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那一天,除非你殺了我,你敢殺了我嗎?”崔氏傲嬌道。 ()
“不會,殺了你,與我而言,毫無益處,只是,你知道你真的到不了那一天嗎?你的兒子,壓根不是念書的料,人家根本不想收他爲徒。”李桂川樂了。
崔氏大概是已經忘了,她兒子連唸書的機會都沒有,哪裡來的科考機會?難不成李奕塵還能自學成才?
癡人說夢,李奕塵又不是什麼堅韌之人,一旦有了一點困難,便想着往後退,怎麼可能唸書得了?
唸書,風雨無阻,不管是風吹日曬,還是雨淋,都要刻苦學習,而她的兒子,哪一個做得到?一旦到了下雨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忍不住在家,躲在被窩裡,裝慫。
哪裡是念書之人該有的樣子?李桂川輕笑,李奕軒爲何還沒能去考童生的事兒,她尚且未知,先壓在心底。
回到二房那邊再問,而在崔氏跟前,她一定要保持着冷漠,一定要在氣勢,壓倒崔氏,這點毫無意外,也不必說。
“你胡扯,我兒子怎麼會沒有唸書的機會,等張秀才想明白了,自然會收下我的兩個兒子。”崔氏氣道。
“是啊,你又去求到人家頭,人家又把你趕走,你又把家裡的臉都丟盡了,你堅信,你磨着磨着,人家張秀才也許年紀大了,會有心軟的那一天呢。”李桂川淺笑。
李猛在牀聽到這句話,臉一黑,又是要去求人家秀才,又要給他丟臉,他出去時,又要被人指指點點?
他根本受不住這麼丟臉的事兒,於是冷臉罵道:“胡鬧,不能唸書別念了,平白糟蹋了家裡的銀子,沒事去念什麼書,被人家秀才趕回來,還不覺得丟臉?”
“當家的,你不能這麼埋汰你的兒子。”崔氏不服了,她看不得任何人埋汰她的兒子,她的兒子,是世間最棒的。
誰都無法說,誰都必須承認,李猛作爲親生父親,更要承認纔對,而不是說這樣的喪氣話,讓她在李桂川跟前丟了臉面。
“你再胡鬧,我把你休了。”李猛沉聲說道。
面容不容置疑,崔氏還想說什麼,卻不敢再說,她只好縮脖子,不敢反抗。
她心怨恨李猛,怨恨李猛幫了元氏的女兒,怨恨李猛幫了元氏的賤種,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將來若是她的兒子出了名,有了地位,她一定要折磨李猛。
報仇,將近十年來的情分,估計已經到了頭,她心記恨李猛,而李猛卻不知道,他還在鎮壓了崔氏而高興呢。
李桂川看着崔氏低下頭,卻隱藏不掉眼底的兇狠,想必她已經放飛自我,不會再隱藏自己的情緒,她不會再像以往那般,做得八面玲瓏。
終究是個禍害,即使現在她屈服了,將來未必不會做出其他,既然她的嘴,和韓氏一樣,管不住,那讓她徹底地閉嘴吧。
閉嘴後,要是再鬧騰,那別怪她更加狠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