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眼前的黑影一路追去,結果眼前的黑影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好像還是離黑影有十幾秒的距離。
兩旁小區的樓房快速的從身後掠過,此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黑影似乎一直和我保持着同樣的距離,我要是快一點,他也會快一點。
“付元慶,你給我站住!”我朝着黑影大喊了一聲。
結果眼前的黑影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沒有任何的停留。
“你到底是誰!”我知道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付元慶了,之前他引我去了枯井,想要我的命,現在又一路狂奔。
結果還是沒有半點的回答。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不要追上去,千萬不要追上去!”
我知道說話的人是之前的快遞小哥。
“爲什麼!”我在腦海中大聲問了一句。
也不知道爲什麼,快遞小哥似乎非常的恐懼,聲音都開始了顫抖,但還是不斷的重複着之前的話,好像氣息也是越來越衰弱。
眼前的黑影一路左右繞圈,幾乎已經將小區饒了一個遍。
我的心愈發的沉了下來,終於,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條死衚衕。
三面都是之前的小區住宅,唯一的路已經被我給直接堵死。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的心中一陣冷笑,暗想現在付元慶終於該停下來了吧。
果不其然,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猛然停住了腳步,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一根木頭一樣。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我點上一支菸後,吐出一個菸圈。
結果對方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已經眼前的付元慶現在是害怕了。
眯起了眼睛,對着眼前的付元慶一陣冷笑,“你之前引我去了枯井,現在又將我帶到這倆,到底什麼用意。”
此時兩旁的樹木極爲陰翳,照在眼前的黑影身上,有了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看着眼前的黑影不動,我也站着,想要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結果過了幾分鐘之後,對方還是站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心中着急,畢竟現在血殺和閻王還在那口枯井旁等着我。
按捺不住性子的我緩緩的走了上去,本來以爲他聽到我的腳步聲,一定會有其他的動作,結果還是呆呆的站着。
我終於忍不住,一把衝上去,拍到了對方的肩膀上。
結果,接下來的來的一幕讓我頓時就傻眼了。
不爲別的,就因爲眼前的黑影在我一拍之下,居然如同空氣一般,全身的衣服就這樣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媽的,我心中暗罵一聲,將地上的衣服撿起後,一張黃符從衣服裡面抖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就傻眼了,一輩子玩鷹,結果現在被鷹啄了眼睛,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將地上的黃紙撿起,看着上面七繞八繞的符咒,我心中一陣怒罵。
這分明就是一個撒豆成兵的小把戲,放在平時,我根本就不會上當,可是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被這樣的小把戲給騙了!
憤怒的我將手中的黃符撕成了碎片。
就在這時,我腦袋嗡了一聲,似乎明白了什麼,這根本就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想到這裡之後,我暗道一聲不好,對方將我引到這裡來,豈不就是爲了對付閻王和血殺。
糟糕,我暗道一聲,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這個時候還哪裡顧得上什麼去找手電筒,直接朝着之前的那口枯井衝去。
路上我才明白了之前腦海中出現的快遞小哥的話,怪不得他當時不要讓我追上去,原來早就看穿了這一切,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始終不敢說出來。
到了之前的那口枯井旁的時候,果不其然,眼前空落落的,哪裡還有半個人影,只有地上手指粗的尼龍繩靜靜的躺着,而血殺和閻王早就沒有了半點的蹤影。
我大喊了一聲,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迴音。
怎麼辦?我在心中問了自己一生,現在閻王,血殺,付元慶都不見了。
我好想陷入了別人的一個圈套,背後隱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蹲在地上抽着煙,我仔細的梳理着這幾天發生的一切,現在進入這個小區之後遇到了快遞小哥,然後按照快遞小哥提供的線索去找他口中的那個所謂的村長的兒子,結果是一無所獲。
後來就又返回,付元慶與那個怪人鬥法,一路追隨,付元慶消失,緊接着,這口詭異的枯井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腦袋似乎都要炸開,可是一點的線索還是想不起來。
唯一的線索似乎就只有眼前的這口枯井了。
