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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結婚生子

第三章 結婚生子

有一天我的眼睛突然劇痛,什麼都看不見了,芯子立即送我到醫院,醫生檢查後,告訴我我的眼睛已經錯過了最佳救治期,現在已經確認失明,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知所措,突然有個人把我抱了起來,我掙扎着說:“是誰,放我下來。”我感覺自己被抱上了車,這時候小海抓住我的手說:“曉琴,我已經知道你的病情,從現在開始,握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你這輩子我已經賴上你了。”

我無法接受眼睛失明這個情況,我傷心的呆坐在車上,什麼都不想說。回到家,我叫小海撥通我母親的電話,我接過電話就給母親說了我現在的情況,說我想回家,母親聽到我失明的消息,連夜趕了過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母親帶我回家,這時候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小海的聲音,我不想成爲他的累贅,我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在屋裡,我眼睛失明就等於是個廢人,大千世界那麼多的美景我還沒有跟小海去看,還有我的父母已經老了,我怎麼照顧他們,我不想成爲小海的累贅,更不想成爲父母的累贅。

父母在外面瞧着門,安慰我不要想太多,他們迴帶我看遍世界名醫,一定要醫好我的眼睛,我內心還存在一絲希望,聽了父母的話後,便打開了門,這時候我被扶到牀邊坐下,我母親給我端來熱騰騰的粥,讓我先吃點東西,說是明天就去市區醫院檢查。市醫院檢查了,又轉到外省的醫院檢查,不知道是不是父母也有點失望了,在給我洗臉和洗腳的時候都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失望更是讓我絕望。

我們已經去了十幾家醫院,都沒有治癒的方法,我真的已經絕望了,我就是一個累贅。回到家的我,趁父母都出門了,便在家裡摸到一把到,準備割脈自殺,突然手中的刀被奪走,小海的聲音出現在我耳朵裡,“曉琴,你真的就忍心丟下我嗎?你答應過我的,要陪我看遍世界美景。”

我敲打着我的頭大聲的吼着:“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看什麼美景,我現在是一個瞎子,你明白我我現在是個瞎子。”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抱在懷裡,說:“你這輩子只屬於我,即使是瞎子也是我的瞎子,瞎了才更好,這樣你眼裡就全是我,不會多看別人一眼,你才真正屬於我一個人。”

我大聲的哭了出來,他親吻着我的額頭,說:“你是我活在這世界的唯一理由,小時候你不顧一切來幫我,和我一起捱打的時候,你從絕望中把我拉出,給了我世界上僅有的溫暖,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你曾今答應我陪我一起看遍世界美景,我努力學習,就是爲了讓我變強,帶你一起看風景,給你幸福,我不需要你爲了生活而工作,我只需要你陪在我身邊,讓我看得見摸得着,我已經害怕沒有你的生活,沒有你我的世界便不復存在,若你離去,那請帶上我,不要留下孤獨的我孤獨的生活在這世界上。”

我哭着說:“你個大傻子。”

他笑了笑說:“我就是個大傻子,因爲你才變傻的,你要對我負責。從今以後,你就一直呆在我身邊,不要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似乎看打一絲光明,這是小海給我的光明,或許沒有小海這世界從此便沒有林曉琴這個人,我要努力的活着,我父母養我這麼大,我就這樣走了的確是不負責的行爲。我叫小海扶我起來,我跟小海說了我要去盲人學校學習,他高興的抱着我,說:“行,你說幹嘛就幹嘛。”

每天小海都送我到盲人學校學習,並且來接我放學。我沒課的時候,他就用輪椅推我到他學校的教室裡坐着,他講完課又和我一起回家。我通過學習,已經能使用盲人專用電腦打字,閒着的時候我就寫寫小說。小海學校放假後,小海便帶着我四處走耍,每到一個景點,小海就給我描述景點的模樣,我能想象出那美景,踏遍遍千山萬水,賞過中外各國美景,唯有小海纔是我世界裡最亮麗的風景。

我的眼睛看不見,每當我想小鑫的時候,小海都會把小鑫接到我家裡來,小鑫很懂事,每次來都會給我講故事,每次分別時都用着大人的口吻給我說:“您要乖乖聽話,下次我再來看您。”

芯子和陳酈雪有空都會來陪我,給我聊着她們工作的趣事,得意的談着她們怎麼遇見帥哥,每次她們來看我都會給我八卦很多,可能她們認爲我很無聊。其實我整體都過的很充實,陪小海上課,聽他講攝影知識,其餘時間不是小海陪我到處走,就是我專心於寫作,我已經放下了,即使看不見也沒有影響到我的生活。

小海學校又放假了,小海推着我到公園轉轉,突然停了下來,四周一片寂靜,有人給了我一束花,香味是玫瑰的味道,然後一隻手握住了我的一隻手,我知道這是小海手心的溫度,小海的聲音傳到我耳邊:“曉琴,嫁給我。”旁邊有齊聲喊着:“嫁給他,嫁給他……”

