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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婚姻隱患

第二百五十八章 婚姻隱患

“臉色是稍好了些。”他說完不知再繼續說什麼,“父皇召見,我得立刻換衣服去面聖。”

唐千夙蹭過來抱住他的手臂:“抱我一下又不花多長時間?”

手上的扳指傳來一絲疼痛,他知道他讓她不安了。伸手抱了抱她打算就放開,唐千夙卻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脣。

“胤珣,我只對你才這麼好,一直沒變過。”

所以不要內疚,不要逃避我,你爲我承受的一切,我們要一起承擔。

爲什麼所有,都要由她來承擔呢?

“我知道,我換衣服。”

“我幫你換,穿這套,這套我最喜歡……”

她就喜歡給他挑衣服,搭配顏色,要穿哪套要按她意思來。

駕輕就熟將衣服一件一件爲他穿上。

不問他要帶什麼人去,爲什麼沒告訴她。他們剛經歷過這樣的悲傷,她確信他不會放開她的手。

拍了拍他的肩膀,貼近他耳邊。

“晚上早點兒回來,我洗好澡等你。”

“……”

如何能爲了一己私慾要她?即便她說,她也很想要他。但她身上有九百九十九根刺,他如何能將這次刺在她身上磨平了,再讓她慢慢恢復與適應?

以前在她身上有多放縱,現在就覺得自己有多禽獸。

痛到極致的歡悅,愛到極致的割扯,要是在他身上無所謂,作爲她的男人他無法忍受。

花胤珣只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出去。

唐千夙跟在他身後。

朱薰兒正好帶着一個女孩兒從門外走了進來。

女孩兒很年輕,臉有些圓,眼睛大大的,睫毛又長又翹。鼻子小巧,嘴脣豐潤粉嫩,臉上帶着一抹紅霞。

不胖,卻給人軟軟的感覺。

這樣的孩子像……從荷花裡跳出來的小美人,一看就是那種備受呵護的小孩。

女孩兒一見到花十三立刻笑了。

“十三哥哥……”

聲音軟軟的,帶着輕微的鼻音,被人寵的語調。

唐千夙一直想不起來改用什麼詞來形容她,目光落在她粉色的衣裙之上,腦子裡跳出一個詞。

糖果女孩兒。

走近了,她又給唐千夙行了禮:“蝶鴛見過姐姐。”

這就是九重門首座南相御的女兒。模樣真是個能讓人疼愛的孩子。唐千夙頷首。

“不必多禮……”

南蝶鴛身上那一身上好的衣裳,繡花繁複精緻,以海棠花繡在領口、袖口,花瓣粉嫩鮮妍,栩栩如生。而胸前的那串珍珠項鍊更玉潤星圓。

珍珠項鍊。

唐千夙看着那串珍珠項鍊,臉色微微一變。

四喜驚道:“這不是……”說完猛然就住了口,哀怨地看向自己主子。

唐千夙沒說話,朱薰兒說道:“十三師兄送的這串珍珠很適合蝶鴛妹妹戴呢。”

花胤珣臉上沒什麼表情。

南蝶鴛詢問:“十三哥哥,我這樣穿着去見陛下跟娘娘,可以嗎?”

“可以。”

“陛下跟娘娘一定會喜歡妹妹的。”朱薰兒笑着說道。

“走吧。”花胤珣向前走去。

“姐姐,那我們先走了。”南蝶鴛跟唐千夙道別,然後轉身提着裙子疾步追上花胤珣,可走到門口,她忽而停住腳步,捂住嘴,“嘔……嘔……”

一旁的花胤珣立刻伸手扶住她:“不可疾跑。”

“蝶鴛妹妹你沒事吧?”

“沒……沒事!”南蝶鴛拍了拍胸口,雖然沒吐出來可眼睛裡都是淚水。

唐千夙已經走到她身邊,扶住她的手腕:“讓我瞧瞧。”

“不用不用!”南蝶鴛連忙擺手,“謝謝姐姐,我沒事。”

唐千夙手落空,看着蝶鴛緊張的模樣,再看向花胤珣。

花胤珣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轉身走了出去。

唐千夙只覺得有些不對勁,目送他們離開之後,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麼。轉身往屋子裡走。

“公主……”

“嗯?”