繞着枯井轉了幾圈,似乎和其他的井沒有任何的區別,旁邊的拱石都已經有了年代,上面的開鑿的石頭的痕跡密密麻麻。
趴在枯井上,我朝着裡面張望了幾下,然後對着枯井喊了幾聲,回答我的只有自己的迴音。
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對着枯井裡面扔了下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傳來嘩的一聲水聲,似乎是石頭沉到了水底。
點上一支菸後,我猛吸了一口,既然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口枯井,哪怕下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一遭的,畢竟現在血殺和閻王都是因爲這口枯井消失的。
再加上之前跳進枯井中的老者所講的那個故事,我自己本身也對這口枯井是非常的好奇。
想了很久之後,一把將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直接朝着之前防暴部隊駐紮着的地方走去。
現在也只能借用他們了。
小區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兩旁參天的古樹上面甚至沒有一絲的鳥叫聲,幾縷陽光艱難的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照在地上,更加讓人心中一寒。
十幾分鍾之後,終於看到了遠處的防暴部隊。
看着我出來,之前的那個對我出言不遜的警察似乎非常的激動,對着我不斷的招手。
黃鼠狼給雞拜年,一定沒安好心,我嘴角發出一陣冷笑。
果不其然,到了防暴部隊的時候,警察似乎對於之前血殺綁架他的事情依舊是耿耿於懷,之前對我招手也只是看到我之前進去的時候是三個人,現在出來只剩我一個。
“呦,這不是原野大師嗎?怎麼現在一個人出來了。”警察皮笑肉不笑的來了一句。
我壓根就不想搭理他,沒想到他看到我不說話,反而更加的來勁,“原野大師啊,你不是還有兩個同伴的嗎?他們兩個去哪裡了,該不會是……”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得意的看着我。
看着警察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真相對着他就是一拳,可是現在找到血殺和閻王要緊,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和他計較。
“防暴部隊的人聽着,一會聽着我的指令,一個接着一個,不可走散!”我對着防暴部隊喊了一聲。
“不行!”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之前喋喋不休的那個警察。
“嗯?”我挑了挑眉毛,沒有想到他居然敢公然和我叫板,尤其是在這個最爲艱難的時候。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現在進去,分明是損兵折將,現在又要將防暴部隊的兄弟給拉進去,這不是沒有將我們兄弟當人看嗎?”警察的話充滿了煽動性。
防暴部隊聽到這話之後,也是一陣騷動。
看到眼前的樣子,警察更加得意,“按照我意思,既然裡面的羣衆都已經救出來了,倒不如直接將這倆夷爲平地,反而省事!”
這話讓我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夷爲平地?眼前的警察怕不是一個傻子。
一旦夷爲平地之後,這快地就很有可能拍賣出去,然後建立新的小區住宅,可是這裡最爲根源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實際性的解決,到時候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眼前的警察根本就只想着自己的升官發財,沒有將人名羣衆的生命當一回事,現在還大言不慚的敢說出這樣的話。
看着我不說話,警察還以爲我服軟了,眼神中更加的囂張。
“你似乎對於我的命令非常的不滿意!”我冷聲一句,現在我的警銜要比他高出一級,要是他對於我的命令不服從的話,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壓住他。
“你,你別想用警銜壓我!”警察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對着我伸長了脖子。
“給我住嘴!”我終於忍不住,現在血殺和閻王生死未知,這個傻子居然還起內訌,我再也忍不住了,揚起手,對着眼前的警察就是一個巴掌。
警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動手,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想起,警察直接被我這一個巴掌打的躺在了地上。
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猩紅的巴掌印。
“你,你居然敢打我。”到了現在警察似乎還不相信我剛剛打了他,捂着自己腫的老高的半邊臉,指着我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個小畜生,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別以爲你就是什麼原野大師,在老子眼中你什麼都不是,惹怒了老子……”
聽到警察絮絮叨叨,我心中一陣冷笑,我這不都已經打了你了嗎?
“然後呢。”我又笑了起來,直接朝着地上的警察走了過去。
看到我朝着他走了過來,後者似乎極爲忌憚,“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一邊說話,一邊極速的往後退去,生怕我又給他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