我幸福的流着眼淚,點了點頭,小海將戒指戴在了我的手上,親吻着我的額頭。春節前我們把婚禮簡單的辦了,只有小海的父母、劉俊昊、我父母、芯子、陳酈雪、小鑫和小鑫奶奶參加。穿上婚紗的那一刻,我真想能看看鏡中的自己,這一輩子最美麗的時刻卻不能看見,我遺憾的流下眼淚,小海用額頭頂了頂我的額頭,用着很爛的話說着:“濃眉大,大,雪白的臉頰中泛着微微紅潤,當新娘的你是不是有點害羞啦,你看你的身材婀娜多姿,再穿上這潔白的婚紗,帶上這鑲着鑽石的皇冠,今天你是最美的,是我世界裡唯一,感謝你把你的心給了我。”

沒有華麗的辭藻,卻讓我感受他的真誠,我笑了笑,小海給我擦乾眼淚,將我抱起,抱進了婚姻的殿堂。

婚後,小海放假在家沒事做,天天纏在我身邊,我知道她怕我寂寞胡思亂想,但我多次跟他說了我已經放下了,但是他依舊這樣,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樣,你越這樣說他就越那樣做。

快過年了,我想到小鑫和他奶奶每次都兩人過春節,我便叫小海把小鑫和他奶奶一起接到我們家來,跟我們一起過年。今年團年雖然我眼睛看不見,但是我能感受到大家心中的喜悅,吃過團年飯,我就留小鑫和他奶奶在我們家多住幾天,小鑫奶奶說不過小鑫,便在我家住下。看不見的我耳朵倒是靈光起來,偶爾聽見小鑫奶奶咳嗽並喘着粗氣,感覺不對勁,就拉着小海說送小鑫奶奶去檢查一下,小鑫奶奶堅決不去,說就是感冒了,往常在家都這樣,吃點感冒藥就好了。見小鑫奶奶態度堅決,就叫小海帶着小鑫奶奶到藥店去買點感冒藥。

幾天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小鑫和他奶奶回家了,沒有小鑫調皮的聲音我感覺屋子裡空蕩蕩的,小海開着玩笑說:“既然你那麼喜歡小孩子,那抓緊生一個,不,是生很多個。”

我嘟着嘴說:“你當我是豬啊。”

他笑着說:“對,你是我的心肝豬,我要養你胖胖的。”

說道孩子,我根本就沒有勇氣接受一個小生命的到來,看不見的我能成爲一個合格的母親嗎?每當小海提到孩子的事,我都感到愧疚。

開學季又到了,小海一到開學就很忙,爲了不拖累他,我本想把我母親請到家裡來照顧我的,哪知小海已經給他母親說了,他的母親很熱情的來到我家,小海忙的幾天,他母親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小海母親也開着玩笑說劉俊昊一直單着,也不找媳婦兒,現在她和小海的父親閒着家裡很無聊,就想有個孫子給他們帶,希望我能早一點生孩子,這樣她們就不用這麼閒了。我知道她這是安慰我,她從我對小鑫的愛中感受到了,我也有一個當母親的願望,怕我因爲擔心帶不了孩子,而不願意要孩子。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小鑫的電話,電話那頭小鑫哭泣着說他奶奶去世了,我立馬跟小海趕到醫院。小鑫的哭聲傳到我耳邊,我找到小鑫不停的安慰他,但是一個與他相依爲命的親人走了,小鑫怎能不傷心。雖然奶奶的去世我也很傷心,但是聽到小鑫這嘶啞的哭聲我更傷心。我將小鑫抱在懷裡,小鑫突然沒有了聲音,我搖着小鑫小鑫也沒有反應,我急忙叫着醫生,小鑫被送進病房,說是傷心過度,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這時候小鑫村裡的村長找到我和小海說:“你們是何銘先生和林曉琴女士吧。”

我只是嗯了一聲,村長繼續說着:“小鑫的奶奶是得病去世的,她在還能走的時候來找過我,說是已經知道自己是什麼病了,但是家裡沒錢所以一直忍着病痛。”聽到這我抱着小海哭了起來。

村長哽咽的說着:“小鑫奶奶將這張存摺交到我手中,叫我轉交給你們,說她有兩個心願,希望你們能幫她完成。一個是希望你們能隨時來看小鑫,幫忙照顧一下小鑫,另一個就是將自己的眼角膜捐個林曉琴女士。捐贈手續我已經辦好了,就等你去做手術。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我先回村準備一下小鑫奶奶的後事。”

村長腳步聲消失在病房,我疑惑的問小海:“我的眼睛不是已經失明瞭嗎?爲什麼奶奶還要把他眼角膜捐贈給我?”

