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小信,你出事那天是不是和夏倩在一起?”老哥的話風一轉。
我被這麼一問,有點愣,莫名的點了點頭。老哥他到底想問什麼?怎麼突然問起了母條子。
“她是不是喜歡你?”老哥的話很直接。
我的心一下就慌了,難道說,老哥什麼都知道了?爲什麼要這麼問?難道說是爲了李箐?
“我不清楚。”我低下了頭。
“那好,我來告訴你。她愛上你了。”老哥的表情邊的很威嚴。我的心在收縮,雖然我知道。但是。。。
“現在,我要交代你去辦一件事,只要你辦好了。我把這麼幾年來關於二叔的身份,死因,全部告訴你。”老哥,站了起來。
我一聽,心裡立刻有股衝動。“什麼事?”我也跟着站了起來?
老哥,走向保險箱,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慢慢的又走到了椅子前,坐了下來。
“把這個,放進飲料裡,讓那個夏倩喝下去。然後,跟她發生關係。”老哥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很清楚,很清晰。我並沒有出現幻聽。
“這是什麼?我爲什麼要和她發生關係?她是警察啊。”我不解的看着老哥。疑惑,滿腦子都是糨糊,亂亂的,粘粘的。老哥他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要我和一個警察發是生關係,難道說?不敢想,太離譜了。
“這是**,你只要給她吃兩粒,吃下這個之後,不管她之前是什麼樣的性格。都會變成**,至於爲什麼要你和她發生關係,這也是在你和她發生關係之後纔可以告訴你的。這件事,你必須,必須給我辦成了。”老哥強調了必須。
“事情完了之後,把你和她的裸照拿來給我。不然,我就認爲你沒有辦成。”老哥看着我,一個字又一個字的慢慢的讓我走進越來越亂的思維。
“不行。哥,你必須先告訴我爲什麼。不然,我不能這麼做。”我有點憤怒的喊到。
“小信,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愛上了她?”老哥,冷冷的眼神,冷冷的的聲音。
“我愛上了母條子?怎麼可能?”我歇斯底里的叫道。
“那你怕什麼?你到底在畏縮什麼?”哥哥的追問到。
“那樣做和畜生有什麼區別。我不能那麼做。”我掐掉菸頭,我雖然是個流氓,是個痞子,但是我還沒有淪落到做那種事的地步。
“小信,記得,你走上道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嗎?既然進來了,就是黑的。不管你怎麼辯白,在別人的眼裡,就是黑的。而且,我現在讓你做的,並不是單純意義上的你想象的那樣的事。看看你脖子上掛的東西吧。她本來就是你的女人。”老哥看着我脖子上的那半把鑰匙。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脖子上掛着的那半把鑰匙。“這麼說,你早就知道,她是我爸給我盯的那個娃娃親?我瞭解過了,她的脖子上確實有另外一半的鑰匙。而且她的父親說,那是他同事給他的。這麼判斷的話,我爸是不是也是警察,只是和他父親的身份不同,我的父親是個臥底!”我盯着老哥,因爲,我想從他的臉上看到那兩個叫做真實的字眼。
呼!老哥嘆了口氣!“小信,你說的沒有錯,二叔確實是警察,確實是臥底。我的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你也清楚吧。其實,你大伯,我的父親,纔是真正的混混,他賭錢,賭到把自己的老婆給賣了。而我的母親,因爲不肯屈服,跳樓自盡了。然後,你大伯在一次搶劫中,被人活活的打死了。我小的時候就開始跟着二叔了。二叔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去了緬甸,外面的人一直以爲,他和你大伯一樣,也是個德行。但是,他卻是警察,他只不過是打進毒窟的一個臥底。兩年後,他回來了,還帶着你,和你媽。那時候我才15歲。可是,二叔卻沒有把我當一個少年,他交代我,過段時間他出去了,有可能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他把他的身份告訴了我,讓我好好照顧你。那個時候,我特別羨慕二叔,覺得他是個英雄,所以,我也報了警察學校。可是,當我畢業的時候,我卻收到了二叔被黑幫內訌,誤殺了的消息。我當然不相信,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肯定不是這樣的。所以,我毅然的沒有按照分配去做民警,而是走上了這條路。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調查,調查二叔真正的死因。眼看,就要接近真相了。但是,你,二叔的兒子,卻因爲自己所謂的人性,要讓我這麼多年的調查,全部枉費。”
