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聽着血殺的話,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一定是我之前一進入這房子的時候,就已經着了對方的道,所以纔會看到那麼多的東西。
“你們剛纔看到付元慶了嗎?”這纔是我最關心的,現在什麼都沒有查探到,自己還損兵折將,這口氣我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不論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我非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沒有,一進來,他又奇怪的消失了。”血殺和閻王攤了攤手,似乎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也不能怪他們兩個,就連我都着了道,更不要說他們兩個了。
房間裡黑漆漆一片,似乎溫度比外面冷了許多,要是彷彿身處冰窖一樣,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之前我們在門口感受到的那股陰冷的厲風居然正是從房子中央的這口枯井中噴出來的。
這口井到底是什麼年代的,爲什麼要建造在這間屋子裡。
是建造這間房子之前就有了這口井,還是先建造了房子,後來有了井。
我的腦袋亂糟糟一團,一時沒有任何的頭緒。
“大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看到我不說話,旁邊的血殺和閻王突然異口同聲一句。
“什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是女人的哭聲!”閻王和血殺非常的肯定,紛紛朝着眼前的這口枯井中望了過去。
被他們兩個這樣一說,我也發現了枯井中的異樣,側着耳朵朝着枯井中聽去,果然,雖然井底的聲音不大,但仔細聽的話還是非常的清楚。
“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正是女人淒厲的慘叫聲,好像在經受着什麼巨大的折磨一樣。
仔細一聽,還不止一個女人。
站直了身子之後,我點上了一根菸,渾身一個哆嗦,剛纔的哭喊聲叫的我頭皮發麻,饒是我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聽到過那麼慘絕人寰的聲音。
“你們兩個怎麼看?”我將目光遞到了血殺和閻王的身上。
“我看這口井有古怪。”血殺嘟囔一聲。
結果他剛剛說完這話,旁邊的閻王對着血殺的後腦勺就是一個巴掌,不耐煩的喊了一聲,“就你他媽聰明,老子也看出來這口井有古怪,用得着你廢話!”
看着眼前的兩人打打鬧鬧的樣子,我心中一陣欣慰,之前着了對方的道之後,聽到閻王已經死了,那種心情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當然,我也沒有告訴他們兩個我之前到底是看到了什麼。
“打我做什麼,你這個王八蛋,就知道欺負老子,有本事,你把套我們進來的人收拾一頓。”被閻王一巴掌拍中,血殺自然心中不滿,對着後者兇惡道。
不過血殺越是吃癟,閻王就越加開心,“老子是沒有那個本事,倒是你這個廢物不是平時自稱自己厲害的很嗎?”
兩人越超越厲害,聲音也越來越大,我一陣心煩,“都給我住嘴,不然,我將你們兩個都從這裡扔下去。”
在我一番大吼之下,果然,兩個人都沒有了聲音。
“大哥,我們兩個只是鬧着玩的,你不要生氣。”閻王最先開口,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飄向了血殺。
後者當即領會,附和一聲,“就是,我們兩個只是鬧着玩的,大哥你可千萬不要介意。”
聽到兩人的話,我依舊裝作生氣的樣子,“現在付元慶還生死不明,你們兩個就知道在這裡瞎吵吵,能吵出一個辦法不成。”
被我這樣一頓訓斥之後,兩個人都委屈的底下了頭。
也就是在我說完話的同一時刻,突然原本陰風不大的古井中,瞬間冷風大作,不斷的從裡面涌了出來,其中女人的哭喊聲更大。
這個時候,血殺和閻王再也不敢打鬧了,尤其是血殺的神情當即就嚴肅了下來,“大哥,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之前就是付元慶一直引着我們走進的這間屋子,而屋子裡只有這口井,也就是說,這口井和付元慶的消失有關。
再加上,我之前帶着的那盞司南也指的是這裡。
深吸一口氣,狠了狠心,就算下面的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
“下去!”我厲聲一句,俗話說的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優柔寡斷。
“好!”聽到我的話之後,血殺和閻王的虎軀都是一顫,當即答應了下來。
可是現在問題來了,這口井也不知道有多深,我們連繩子也沒有,總不能就這麼的直接跳下去吧。
就在我們三個發愣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有誰會來這裡?我心中一陣疑惑。
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居然是之前一直把守着小區的防暴大隊衝了進來。
看着戴着面具的他們,我心中暗罵一聲“胡鬧!”
