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知道若初跟着寧堂出國散心外,就再也沒得知她的消息,一個多禮拜他都在忙越城的事,也慢慢養着傷。
有寧堂這個父親陪着她,霍南琛是很放心的。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安少司翻了手上幾頁書,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當然要等傷好了,你要是想讓顧若初當寡婦的話現在出院也可以。”
“她回國了是不是?”
安少司翻書的手頓了頓,擡眸看着病牀上的人:“嗯,是回來了。你很快就能養好身體所以別瞎跑,想見她也不急於一時。”
霍南琛看着他,洞悉一切的黑沉眼眸閃現一抹嘲弄的情緒,緩緩道:“既然她回來了,你爲什麼這麼怕我知道她的消息?”
安少司沒接話,就知道瞞不住他。
他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從牀上起來。
“南琛!”
在門口的陸放終於忍不住推開門,看他想拔掉自己的輸液針又要被氣瘋了:“不讓你知道她的消息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發瘋,你是不是真的不要這條命了?”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嗓音有些嘶啞,但人還算平靜。
“也沒什麼,你那個寧岳父在給你老婆介紹男人而已。”陸放怕刺激到他,很細緻地觀察他的表情,還好整個人算平靜。
寧堂希望自己女兒走出情傷,介紹男人的速度比誰都快。
回國後其他的還算平靜,只是顧若初似乎和一個叫james的男人有來往。他查過安城沒有這麼一號人,後來才知道是寧堂老朋友的兒子。
因爲這層關係,他們之間的來往還算密切。
在外人眼裡,總有些奇異的曖昧。
他當然不知道顧若初有沒有和這個男人深入交往的意思,但爲了避免刺激到霍南琛還是選擇刻意封鎖了消息。
“好,我知道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看上去也很疲憊。
只不過讓他大跌眼鏡的是,霍南琛居然回到牀上沒再動,也沒說話。
“算了,讓他休息吧。”
安少司看他一眼,讓其他兩人出去。
霍南琛閉上眼睛。
陸放沒辦法,只好跟着他們出去了。
當病房再度恢復安靜的時候,他睜開眼睛心裡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他這幾天一直夢到她,很想她來醫院看自己。
可她沒有,而是出國散心了。
現在她回來了,卻迫不及待地要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嗎?
就算是寧堂主動給她介紹男人,可如果她拒絕了陸放和安少司不會刻意瞞着他,除非若初她也接受了這個男人。
這是他最不願意得到的結果,可它偏偏還是發生了。
顧若初。
他心口默唸着這個名字,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做到如此平靜的,那股刻骨的涼意從頭頂迅速流過全身,疼痛的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遍。
她不要他的決心,可真徹底。
“那好霍南琛,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把承希養在身邊我都贊成,不過什麼越城,什麼寧棠溪你以後都別管了。以後只陪在我身邊,我也一直陪着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