“等等,哥,這跟我不去做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我打斷了哥的話。
“沒有關係,我會叫你去做嗎?你的眼裡,你哥是這麼沒有人性的人嗎?”老哥反問我。
我一時語塞,確實,哥他不是這樣的人。難道說,母條子和我父親的死有關係?不對,難道說是她的父親?夏局長?對,他是我父親的同事。這麼說,我父親的死是他的出賣?這太亂了。
“好,我去做這件事。但是,完了之後,你要把你的調查全告訴我。”我已經打定主意了。
“恩!把這個拿上。記住,完了之後拍照片,這很重要。”老哥拿起桌上的那個瓶子,扔給我。
我伸手接住瓶子,使勁的捏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哥,我走了。記住,說話算話。我是我父親的兒子,他的死因,我也很想知道,而且我是你的弟弟,以後別把我當小孩子了。”
“知道了。你去吧。”老哥好象很疲憊的樣子,軟軟的躺在了椅子上,雙手按摩着太陽穴。
走出老哥的別墅,說不上是輕鬆,還是凝重。
我的父親,他是警察。這個已經證實了的結果,讓我很欣喜。原來,我的骨子裡,一直在乎着別人說我是大毒梟的兒子。但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卻一點也欣喜不起來。不論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畢竟母條子是無辜的。而且,這樣做,李箐會原諒我嗎?
帶着亂亂的思維,我和小凱去了健身房。我不停的舉着槓鈴,全身被汗水浸偷了。就在我快撐不住了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放下槓鈴,拿起電話,來電顯示是母條子。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名字,我的心裡居然有一絲緊張。甚至有點恐懼這個名字。
“喂,什麼事?”我接通電話。
“方信,那天怎麼回事?”母條子在電話那頭說。
“什麼怎麼回事?你喝多了,然後,我把你送到旅館裡,我就回家了。”我冷冷的回答着。
“那過了這麼多天了,你爲什麼不給我來個電話?”母條子那邊對我的態度好象不是太滿意。
“我爲什麼要給你打電話呢?你是我什麼人嘛?”我反問着她。由於對她父親的猜測,使我對她完全沒有了親切感,而且,你這種誰欠了你的態度,老子爲什麼要讓步?
“你!”母條子看來是生氣了。
“哼,你沒忘了我們的約定吧。現在我要使用我們的第2次了。你今天晚上來接我。”母條子看起來真的是有點喜歡上我了。
“知道了。沒事,我掛了。”我有點鄙夷她了。從心裡開始牴觸這個女的。
“喂,喂,你什麼態度啊。”母條子在電話那頭叫着。
我掛完電話,對小凱說,“走吧,送我回家吧。”
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書桌前發呆。我的眼前,印象出父親的形象。他,對我微笑,對我關懷的樣子。淚水,不知不覺的開始掛在了我的臉上。我感到有點委屈,爲什麼,爲什麼我的父親明明是個警察,卻要被人誤會。爲什麼,我本來可以有一個普通的家庭,而現在,我卻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裡流淚。爲什麼?這一切都是爲什麼?上天,你爲什麼對我如此的不公平。
警察,我恨警察!我猛的衝着窗外大喊。
信哥,你沒事吧?小凱推開門,愣愣的看着我。
我抹了下臉,仍然背對着小凱說,“沒事。我沒事。你去準備下,等下我們去接母條子。”
“知道了。”小凱聲音結束後,我聽到了輕輕的關門聲。
我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我站起來,拿起桌子上我哥給我的那瓶藥,仔細的看了一下說明,然後把它放進了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