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小凱快停車!”我猛的感覺喉嚨裡有東西就快噴涌而出。小凱不解的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我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彎着腰在路邊口一開,瞬間中午吃的,早上吃的,剩在胃裡的殘渣一泄而下!痛苦的感覺不言而欲,吐光了胃裡的東西,開始乾嘔。不知道吐出了的胃液還是膽汁,還沒完沒了了!
一路上反反覆覆,不知道吐了多少次。感覺整個人都快吐空了!直到出了臨江快到家的時候,人才開始稍微好過一點!但是,乾嘔的跡象依舊存在。
“信哥,你好些了沒有?要不我們停一會再走吧!開着車太顛簸!”小凱停下了車。
我點了點頭,推開車門,下了車!眼前是一片荒野,唯一象徵文明的就是腳下的這條道路!吹着夜風,看着黑色的,無邊際的宇宙,沒有一顆星星!心裡沒有了一絲光亮,像是一個人被無情的放在了一個黑洞。點上一根菸,把夜空的氣息和菸草一起吸進了肺裡。
“信哥!”小凱默默的站在了我的旁邊。
“恩?來一支嗎?”我掏出煙盒!
“好!”小凱伸手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我幫他點上。看着小凱迷茫的眼睛,像這深邃的夜空,迷失。
“你不殺許雷真的可以嗎?如果。。。”
小凱的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沒有如果,要麼就是我們沒有事,要麼就是我們在明天被條子逮進局子!我是在賭命!不過,我想,我贏的機率比較大!”
“就看他有沒有良心了!唉!”小凱抽菸的樣子很好笑,但是表情卻異常的嚴肅。
“聽天由命吧!如果他不說,我殺了黑皮就是對的!因爲,我替他滅了口!”說着,我又是一陣乾嘔,眼前又出現了黑皮死時候的樣子。好不容易緩過來,我抹了一下嘴巴說,“如果他說了,我肯定是吃槍子!除了販賣軍火,我還要揹負一個殺人的死罪!”
“要麼我們先不回去!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吧!等風頭過了,我們再回去?”小凱看着我說!
我想了一下,反正店裡有劉然看着,對了劉然也有危險!媽的,這次賭大了!搭上了這麼多人!到底該不該?我是不是真的太軟弱了!如果,如果許雷真的說了。不敢想,不能想!算了,冥冥中自有約數!
“好吧!剛好我想去看看小強,就到小強安頓的地方先避一段樣子吧!”我看了看遠處,原來只要你仔細的看,你還是能看到星星,只是它離你的距離太遠了罷了!
風吹的我有點冷了,我轉過身對小凱說,“走吧!外面好涼!”
上了車,我撥通了老頭子的電話!問了小強現在呆的地址,便和小凱直奔那個地址。
到了老頭子說的地方,這裡是一個鄉下的兩層老屋!靠着國道,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家住戶,估計是之前拆遷的緣故吧!是一個好地方!
下了車,我撥了小建的電話,過了好久才接通了!應該是睡了的原因吧。
“信哥,你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小建給我打開了門。
“恩,來看看你們!順便有些事要和小強交代!小強他怎麼樣了?”我笑着看着小建。
“他好多了!已經可以吃東西了!”小建很興奮,很有邀功的嫌疑。
“是嗎?那太好了!他睡了沒有?”我和小凱跟着小建進了屋子!屋子裡打掃的還是滿整潔的。我看了一眼樓上,又問,“樓上還有房間嗎?”
“有的!上面還有三間空房間。你們今天睡這裡沒問題,房間裡有牀!”小建說着,準備帶我和小凱上去!
“小凱,你先上去收拾一下!”我和小建先去看小強!我把行李遞給了小凱!
“好的!”小凱接過行李,上了樓。
隨着小建進了小強躺的屋子。小強還沒睡,要麼就是被我們給吵醒了!看見我進屋,眼裡滿是驚喜!“信哥!”叫着我,掙扎着要坐起來!
我連忙跑過去,按住他,他的身上被紗布裹的嚴嚴實實的!“躺下,躺下!還沒好,就不要起來了!”看到小強的樣子,我的心又隱隱的作痛了。他還是個孩子,如果不走上這條路,他該過正常人的生活,沒有紛爭,沒有不安。或許,我真的是個軟弱的人,我適合黑道,我太多的心思了。
“沒事,我已經沒事了!”小強傻笑着說。
“是嗎?呵呵!小強,你的事我基本都替你安排好了!你要好好養傷!傷好了之後,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做。”我扶起小強。那件事,是很重要,我的命運全由它而起,也會由它而落吧。上天,有太多的不公,太多,太多。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是磨練,但是對於我來說是痛苦的煎熬。
“信哥,什麼事?你說吧!”小強的衝動勁頭又上來了。
“今天就不說了!太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太累了!”我拍了拍小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