“您就一點……也不擔心啊?”

“擔心什麼?”

“就剛纔那個蝶鴛戴的項鍊不就是之前我們在書房見到的嗎?”

“那怎麼了?”

“明明應該送給公主的。”

真是公主不急婢女急,那項鍊她也以爲是花胤珣要送她的,不過想了想:“你看我什麼時候喜歡過那些過於奢華的東西,戴着多俗氣。”

俗氣二字用的會不會帶點葡萄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她這是嫉妒還是生氣了?

“那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就送給那丫頭……”

“那丫頭?四喜,九重門首座弟子的女兒可不是一般身份,雖不似皇族身份卻也十分尊貴,那禮物受得起。再說那禮物也未必就是殿下送,皇上跟皇后送的也不一定……”

說的也是,但是四喜總覺得不舒服。

“雖然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但是公主不覺得最近胤王殿下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嗎?”

“那是因爲……”

四喜是不知道孩子的事情跟花胤珣有關,但唐千夙還是覺得自己想要解釋的話多了,反而顯得是給花胤珣找藉口。

“好啦,就你話多。我要沐浴,你去幫我放熱水。”

用了自己最喜歡的香粉,在許久沒打理過的臉上,塗上了一層精緻的粉妝,換上花胤珣最喜歡的衣裳。

看着鏡子裡的人,她微微揚起嘴角,堅信着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他們,不會在失去最珍貴的東西之後反而變得陌生。

未來的一切艱難險阻,他們還會一直相互扶持走下去。

“公主……公主不好啦!”四喜跌跌撞撞跑了進來,“那個那個……”

沒等四喜說完,唐千夙已經看到,朝鳳宮的管事領着幾個宮女抱着錦盒走了進來。

見到她,恭敬行禮:“奴才給凌姬請安。”

唐千夙看着那些錦盒布匹微微挑眉。那管事又說:“這是皇后娘娘賞賜給蝶鴛姑娘的禮物。”說完手中的拂塵一甩,宮女們立刻將禮物鬆了進來。

看那物件,倒不比那時候她懷孕時,皇后送的東西差了檔次。

“凌姬,賞賜已經送到,奴才便先行告退。”

“有勞管事。”

唐千夙看着那些禮物,垂下眼睫想了想,嘴角微微揚起,目光看向了朝鳳宮的方向。

花胤珣,不要在這個時候做出讓彼此都失望的事情來。

按以往的時間正常用了晚飯,在西宮轉了一圈。來蒼元大陸六年,走過很多的地方,看過很多生死,也看過很多悲歡離合,今晚忽而想起了很多天沛流離的過往。

想起了李卓寶,張耀祖他們,想起了戰場上悲壯的吶喊。

她擡手摸了摸已經平平坦坦的腰腹。

人生莫過生離死別,無非就是如此,不要庸人自擾,自尋煩惱。

“四喜,那是百合花嗎?”

“那叫四月白。”

花圃裡種了許多,開了一大片,模樣像極了白色的百合,散發了淡淡香氣。

唐千夙彎腰摘了一些,插在瓶子裡,在家裡擺放着。

“誒四喜你看,我還挺有插花天賦的對吧?”

四喜給她整理枝葉,還有別的花種:“公主現在又會女紅,又會插花,真沒辦法聯想起當時能馳騁沙場的唐四公子。”

還好吧?

她本來就是個女孩子,喜歡漂亮的女孩子,雖然針線活是後來學的,但她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時尚美妞。

她低頭聞了聞桌上的花。

前院有了動靜,是花胤珣回來了。

唐千夙走到殿外。

看花胤珣先下了馬車,然後轉身扶南蝶鴛:“感覺如何?”

“還好,就是有點悶……”

花胤珣扶着她走過來,纔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唐千夙,他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將蝶鴛放給一旁的下人。

只因爲蝶鴛不舒服嗎?

“四喜,蝶鴛姑娘看起來不是很舒服,你還不上前扶着?”

“是!”

四喜立刻上前接過南蝶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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