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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新工作實錘

第六章:新工作實錘

空曠的原野上,沈淵走了一個晚上,他不累,滿腦子都是在想露娜醒來之後悲傷欲絕的神情,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就很不舒服,他本無意傷害她,但是也不能就這樣與她生活,他也有自己的未來要去探索。

想到這裡,他擡頭看向夜空,漆黑的天空上,染透了像是薄紗一般的,蒼藍色的星雲,突然,他想起了那名老者說過的話:“但是在山脈之後是廣袤的平原,在那裡,陽光灑下希望的亮色,繁星會一直指引着您前行的路,那時的您將不再孤獨。”

山脈之後是哪裡,不再孤獨指的是什麼................

想着想着,一輛馬車經過,大概是天太黑,沒有看見他,車輪濺起路邊的污水澆在了他的身上,他楞了一下後,見那輛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一個人,穿着類似於皮甲的一樣的輕型盔甲,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淵後說到:“勇士,十分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能讓我載你一程。”

“哦,不用了。”沈淵擺了擺手說。

那人沒說什麼,只是上了馬車後又離開了。沈淵撲了撲身上濺到的泥土,輕嘆一口氣...................

他摸了摸臉上那道被箭矢劃傷的傷痕,心中不由自主地有一股苦澀蔓延開來,走了一會後,黑暗的道路前隱隱約約閃現出火光,他眯着眼看了看,確認了那是一輛側翻的馬車,他抽出長劍,緩緩走了過去,車的旁邊躺着一個人,已經斷氣,正是剛剛沈淵遇見的那個人,他的胸口扎着一支類似於木製矛之類的武器,由於天黑,他看不清楚,突然,身後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雜音,好像有什麼小動物在活動一樣,這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像是動物,又不像。

沈淵將長劍伸進油桶中,半凝固的黑色原油粘在劍刃上,隨後又將劍向栓車的鐵鏈上狠狠劈了一下,擦出來的火花瞬間點燃了整個劍刃,像是法術附魔一般。

眼前的草叢動了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沈淵雙手持劍,一步一步邁了過去,突然,一隻野獸蹦了出來,一下子飛撲過來,沈淵側身一躲,野獸十分巨大,利爪直接將他的胸甲抓開,而沈淵的劍也劃過了野獸的側腹,傷口燃上了些許火焰,沈淵扯下胸甲,露出了胸口血淋淋的傷口,強忍劇痛站了起來,劍鋒的火光照映着那隻野獸血色的瞳孔,野獸很大,身體強壯,像是野豬的一種,長着狗熊的身體,口中的獠牙還斷了一截。

沈淵喘着粗氣,野豬也是一樣,只見野豬蹭了蹭蹄子,隨後衝了過來,沈淵將劍鋒向前,如同現代戰場上拼上刺刀一般地大吼着向前衝去,在即將被撞飛的那一刻,他跪了下來,一個滑鏟下腰,將長劍豎直,直刺進野豬的腹部,但是野豬皮糙肉厚,沈淵根本握不住劍,結果長劍就卡在了野豬的腹部一半處。

野豬疼的抽搐,後蹄一蹬將沈淵踢出將近六米,沈淵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漸漸失去了知覺,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時,從一旁的草叢中出來了幾名衣衫襤褸的中年人,他們先是看了看那頭野豬,又看了看沈淵。

“救我..............”沈淵伸了伸手無力地說道。

其中一名老人走了過來,將沈淵翻過身來,可是意外的是,他在沈淵的身上翻來翻去,將沈淵的錢袋拿了出來。

“媽的......王八蛋.......你把老子錢還回來.....”沈淵被剛剛的一踢踢斷了肋骨,傷到了肺部,剛想大吼,喉嚨就涌上一股血腥味,將鮮血頂了出來。

那老人看起來嚇壞了,連忙雙手合十,握住手中的十字架項鍊顫顫巍巍地說道:“神啊,請饒恕我的罪過..........但我沒辦法。”

