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無數琉璃世界崩潰,張羽凡與截空腳下的蒼生鏡碎片,凝聚了太多太多。甚至已經突破到了四千丈。
張羽凡全身上下鮮血淋漓。亂天古塔之內,柳樹閃爍,無盡生命精氣滾滾沒入到了張羽凡的體內,爲其不斷的修復傷口。
恢復力超然,張羽凡儘管遍體鱗傷,但精神卻異常的旺盛。有金色柳樹爲他提供着源源不斷的生命精氣,張羽凡面對三斬滅道劍都底氣十足。
騰……
刀斬蒼穹,粉碎一切,張羽凡生生從那風暴之中衝了出來,不過全身鮮血縱橫,讓所有人都有一種赤血豪雄的感覺。
縱然帝劍湮天他都能夠憑藉那恐怖的刀芒斬開一條勇往直前之路。
“殺!”張羽凡眸綻冷光,這一次他沒有停留,全身淌着鮮血,毫不猶豫的衝向了遠空的截空。
截空氣血翻騰,那湮天之劍,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巨大的負荷。此時斬出足足耗費了三成的力量。原本以爲一劍足以將張羽凡掃平,但沒想到的張羽凡的生命力堪比小強。縱然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此時依然活蹦亂跳。
肉身之上更是閃爍着一道道金芒,彷彿不滅金身一般,恐怖的力量就算是他都一陣的心驚。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截空神情帶着一絲猙獰,他不相信有人能夠在元嬰境界接下自己的湮天劍。更過分的是,對方儘管身上淌血,但精神卻異常的旺盛。
那恐怖的肉身,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的恢復着。
眼前的一幕,讓截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過很快,他的臉色便被一片猙獰所取代。
“能接下我的第二劍,你值得我動用截空劍!”截空神情冷漠,看着那疾馳而來的張羽凡,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是緩緩的將手中的空明刃收了起來。
左手微微彎曲,一道金色聖劍,瞬間凝聚在了他的手中。
“那是什麼?道尊至寶?”金色聖劍澎湃着無邊的殺機,恐怖的力量彷彿要將整片蒼穹撕裂一般。僅僅是一股契機感應,便讓所有人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太恐怖了,聖劍截空!
聖劍出,縱然是張羽凡的瞳孔都一陣的收縮,不過他手中的天刀,卻在一瞬間綻放了無邊刀意。
磅礴的刀意浩蕩天際,彷彿一片汪洋一般,讓所有人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彷彿天穹之上,有着一把天刀,懸在他們的頭頂上方,隨時準備一斬而下。天刀·屠自主激發,彷彿要將那柄聖劍擊潰一般。
刀有刀意,它爲至尊,天刀面前,萬兵不可稱聖!
騰……
刀芒縱橫,帶着霸道的刀意,轟然朝着那聖劍而落。一刀斷空,無盡的空間亂流肆虐,僅此一刀,生生將這衆生界劈開了一道缺口。
“截空劍,三斬劍蓮滅道空!”聖劍錚鳴,聖兵爭鋒,一劍落,萬重劍芒猙獰,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劍芒縱橫天地間瞬間暴漲十倍百倍,一眼望去滾滾劍幕,彷彿要將整個衆生界粉碎一般。
千萬劍芒滅道空,就算是張羽凡都有種面對天威之感。然而,他的一刀破空斬,卻在一瞬間擊穿了無數劍芒。帶着張羽凡一破百破,朝着截空的方向,斬了下去。
哼……
一聲冷哼傳來,截空根本不去理會那驚天一刀,手中聖劍激盪,一枚蓮子在千萬重劍芒之中綻放。
一瞬間,千萬劍芒匯聚,彷彿一瞬間收縮到了蓮子之內。周圍空空如也,但張羽凡卻感覺到了一股大殺機正在籠罩着自己的全身。
轟……
蓮子綻放,千萬劍氣融於一身,彷彿化作了一朵巨大的蓮花一般。將截空守護在了中央。劍芒沖天,劍蓮碎世。
一道劍蓮出,萬道哀鳴。彷彿都被這霸道的劍蓮,生生擊潰了一般:“三斬劍蓮滅道空!”
幽幽聲音自截空口中傳出,一時間,劍蓮綻放,化作一道滅道之光朝着張羽凡激射而來:“滅道空!”
轟……
天刀無邊刀意與那一擊滅道劍芒碰撞。一瞬間,天地失音。
整片天地彷彿在一瞬間,失去了一切聲音一般。凝固的一瞬間,兩股力量轟然爆發,毀滅之力席捲蒼穹,滌盪四面八方。周圍的一切,在頃刻間被這股力量粉碎到了極致。萬丈虛空,出現在在了衆人面前。一擊險些將這片衆生界毀滅。
不好!
所有人神情都是一變,那恐怖的力量不斷的蔓延,甚至朝着他們的方向滾滾而來。梅傲雪俏臉瞬間雪白,此時的張羽凡七竅流血,整個人都被這股恐怖的力量真的昏厥過。
所幸他肉身之力強橫無比,這才得以避免被攪得粉碎。饒是如此,那恐怖的力量也將他的身體撕扯的遍體鱗傷。
顧不上其他,重重封禁之力包裹着自己的身體,梅傲雪,梅花三禁瞬間籠罩全身,整個人化作一道禁制之光衝向了張羽凡,將其瞬間抱在了懷中。
走!
恐怖的風暴撕扯着兩人的身體,梅傲雪更是肌膚滲血。那悽豔的樣子觸目驚心,但她卻將大部分的力量都籠罩在了張羽凡的身上。
嗖……
一道流光衝過,梅傲雪懷抱張羽凡,一路逃遁,衝出了那片恐怖的區域,但自己的身上同樣傷口無數。若非混沌真血蘊含的恐怖生機,恐怕此時的梅傲雪早已昏厥。
咳咳……
一陣咳嗦的聲音傳來,梅傲雪望去,只見截空此時悽慘的躺在琉璃世界之中。整個人不斷的咳嗦,鮮血滾滾從其口中淌落出來。
整個人同樣重傷,這巔峰一擊,讓兩人險些同歸於盡。
哼……
梅傲雪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機,若非此人,張羽凡何至於傷成如此程度?
“你要殺我?”截空開口,但聲音卻顯得很是平靜。
“不錯,若非你的原因,羽凡不至於傷成這個樣子!”梅傲雪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冷冽說道。頓時讓截空一陣的苦笑:“貌似,是他要搶我的碎片吧!”
“那你給他不就行了?百般刁難,總之就是你的不對!”梅傲雪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儘管身負重傷,但比之截空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而那蠻不講理的聲音更是讓截空額頭青筋直蹦。
這……這是什麼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