眼前的情況,我們幾個都對付不了,他們這些人衝進來做什麼!
想到這裡之後,我帶着血殺和閻王幾個人從屋子裡衝了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一開口,我就大聲質問道。
這並不是我擺譜,而是爲眼前的這些人的生命擔憂,他們這些人衝進來根本對於事件的進展不會有任何的幫助,說不定反而影響我和閻王等人的行動。
一旦發生特殊情況,還得抽出精力保護他們。
“是我!”突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
我眉頭一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來人之後,我心中一寒,恨不得上去對着他就是一個巴掌。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對我態度不敬的那個警察。
“你將他們喊進來做什麼!”我大聲質問到。
被我這樣一問,警察訕訕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我這不是怕您在裡面出什麼事情嗎?”
聽到這話,我一陣冷笑,哪裡是怕我出什麼事情,分明是進來搶功勞的。
這種廢物,遇到正事不上,一看到有好處,簡直比大街上的瘋狗跑的還要快。
他是搶了功勞了,可也將眼前的這些警察送進了一個危險地帶。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問題出現在了我餓腦海,這個警察是怎麼知道我們三個人就在這裡的?
我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結果聽到我的話之後,警察似乎一副非常得意的樣子,頭揚的老高,和我家裡之前養的老公雞一樣,不斷的看着天,好像天上有什麼美女一樣。
看着後者洋洋得意擺譜的樣子,我心中一寒,對着旁邊的血殺和閻王就使了一個眼色。
警察隊伍中居然混入了這樣的廢物,不但不能幫助我迅速的破案,反而會影響我破案的進度。
旁邊的血殺和閻王當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對着我點頭一笑之後,瞬間就如同離弦利箭一樣,嗖的一聲,朝着眼前的警察奔去。
“你,你們要幹什麼!”對我出言不遜的警察看到這一幕之後,連連向後退去,驚恐的喊道。
可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他說話的機會,血殺和閻王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鐵鉗般的雙手死死的扣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你!”警察眼睛瞪大,已經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哼,你個廢物,給我閉嘴。”看着警察,我臉上一陣嫌棄,對着後者咆哮一聲。
被我一番大吼,警察嚇得再也不敢說話,旁邊的防暴部隊裡的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再次對着警察喊了一聲。
這次警察知道了我的厲害,再也不敢做出剛纔洋洋自得的動作,況且自己的小命現在還在我的手中,“是,是我問過當地的老鄉。”
“當地居民?”我心中一陣疑惑,難不成小區的居民裡還隱藏了高人不成。
“是。”警察連連點頭之後,對着防暴部隊身後的一個穿着紅色體桖的一個老者大聲喊了一聲,“王大爺,你快出來救我啊。”
聽到這話,就連防暴大隊裡的人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出來。
“我在這。”王大爺從人羣中閃了出來,朝着我們幾個走了過來。
老者已經有六七十歲了,頭髮都已經掉光,不過下巴灰白色鬍鬚還在,渾濁的雙眼中似乎飽經滄桑。
“嗯?”我仔細打量一番後,發現後者平平無奇,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我叫王天來,是小區裡的住戶。”老者站在了我的面前,對我略微點頭。
出於敬意,我也點了點頭,“老大爺,你是怎麼知道的,能對我講講嗎?”老者要是小區的住戶的話,就一定知道這口井的來歷,也一定對於這口古井的故事非常清楚。
果不其然,老者聽到我的話後嘆了口氣,渾濁的雙眼似乎在敘說着過往的故事。
“實不相瞞,這口井是個老井了,就是我小時候就有了,至於年代,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老者嘆了一口氣,“之前這位警官說你們還沒有出來,一定是在裡面遭遇了什麼不測,所以讓我帶他們進來。”
原來是這樣,我暗中點了點頭,示意老者繼續說下去。
“我一想,小區離最奇怪的莫過於這口井了,所以就帶着他們來了這裡。”老者說話的時候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明顯沒有說謊。
老者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既然這口井已經有了年代,爲什麼當時建造這個小區的時候,沒有將其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