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揮手,看着他出去了.
拿起對講機,“小凱,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什麼事?信哥!”小凱進了屋子.
“劉然來了沒?”我站起身,發現褲子有點鬆,沒皮帶還是不行,應該是沒個女人真不行,買褲子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尺碼,身上這條褲子腰身裡還有有點大.
“然哥和離姐一起來的.現在在外面呢.要叫他們嗎?”小凱也看見我的狀況了.
“看什麼呢?把你皮帶抽下來,先借我用下.”我靠,明天又得買一條皮帶了.
“對了,把劉然叫過來吧.我有事和他說.”我從小凱的手裡接過他的皮帶。
“信哥,你管管劉然吧.我快崩潰了,這日子沒法過了.”門開了,劉然和他老婆啊離進來了,啊離的眼睛裡還有淚.劉然的臉上又被抓了幾道.
我擡起頭看着劉然.
“小信,你別這麼看着我.我知道了.”劉然不敢正視我的眼光.
“你他媽的又輸了多少?”我嘆了口氣.
“20W.這日子沒法過了,信哥.這個月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了.全讓他輸掉了.”啊離,那眼淚有越發洶涌的趨勢了.
劉然苦着個臉,“小信,先拿2W給我吧.手氣背的要死.”
“我草你孃的,手氣背,你哪次手氣不背啊?給我報個數,你還差多少就是一根手指了?”我看了看這小子的左手小指,接是接上了,可是還是很明顯的看的出來有點異樣.
“連這筆是42W,還差8W.”劉然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左右小指.去年一次豪賭輸了150W最後還少人50W,我爲了讓他長點記性,50W買了他左手的一根小指.可是這傢伙還是不張記性,到今天又跟我拿了42W估計下個月就該是右手的小指了.
“好了,啊離,你出去工作吧.他的事我來說他.你也是,一個男人,你抓他哪裡不好.抓他的臉.你讓他怎麼混.出去吧.”我揮揮手,啊離不甘的出去了.
“你過來.”我衝劉然說.
“小信,不要了吧.小凱也在這裡呢.”劉然怕怕的看着我.
“我是想不要了的,你他媽的豬腦子啊,你現在25,10年後35,20年後45,你有幾個20年啊.別到你媽的老了,還是個混混.老子這些年給你的錢還少嗎?你現在銀行裡有一分錢嗎?我草你媽的,刀口上舔血的錢,你能一個小時全輸掉.”我喝了口茶,走到劉然身邊.
“把我的高爾夫球棒拿來.”我衝小凱說.
小凱看了眼劉然,又看看我,“還是算了吧,信哥.”
“叫你拿,你就拿,怎麼那麼多廢話.”
“你給我蹲下,抱住頭.”我衝着看着我的劉然嚷.
一下就把棍子給打折了.反過來又是一下,扭曲了.
“小然,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你自己長點記性.你他媽的找了啊離,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讓人家一個22歲的小姑娘打了幾次胎了?醫生怎麼說的?再打一次就不能生育了.就你那個慾望,你能保證不再中標?到時候你不能讓人家再去做了吧.爲了你自己,爲了啊離,還有爲了你下一個兒子,把你那賭給戒了.攢點錢,和啊離好好過.”我把棒子遞給小凱.
“去前臺先支2W,記住打條子.這裡交給你了.”我穿上外套.
“對了,那個跑掉的小姐,給我留意一下.給你三天給我把她找出來.小凱,我們回家.你把車開到門口來.”
“好.”小凱出去了.
“小信,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那東西不是說戒就能戒的.就像你那不碰女人的毛病,不是說改就改的一樣.”劉然站了起來,把手伸進衣服裡,揉着背部說.
“去你媽的,有可比性嗎?我擡腿又衝這小子屁股上踹了一腳.幹我們這一行,不能幹一輩子的.你看看老頭子.別永遠做個小混混.今天我累了,不和你多說了.我先走了.”我掃了下桌子,看看有沒什麼東西落下.走到桌子前,把壓在茶杯下的一個小本子拿了起來.夏倩,女條子.我笑了,把警官證放進了口袋.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第三天!
上午很平靜,一般平靜之後就是暴風雨.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點吧.
下午三點,我和小凱到了店裡.
“信哥,然哥剛留話了,說陳奕抓到了,馬上就帶過來.”一個小弟跟我彙報.
“陳奕?誰啊?”我問小凱.
“就是那個跑掉的小姐.”小凱笑着說.
“哦.好的.知道了!你忙吧.跟着服務生把衛生做做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信哥,那個女的你準備怎麼處理?”小凱跟着我走進大堂.
“再說吧,還沒想好.給我拿瓶酒到我的辦公室來.”我獨自走進了辦公室.
4點18分.
“小信,陳奕給你帶來了.”劉然推開門,拖着個女的.
我擡起頭看了下那個叫陳奕的女的,長的還行,打扮一下可以見見人.
“信哥,那筆錢你再容我兩天,等我籌到錢一定還給你.”陳奕說.
“錢不錢的好說,可是你跑路算怎麼回事啊?”我端起酒杯.
“我不想做了,我男朋友不讓我做了.求你放過我吧.”
“可是放了你,我怎麼辦?有了你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出來求我放.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我把玩着手裡的酒杯.
“信哥,那你說一句話,怎麼樣才能放過我.”這個女的還挺爽快,有點意思.
“拿20W過來,你什麼時候都可以走人.”我又拿出一個杯子,倒了點酒,衝着她說,“喝點酒?”
“20W?我沒有.你看着辦吧,我就剩下一條命了.”陳奕放開了,不是,是豁出去了.
“聽你這麼說你是很愛你的男朋友吧.”我知道,對付她,光是打已經不會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