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直到巳時田七月才悠悠轉醒,整理了下衣服,懶洋洋地走到院裡申了個懶腰。看向正在澆花兒的柳小月“小月兒,現在什麼時辰了。”
聽到小姐的聲音,柳小月手上動作不停“小姐,你醒了啊,現在是巳時了。”
“哦,巳時了。”七月小姐壓根就沒意識到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轉身朝廚房走去準備找點吃的,剛走出兩步“糟了,巳時。”
田七月狠命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運起輕功往外狂奔,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柳小月一個轉身發現自家小姐往外飛走了“唉我說小姐你這麼着急去幹嘛啊。”
當然迴應她的是陣陣清風,田七月早已火急火燎的飛走了。
與此同時,鎮上的黃掌櫃正在鴻運酒樓門口不停的轉悠“完了完了,這丫頭怎麼還不來,莫非是把這事給忘記了。”
小路子站在一旁也很着急“掌櫃的,您彆着急,說不定七月姑娘正在來的路上了。”
“我能不着急嘛我,要是將這事給辦砸了,我們都得混蛋喝西北風了。”黃掌櫃心裡很明白這次宴席的重要性,只是沒對七月說太多,畢竟他知道的也只是那麼一點點。
小路子被嚇了一跳“沒這麼嚴重吧。”
“廢話,就是這麼嚴重,難不成我還騙你不成啊。”黃掌櫃已經開始吹鬍子瞪眼睛了。
“這這這,這怎麼辦。”小路子這下也開始着急了。
就這樣兩個大男人在酒樓門口一個朝左一個朝右不停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兩人還撞到了一起。
田七月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不停的狂奔,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酒了。
飛奔了將近半個時辰,當看到清水鎮牌坊的時候七月總算鬆了口氣:幸好學了這輕功,不然就白瞎了。
進城七月就沒在用輕功,但是走路的步子卻很快,引得人街上的人都紛紛側目感嘆,這姑娘走路可真快啊。
小路子眼睛不停的瞅着路上,瞅着瞅着老遠就看見了朝這邊快步走來的七月“掌櫃的,掌櫃的,是七月小姐,你快看。”
年輕人視力好,小路子一把扯過黃掌櫃的袖子拉着他奔向田七月。
田七月也看見了向她奔來的二人,心想這二人一定急壞了。
不等他們開口“二位,對不起啊,我來晚了。”
“七月啊,你可算來了。”黃掌櫃看見七月的時候懸着的心終於落了。
“是啊是啊,七月姑娘你可算來了,都把我們給急死了。”小路子傻笑着摸摸頭道。
田七月表示很尷尬“實在對不起,路上耽擱了下。”
至於爲啥耽擱,田七月可不好意思說出口,說出來不被笑死纔怪。
“來了就好,咱們趕緊走,時間不早了。”黃掌櫃還記着最重要的事兒。
三人快步走進酒樓。
“黃叔今兒的宴席可有什麼要求?”走進酒樓田七月便開口問道,畢竟時間不早了。
黃掌櫃愣住了,這主子也沒說有啥要求啊,片刻“這唯一的要求就是菜式新穎且味道好,不忌口的我們主子。”
應該是這樣的吧,管他了反正主子也沒說,那就是沒要求。
這要求還叫唯一的要求?田七月忍不住懷疑,不過因爲自己來遲了,也就什麼都沒說。
“行,那我這就去準備,人來了你讓人過來說一聲。”轉身朝廚房走去。
田七月來到後廚,後廚的人都熱情的跟她打招呼,現在酒樓誰不認識這厲害的小姑娘。
田七月看了一下廚房的菜品,倒是很齊全,就是要做什麼菜呢,既要新穎又要好吃。
新穎那就是沒見過沒吃過的,好吃那自然是不用說了。
逐一略過這些菜,腦海裡回想着前世吃過菜式,不過是片刻的時間田七月已經想好了。
有了想法田七月便着手準備,洗洗切切忙的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緩緩的朝鴻運酒樓駛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便停在了酒樓門外。
一直在門口張望的黃掌櫃看見馬車就馬上走過去站到馬車面前,恭敬地道“恭迎主子。”
只見一個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着二龍搶珠金抹額,面容俊逸的男子從馬車上緩緩的走下來,衝黃掌櫃擺擺手“無需多禮。”
話音未落又見一個一身黑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只見那人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如果忽略了男人左臉上的疤痕的話,此人必定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一枚。
見男人從馬車上下來,黃掌櫃看了看主子便彎腰伸出右手“您二位裡邊請。”
二人相視一眼,點點頭邁開步子走進酒樓,黃掌櫃趕忙上前引路。
小路子見人已經走進三樓的主子專用房間,便趕忙跑到後廚通知了田七月。
來了嗎?“得了,我這就準備炒菜。”
田七月動作麻溜的開幹起來,手上不停的揮舞着手裡的鍋鏟。
頓時整個後廚裡香氣撲鼻,光聞着都流口水,索性現在是吃飯時間,大家都必須忙碌着。
其實七月做的只是一般的家常菜餚,太大的菜她也是不會做的。
不過是三刻鐘時間一道水煮麻辣魚,爆炒毛驢肉,火燒茄子,土豆牛肉,醉蝦,蔬菜湯便新鮮出爐了。
讓人將菜端出去,田七月想了想又做了一個煎飯餅。
此時三樓老闆專用房間,兩個男人看着擡上桌的一道道菜,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更別說那誘人的香味了。
二人也不多說,紛紛拿起筷子品嚐起來,那一臉英氣的男子夾起一片水煮魚放入口中,細細的咀嚼起來。
二人沒說好吃也沒說不好吃,只是從那下筷的速度就可知,這頓飯吃的是很滿意的。
這頓飯整整吃了一個時辰才結束,那兩人各自捧着杯茶時不時的抿一口。
“林兄,想不到你這酒樓還臥虎藏龍啊,能做出這麼好吃的菜,連這米飯也整這麼新奇。”那男人回味起剛纔那些菜,盡然還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他並不是一個注重吃食之人,那個時候樹根都吃過了不是麼。
“慕兄有所不知,這些菜餚並不是出自酒樓的廚師之手。”林子隱也就是鴻運酒樓的幕後老闆沒有隱瞞。
“哦!那這是怎麼回事。”那男人感到很詫異,不是酒樓之人,那還能是誰。
林子隱呡了一口茶,嘴角含笑“那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