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法醫，你好，你好！”曹雲起向他雙手。
誰知，尚佳佳看也不看，說：“我的手剛碰過死人……那是致命的傷口，你不要隨意破壞！”
原來是不想理自己啊， 城裡人爲什麼這麼高傲，冷漠啊？
有必要嗎？不就是前峰比較突出，胸圍大了一點嗎？
但是這也不能是你高傲的資本吧？
“剛纔你說什麼，死者吃素？你怎麼知道的？”尚佳佳低頭冷聲問。
“你可以去化驗！”
“不用了！”尚佳佳拿着化驗單對身後的蘇良說：“再加上一條，死者素食主義！”
在一旁做記錄的蘇良納悶地看了看尚佳佳，不要讓她相信曹雲起的話，畢竟和尚佳佳比起來，曹雲起在法醫領域還是外行人。
“是我的分析數據告訴我的！”看到蘇良的反映，尚佳佳不耐煩地說。
聽見尚佳佳的話，蘇良愣了一下，向曹雲起投去難以置信的目光。
厲害了，我的哥，看一眼就能知道死者生前吃素。
你這是什麼眼睛啊。
“那你再說他是幾點死的？”像是考驗曹雲起一樣，尚佳佳詢問。
曹雲起饒有興致地瞅了瞅她，從上到下把她給打量了一遍，然後眯起眼睛 ，伸出三根手指。
“三點？差了幾個小時！”尚佳佳鄙夷。
“不是……”曹雲起又伸出兩把手，每把手三個手指頭。
“六點？算了，就當你剛纔的猜測是瞎貓碰見死耗子吧！”說完，尚佳佳往外走。
“D啊！我說你！”曹雲起衝着她離去的背影喊。
聽見他的話，尚佳佳在原地回味了一下，“3 6 D ，我……”
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之後，她耳根發紅，將怒光噴向曹雲起，惡狠狠道一句“不要臉”，憤然離去。
沒有明白過來的蘇良一臉懵逼，呆呆地看着曹雲起，道：“雲起兄弟，啥意思啊，她怎麼突然說你‘不要臉’？”
曹雲起看看蘇良，又看看旁邊幾位同樣也是一臉懵逼的警員。
這些警員和尚佳佳共事好久了，雖然知道尚佳佳不好相處，但是還從來沒有見她別人發這麼大的火呢。
“想知道啊，想知道回去問你們女朋友去，不知道你們女朋友…… ”曹雲起逗弄他們。
“他不是死於刀傷！”觀察車內的血跡之後，曹雲起對蘇良說。
有了剛纔死者吃素的前提，這次蘇良開始接受曹雲起的話。
“這不是很明顯嗎，是被捅死的！？”蘇良想要曹雲起再好好觀察一下。
“明顯的假象！”
剛走進死者的時候，曹雲起確實是聞到了血腥爲味，這種味道很容易給人一種死者死於失血過多的信號。
但同時，之所以弄出這麼多的血，還是爲了讓血腥味掩蓋其他的味道。
這種味道常人根本聞不出來，但是曹雲起並非常人。
他有比狗還要敏銳的鼻子。
“那個什麼商家呢？能把她喊來嗎，不然你們說我沒有證據是瞎說！”
尚佳佳被年輕警員叫來的時候，仍然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對着曹雲起，用嘲笑的語氣道：
“你可別說他是被毒死的!”
“懂我！第一次見面就這麼懂我的人，已經不多了！”曹雲起表示出受寵若驚的樣子。
“這裡是兇殺現場， 不是你們這種公子哥遊戲的地方，請認真！”尚佳佳嚴肅起來。
“我有證據，我敢說他的他的傷口現在已經是漆黑一片…… ”曹雲起不再有吊兒郎當的態度。
“呵呵，到時候你可別說是刀子上餵了毒…… ”看曹雲起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尚佳佳示意旁邊一人，撥開死者的衣服來檢查傷口。
死者的衣服被剝下的那一刻，果不其然，腹部的傷口還真是黑色的。
傷口外翻，周圍的死肉，像是一條從污水溝裡爬出的泥鰍那樣黑。
“這…… 怎麼會這樣…”蘇良和周圍的警員面面相覷。
就連尚佳佳也是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
就在周圍人的眼睛都盯着傷口的時候，曹雲起的眼睛卻落在了死者胸膛上的紋身上。
紋身是一個老虎頭，有拳頭那麼大小，比起別的老虎這個老虎顯得很溫和，沒有那種森林之王的霸氣。
“我可以拍照嗎?”曹雲起諮詢蘇良和尚佳佳的意見。
見他們點頭，曹雲起拿起手機對着紋身拍了一下，然後又對着死人的臉拍了一下。
他總感覺這個人在哪裡見過的。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難道你是法醫專業的嗎？”此時尚佳佳一改剛冷漠高傲的態度，好奇地問曹雲起。
“不是，我是獸醫專業！”
曹雲起說完，尚佳佳感覺自己受到了你前所未有的侮辱。
一個獸醫專業，居然敢在自己這個金牌法醫面前指指點點。
她想轉行，學獸醫的都可以來做法醫了，並且還比她985名校的要專業，她留在法醫界還有什麼用。
“但是我也是一個醫生！”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被砍死的，怎麼看出來的？”
“沒有看，聞出來的！”曹雲起低頭看傷口。
看尚佳佳一副急於知道答案的樣子，曹雲起簡單交代了說自己懂得通過嗅覺辨別細微的氣味。
尚佳佳“哦”了一下，接着問：“中毒在先，還是刀傷在先？”
曹雲起對他的問題不感興趣，但是對死者身上的毒卻很感興趣。
因爲這次進城以來，他已經多次接觸到不同的毒了。
他從《神醫正經》中得知，有一種來自苗疆之地叫做白落的毒素，在遇到血腥或者傷口的時候，會將傷口侵蝕成黑色。
白落的氣味類似於地瓜，所以曹雲起鑽進車門的那一刻，就聞到這麼一種輕微的味道。
爲了驗證是不是白落這種毒，所以曹雲起讓他們檢查傷口。
“這種毒有解藥，如果得不到解藥，就會死去，但是爲了掩蓋他中毒的真相，所以後來就補刀！”
“你是說他是被毒給毒死的，而不是被刀子給捅死的？”尚佳佳實在是不想推翻自己剛纔的結論。
她可是金牌法醫啊，金牌法醫！
“理論上是這樣！”說完，曹雲起走到蘇良身邊說，“蘇隊長，這個人和前天那些要殺我的人是一夥的，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殺我，我想知道原因，我希望你們好好調查一下！”
蘇良這次要感謝曹雲起會給自己提供這麼多的線索，如果沒有曹雲起，他們還真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調查。
“我知道有一個人，經常用毒！”尚佳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說道。
“誰？”曹雲起和蘇良同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