘氣的都來了。
只見張大樹被綁着手腳跪在正中間,見到七月眼神裡還帶着驚恐,彷彿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村裡的人都在議論這張大叔偷盜之事。
張大樹的娘朝七月撲過來“就是你這個狐狸精,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你這個天殺的。”
村裡的人誰都沒想到,這張大嫂會突然發作,一時沒反應過就讓她撲了過去,不過田七月是誰,直接甩了一腳上去,剎那間只見那姓張的大娘以流線型姿勢碰的一聲砸落在人羣裡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周圍一片寂靜,所有的人嘴巴都長的大大的,應該能塞下一個雞蛋了,當然這個人除了田七月。
所有人包括里正大叔都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小丫頭爆發起來居然比一個成年男人都厲害,正應驗了一句話女人是老虎。
時間過了十秒,二十秒,三十秒,直到一分鐘的時候“你這個死狐狸精,誰給你的膽敢踹俺娘。”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張大樹的姐姐,林獵戶的媳婦張大花。
田七月已經做好了再來個迴旋腿的準備,不過貌似已經不需要了,張大花已經被反應過來的村民給拉住了,不過嘴裡仍然罵罵咧咧的。
“都給我閉嘴,都當我是死人嗎?”里正大叔這次是真的發火了,自己那麼大個人在這裡還鎮不住這倆潑婦。
話音一落,所有人立馬安靜了,里正在村裡的威望還是很高的,誰都不敢輕易得罪。
里正大叔見都安靜下來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張大娘,才緩緩的開口“我說你們母女倆還要臉不,這張大樹到人家家裡偷東西那是人贓並獲的,你說你們有什麼臉面在這裡鬧,是不是要人家把張大樹送去見官你們才滿意。”里正大叔言辭犀利,一點情面都不給這母女。
本來還不甘心的母女倆畢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一聽要送去見官便瞬間熄了火,不過下一秒想到自己兒子的命運,剛滅下去的火又上來了“什麼人贓並獲,那是這狐狸精栽贓嫁禍的,不然就她那破屋誰願意去。”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你的意思是我是瞎的嗎?我看到的都是假的,還是我聯合人家七月姑娘來嫁禍你兒子。”里正大人暴跳如雷。
“先不說我有沒有包庇人家七月姑娘,就單說你那遊手好閒的兒子有什麼值得人姑娘栽贓他的,對人家有什麼好處。”不得不說李大叔作爲一村之長還是很有能力的,單單分析問題的能力都比一般人不知道強多少。
昨晚參與抓賊的村民也很生氣,照她這麼說他們這些人都瞎的了。
聽完里正說的話,張大娘才驚覺自己兒子可是里正帶人親自抓的“這,這,我可沒說里正您啊,我說的是那死狐狸精。”
嗨!這人是左一個狐狸精右一個狐狸精的,人家哪裡得罪她了“你給我夠了,你看看你哪有個長輩樣,簡直是個潑婦,簡直是丟了咱們白山村的臉面,你要是再鬧的話我就代表村裡將你們一家都趕出村裡。”
本來還要開口的張大花聽到要將她趕出村子,瞬間沒聲了,她只是一個嫁出去的姑娘,要是被趕出村了那要怎麼活。
田七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這個極品潑婦,里正大叔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便開始了今天的主題“咳咳,今天將大家召集到這裡是想通報一下這張大樹的罪行,這張大樹居然膽大包天,青天白日的跑到人家家裡偷東西,雖然所盜之物已經被追回,可是罪行卻是不可磨滅的,現將他壓到祠堂罰跪三天三夜以作警告,在這裡也提醒下各位將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收好,以免再出現這樣的問題。”
罰跪三天三夜看似是最輕的處罰,其實村裡的人都知道這三天三夜是沒吃沒喝的,如果三天後能活着出來算是萬幸,要是死了那麼也是他的命,所以張大樹的娘纔會找七月拼命。
對也這個結果田七月昨晚就知道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驚訝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大樹嘴裡塞着帕子不能講話,里正也是怕他再散佈謠言纔出此下策的,張大娘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只能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哀嚎,至於張大樹的爹早些年帶着相好跑了,所以才養出這麼一個遊手好閒的傢伙,張大花也消停了,她可不想被趕出去。
事情到這裡就告一段落了,但是從這天以後村裡的人紛紛將自家值錢的都藏的嚴嚴實實的,生怕像七月一樣遭賊,當然張大娘一家在村裡的生活從此以後也處於水深火熱當中,還間接連累到了林獵戶家,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田七月待村民都散了以後,才走到里正面前“李叔,這次的事情麻煩您啦。”
“謝啥,這都是村裡的事,以後你再出門可得把家裡值錢的都收好了哈。”兩個小丫頭帶着幾個孩子生活也不容易啊,這世道好人雖多,可不是還有那麼一句話叫人心險惡麼。
“知道啦叔,以後肯定得收好的。”田七月臉上帶着感激,雖然自己的性子有些跳脫,但是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
告別了里正,田七月便回家了,今兒個不打算去醫館了,反正都請假了,正好下午去花田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