小海低聲說:“我和劉俊昊、陳酈雪及芯子都沒有放棄醫治你的眼睛,我們一直都在聯繫醫生,春節小鑫奶奶聽見我和劉俊昊的通話,知道我們聯繫上了醫生,能醫治你的眼睛,我本來想把我的眼角膜捐贈給你,但是那位醫生在國外暫時還沒有回國,這才一直拖到現在,醫生現在已經回國了,哪知奶奶卻去世了。”

聽到這些消息,我內心亂如麻,上天給了我重見光明的希望,但是確實要奪走一個人的命來交換,我心如刀絞,我怎麼能接受奶奶的捐贈。我哭着跟小海說我不能接受奶奶的眼角膜,這時候小鑫醒了,小鑫抽泣着對我說:“林媽媽,我聽到您們剛剛的對話,奶奶之前給我說了她不久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她說要將眼角膜給您,如果您不接受她走的也不安心,希望我在她走後勸勸您。當時我以爲她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找爸媽,還想讓她帶着我去,但是她笑着跟我說她去找我爸媽,讓我好好呆着家裡聽您們的話。我當時高興的答應了,以爲我很快就會見到我的親生父母了,還問她眼角膜放在哪裡,到時候我在哪裡拿來給您,她只是笑着說到時候我就知道了,哪知奶奶說的是要離開我。”

我傷心的將小海抱在懷裡,我們痛哭起來。奶奶的後事又小海領着辦了,我也換上了奶奶的眼角膜,我要讓奶奶看着小海幸福的生活下去。小海跑了很多地方,終於辦好了領養小海的手續,擦紗布那天,小海和小鑫兩個一人抓住我的一隻手,我們緊緊的握在一起。紗布一圈一圈的擦下,我看見了,我又看見可愛的小鑫,帥氣的老公,他倆高興的將我抱住。小海笑着對我說:“開心的時刻,不準流眼淚哦。”小鑫在旁邊附和着:“爸說的對,媽你不能哭哦,要笑,在這麼可愛的兒子的面前要笑哦。”

我們辦好出院手續,高興的回家,爸媽都在門口迎接,屋裡已經擺好飯桌,就等我們回來開飯。吃完飯,大家在家聊了一個下午,晚飯過後大家都各自回家,屋裡留下我們三兒,我們躺在沙發上靜靜的享受這幸福的一刻。

一個星期的休養,我聽了那麼多關於攝影的課,現在決定考研,每天都在家認真的準備着,小鑫由小海的爸媽和我爸媽交換接送,他們四個有時候爲了讓小鑫呆在他們家裡還大吵一架,爲了讓他們不要爭吵就定了這輪流接送的規定,週末大家就到我家來看小鑫。小鑫這孩子雖然有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寵着,但是做什麼事情他還是堅持自己做,從不讓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背啊抱啊,除了學習用品,其他的東西都不要他們買,這點讓我很是欣慰,這些都是小鑫奶奶給她留下的寶貴財富。

我順利考上了研究生,我的導師居然是劉俊昊,我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評上教授了,不過我相信他的專業水平。除了上課時間,其餘的時間我就在芯子家做一下兼職掙點外快,給小鑫買零食。芯子見我對攝影行業也有足夠的瞭解,便對我說讓我入股,芯子準備開分店,分店就交給我管,店面裝修,人員、設備等配置她都會準備好,我只需上任就行。我當然是答應了,這麼好的鍛鍊機會。

分店開業後,我利用課餘時間鑽研,分店很快就走向正軌。我也放假了,不,應說我全家都放假,小鑫期末拿回來一踏獎狀,和一張全優的成績單,這讓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他們說我忙,小海又不會照顧孩子,他們四個人就自己商量着把小鑫接到他們家裡去住,我看見他們這麼有熱情,小鑫又這麼懂事就沒有拒絕他們。

晚上回到家,小海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我們享受着自己的二人世界,我們躺在沙發上,小海笑着對我說:“你看你爸媽跟我爸媽老是爲了小鑫的事情吵架,我們是不是應該採取點措施,比如給小鑫填個弟弟或妹妹,這樣兩邊父母各自帶一個孩子,就不會吵啦。”

我沒意見,小海抱起我就往房間走,嘴裡還說着:“那就趕快行動。”

正所謂有付出就會有收穫,只是收穫來的早還是晚,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我,將攝影生意做的火熱,芯子都前來向我討教,並且我們決定再開分店,這次是走二線城市。生意越來越好,收入也越來越可觀,小海的攝影作品也不斷獲獎,成爲教授的他火遍大江南北。我倆便換了一套兩百平米的房子,舊房子就出租,搬家那天請了劉俊昊幫忙,劉俊昊卻把陳酈雪帶來了,搬好多東西我變對他倆盤問起來,這兩個分分合合,感情還是在那,說是年齡上去了,也沒有了談戀愛的想法了,兩個對互相還是有感情的,就準備湊合着過日子,今天他們來不僅是幫我搬家的,還是來發喜帖的。

一年後,我和陳酈雪的孩子都出生了,兩位小公主,小海和小鑫高興的不知道怎麼形容,小鑫早就給妹妹取了名字,叫何林悅,小名叫小悅,說是我們家有星星,當然還要有月亮,這樣星星在那浩瀚的天空中才不會寂寞。我不知道小鑫這是從哪學的,但是說的也很在理,有了妹妹就在家就有人跟他一起玩了。

小悅斷奶後,我便又投入工作中,由於照顧小悅很少休息,爲了早點適應工作,也經常熬夜,有時候感覺頭痛,眼睛出現模糊現象,不過休息一會便好了,就沒有理會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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