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新坐了下來,看着房間裡一幫人,在點着鈔票,把鈔票往密碼箱裡放。
難道說,這個禿頂的男人,也是販毒的?而且肯定也認識我的父親,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這裡面究竟有多少事?我的父親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應該知道我父親是臥底吧,那爲什麼還要對我這樣?
“信哥,要不要把您的錢也裝起來?”一個人站在我背後說道。
一句話讓我走出了自己的想象,我看了他一眼,是老頭子的保鏢。我點了點頭,眼睛看着桌子上,花花綠綠的鈔票被裝進了密碼手提箱。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這些錢就全是我的了,將近兩千W啊!可是,我並不太在意這些錢,我在意的只是,那個禿頂的男人和我父親以及老頭子的關係。
“小信!還坐着幹什麼?跟你老毒叔去喝酒去!”禿頂男人和老頭子路過門口,看見我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恩?哦!好,我來了!”我站了起來準備出房間。
“信哥,您的錢!”保鏢遞給我手提箱。
“你怎麼把乾爹的錢也裝了進去?”我發現,之前我扔的老頭子的錢也在手提箱裡。
“我讓他放的!好了,就點錢算什麼?快出來!”老頭子嚴肅的看着我。
“對了!這點錢算什麼?以後,你的錢會讓你多的花不完。”禿頂男人笑了,眼神裡露出了父親一樣的慈祥。
我拎着錢,走近了他們!跟着他們下了樓。
老頭子看了看坐在下面的夏倩,又看了看我!
夏倩則是惶恐的看着我,轉眼又看着那些坐在賭桌上的人,特別是秦嶺。
秦嶺笑着看夏倩對我說,“小信,這不是上次那個小警察嗎?還果真讓你泡上了?”
其他幾個人一聽秦嶺說夏倩是警察,面子上有點沉不住了,冷冷的看着夏倩。站在他們後面的手下,手都機械的放在了胸口。
我一看,這陣勢,有點不妥啊,連忙說,“大家別激動,她是我女朋友!”
“你們幹什麼?她是我兄弟的馬子,你們激動個球啊!還有那位小兄弟,小信,是你手下吧!上次,這小兄弟也夠硬的,愣是被打成那樣,眼睛都沒眨一下!”秦嶺看見自己鬧了個小亂子,趕緊打圓場。
“小信,這位小姑娘是你女朋友?”禿頂仔細的看着夏倩。
我瞄了一眼老頭子,也在看着夏倩。而夏倩,眼睛裡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恩!老毒叔,走吧!不是說要喝酒嗎?”我應了一聲,岔開話題。
“恩,好好好!小子眼光不賴,和你父親當年一個樣!”禿頂貌似真的很開心,很興奮,看着我的眼神都是溫柔的。讓我有點受寵若驚的彆扭。
“小信,給你哥打個電話。說,我們要去他的乾坤酒樓吃飯。”老頭子的目光仍然在夏倩的身上。
“好!我這就打!”說完,我一邊給我哥打着電話,一邊走到夏倩的旁邊。
“夏倩,我讓小凱先送你回去吧!今天人比較多,過了今天我再和我乾爹說我們的事!”我湊在夏倩的耳邊對她說。
“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夏倩的眼神裡有了一種擔憂,又有一種哀怨。
“我儘量早點回去。你要是無聊,就和小凱去我店裡玩。我這邊完了就去店裡找你也行!”夏倩的話讓我稍微的放了心,我就怕她當場又鬧什麼事,這麼多人,肯定亂的狠,到時候想收場都難。
“知道了!”夏倩悶悶的一個人往外走。
我叫住了小凱,把手上的手提箱交給了他,然後又囑咐了他幾句。
看着小凱開着車帶着夏倩離開了,我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小信,你哥那邊說好了沒有?”老頭子問我。
“恩,說好了!咱們走吧!”我回過頭衝老頭子說。
“大家走吧!”老頭子衝那幾個人說!
我跟着他們走出別墅,我的車讓小凱開走了!原本想坐老頭子的車的,可是一輛加長的奔馳停在了我的眼前。就看見玻璃窗慢慢的搖了下來,露出個禿頂,衝我說,“小信啊!來上,老毒叔的車!”
我看了一眼,老頭子的車,還沒開出車庫,再看看站在我旁邊的老頭子。
“上去吧,跟他好好聊聊,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老頭子看着我,眼神裡充滿了疼愛和慈祥。
我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上了車。
我一上車,手就被禿頂給抓住了!摸着我的手,要不是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慈祥,我真以爲他是一同志。
仔細的端詳着我,嘴裡面唸叨着:“像!真像!越看越像!”能不像嘛?我可是我父親的兒子。。。
“小信啊!你今年多大了?”禿頂的手暖暖的,身上有種跟我父親一樣的菸草香味,那種味道甚爲濃烈。
“老毒叔,你身上的味道,和我父親的很像!”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莫名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哈哈,是嗎?如果,我那個老夥計還在多好啊!兒子都這麼大了!唉!”說着,他的眼神裡多了一分慈祥,和幾分傷感。
“老毒叔,你和我爸爸很熟悉嗎?”我真的好奇,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對我的父親就一直很好奇,一直想知道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恩,熟悉!不止是熟悉,我們還是生死之交。不過,我欠他的太多了。”老毒叔微微的嘆了口氣,不再看着我的臉,搖下了他那邊的車窗,靜靜的看了一會窗外。然後,回過頭來,眼睛居然紅紅的,眼角還殘留着淚水,問我:“小信,你還沒告訴我,你多大了呢!按照年份,你是屬鼠的,今年應該是本命年,25了吧!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夥計,你兒子長大成人了!”說着,眼角又滲出了淚水。
瞬間,我似乎被他的情感給感染了,鼻子有點溼。哽咽着回答他,“恩,我今年二十五了,屬老鼠的。老毒叔,你怎麼知道的?”
老毒叔慘淡的一笑,說,“你出生的時候,我就在場。你的名字還是我給取的,而且你哥哥方誠以前也不叫那個名字。是我幫你起了一個“信”字之後,你父親重新幫他起的名字!”良久,老毒叔又說道:“一轉眼24年了,你那時候還只會哭。還尿過我一身,可是現在,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