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及的只是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與阮二心所知道的知識符合,即使近在耳邊的腳步聲和爭吵聲也不能讓她對此刻的處境有絲毫瞭解。
“我聽說此次的繼承人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丫頭?”一個高昂的聲音問道。
在一旁隨行的人沉默的笑笑,用輕快的口氣回答說:“聽說是如此。”
“哼!我到要看看,這隊伍的領導者會有怎樣的與衆不同!”
阮二心小心的躲在高大的燭臺後,火光印在她惶恐不安的臉上,投影好像也明白這份恐懼一樣,不規則的混動着。來人正看到正看到這樣怯懦的女孩。
隨着阮二心的目光進入房內的是一大羣人,來着共有五人,阮二心首先的發現的是站在一旁一臉慎重的孔竺。然後是衆人之間圍繞的兩位老者,前者一臉憤怒的盯着站在燈影中的阮二心,後者衝她微微一笑,阮二心一愣,離開燭臺後,站在一邊。動動嘴脣想要問什麼。
來者中的一個年青人爲憤怒的老者引薦道:“她就是此次的繼承人。”
老者上前一步,阮二心只感覺對方打量的目光冰冷到讓自己凍在了原地。“你是此次繼承人?”
阮二心機械的搖頭,不敢對視對方,只看着房中的一點。老者卻不如此想,在看到她右手上的戒指時,明顯感覺到受騙,憤怒的指着質問道:“那是什麼?”
阮二心後退一步,有些莫名的害怕。只見老者上前,抓起她的手腕,用盡力氣想要褪掉其手指上的戒指,阮二心痛的皺眉,無聲的想要掙脫對方的鉗制,一旁的孔竺幾次想要上前都被年青人阻止,最終,另一位老者看不下去,上前來擒住他的手:“蔣先生這是要幹什麼?”
對方不滿的用力想要甩開他,急切到:“繼承人怎麼可能是她!每一任繼承人都該是男性,這次也應該是我的學生!”
“老師,您怎麼?”
“我怎樣?”老者顯然對自己學生反駁自己感到丟面子。
一旁仍讓他放開阮二心的老者淡淡的說:“你?你還不就是不遵循上代繼承人的遺願,對這任繼承人不敬,想要脫離掌管嗎?”
“這?姓張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哦?我胡說八道了嗎?”老人見手中拉不開,鬆開後嘲諷似的彈彈自己的衣袖。
老者看着對方盯着自己手中欲摘下戒指的舉動,又分別看看彼此的學生,另一邊一向以聰明不下於前任繼承人的伍清,都盯着自己的舉動,在自己搶奪不成後,繼承人是面前的小丫頭已然成了既定事實。冷哼了一聲,只得鬆開她的手。
阮二心立刻逃往一邊,麻木的手指讓她無法想到此刻該如何面對這奇怪的一切,就聽到老者撂下一句話,:“希望你不要讓大家失望纔好!”不平的一甩袖子轉身走開。
旁邊的老人看看離去的老友背影搖搖頭,爲他這麼大年紀還這麼衝動感到失望。親切的走向阮二心對她說道:“你可以不用理這個老頑固,安心在這裡,等到騎士的到來就可以了,那時會有你想見的人。”
阮二心擡起頭看向面前老者真誠的眼睛,不安狂跳的心,逐漸回覆了平靜,在其這麼多年的生活中,沒有哪一刻發生的事比剛剛的幾分鐘的事要讓她情緒複雜到無可追究的地步。
老人看到她點頭,就轉身要離開,經過另外三人身邊時,吩咐道:“孔竺和明義去安排接待的事,伍清,我就代你老師,希望你留下來成爲我們新成員一個熟悉環境的嚮導。看到後者點點頭,才安心的離開。
孔竺卻沒有再要和阮二心說一句話的意思。
“咳,我帶你隨處走走吧。”伍清開口打斷阮二心的思考。
阮二心看着他,搖搖頭,不安的問道:“我想離開這裡,可以嗎?”
對方明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問題,尷尬的笑笑:“這個可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你要問他同意不同意。”
阮二心看向他指着自己仍在揉着的大拇指,慌張的伸出手:“那,這個還給你們,我可以走了吧。”
“呵呵,這個可不是想還就還的掉的哦。”伍清好笑的搖搖頭,顯然對於不瞭解情況的阮二心有些無奈。
“我是伍清,是你這次‘旅行’的嚮導。”伍清看着女孩依舊想要拒絕的樣子,只好主動的拉着對方的手,邊走邊介紹道:“這裡是勇士們聚集的地方,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個任務來考驗他們。”
“我……”
伍清回過頭,“你是想問自己怎麼會在這嗎?”
阮二心點點頭,懇切的眼神望向他。
對方淡淡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好像,我也不大知道爲什麼。”
“啊?”
“呵呵,沒辦法,繼承人總是神秘的嘛,沒有人知道誰會被選中,也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會被選中。不過,以前的繼承人都是男性哦。”對方湊近阮二心悄悄的說完最後一句。
阮二心看着對方明朗的樣子,疑問的心沒有得到解答,轉過頭,此時他們正好走在城堡的走廊上,外面的天空已然清晰可見,遠處的山,隱隱欲現,這裡真的不是綠蔭下的城堡,或者自己所知道任何地方。
伍清順着她的目光介紹道:“這裡是綠蔭下的城堡本來的面目,不過,沒有人能夠真切的看到這裡究竟有什麼,或許現在你所看到的東西就與我看到的會有很大差別。”
阮二心疑惑的回頭看他,好似在問,會有什麼樣的差別。
對着這雙回說話的眼睛,伍清回到:“我現在看到就是無邊無際的樹木,而這裡呢,只是簡單的樓房。”
阮二心回過頭去仔細的看遠方,仍舊是山的輪廓,城堡真的脫離了塵囂的存在,是古老的建築,單憑延伸至不知何處的走廊,看不出什麼,支撐整個城堡的圓柱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這裡真的會有這麼奇特嗎?阮二心不禁在心裡問道。
“是吧,這裡就是這樣,也沒有人知道爲什麼,曾經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我覺得還是可以很好的解釋這種現象的‘一切只存在於心’。”
阮二心勉強接受這個說法,掙開對方的手,向着走廊外跑去,山的那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