說罷,老人就跑走了,一旁的人將野豬分屍,各自爭搶着,沒人管沈淵的死活。

待人走光後,那名老者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走了回來,沈淵雙眼無神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被這眼神嚇到了,打了個寒戰,將三根熊爪丟到了沈淵的胸前,隨後踉踉蹌蹌地跑走了。

沈淵就這樣一直看着天空,良久之後,好像是突然斷電一般,他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鮮血也凝固在了土路上。

“媽蛋.....老子不玩了,我要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清晨,一隊馬車隊行駛在這廣袤的草原上,遠處,阿爾貝魯特城牆時隱時現,廂車中的一個貴族男孩長着褐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對面坐着一名老人,大概是他的父親,還有一名灰色短髮,長着狐狸尾巴的亞人女僕跪坐在一旁,男孩眼神憂鬱地看向手中杯子裡的藍色飲料,而他的父親正在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書,表情時而緊張時而緩和,那名女僕則是一動不動地閉着雙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靜坐,表情透出十分的成熟與優雅。

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車,男孩手中被子裡的飲料被晃灑了一點,他俊俏的面容上瞬間多了一分戾氣,但還是不失禮節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有一個已經死亡的人,看起來像是冒險家或傭兵。”

“少爺,我替您下去看看。”那女僕突然睜開眼,褐色的瞳孔透出冷靜與理性。說罷,她提着裙子走下廂車,走到了前面的路上。

她俯視着沈淵,看了看他胸口染上血的熊爪,又看了看遠處只剩半個骨架的野豬熊,凝固的鮮血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她輕輕走了過去,將手掌張開,對着野豬熊的屍體,輕輕閉上了眼,隨後那屍體自己動了動,壓在野豬熊屍體下的那把長劍飛了出來,拖拽着粘稠的鮮血,懸在了女僕身前的半空中,待鮮血順着劍鋒緩緩滴下,王國步兵徽顯現了出來,她將手輕輕一壓,那把劍插到了地上,隨後,她走了回去說道:“老爺,少爺,前面的那個人和野豬熊戰鬥過,雖然野豬熊的屍體被別人瓜分了,但是野豬熊殘留外皮上的劍痕能推斷出,這頭野獸是他一人所殺,而且他用的是王國步兵長劍,應該是退役的士兵。”

那名老者皺了皺眉道:“步兵長劍怎會裝備在冒險家身上,莫非他是參戰退伍步兵?他還活着嗎?”

“還有心跳,但很微弱。”女僕冷冷地說道。

“務必將他治好,帶回宅子中好好休養,待他醒來後我倒是有很多事想問他。”

“父親,我們沒必要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男孩這樣一說,女僕剛要轉身就又轉了回來。

“艾爾蘭,你要學會善良待人,世界纔會善良待你。”

“主人,您怎麼吩咐?”女僕問向那男孩,那男孩無奈地說道:“那就聽我父親的話吧............”

“遵命。”女僕冷冷地答道。

之後,沈淵和他的長劍被一同搬上車,隨後車隊繼續行駛至阿爾貝魯特,期間,那女僕一直坐在沈淵的身邊,看着他胸口觸目驚心的三道很深的傷口,皺了皺眉頭。

沈淵在昏迷中,彷彿身心都跌入到了冰冷刺骨的海洋中一樣,記憶也穿梭茫茫深空回到了從前。

天空中下着暴雨,鋼筋混凝土鑄成的鋼鐵森林矗立在蒼穹之下,萬家燈火閃耀,而在這城市的深處,一個小巷子中,站着兩個渾身溼透的男人。

“沈安!我說過了,盜竊是違法行爲!”

“我不用你管!爸媽死的時候你他媽連一滴眼淚都沒掉過,我沒你這個哥,你也不是我們沈家人!”

“爸媽臨死前把你託付給我,讓我將你養大成人,好好管你,你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他們!你要是成年了我不會管你,你隨意在這社會上自生自滅,但是你現在才十六歲!我是你唯一的監護人!”沈淵咆哮道,雨水順着他邋遢的長髮滴下。

“你沒資格說我,你天天說出去找工作,現在混成了這個樣子,人模鬼樣!在同學面前我都嫌你他媽丟人!”那名叫沈安的男孩戲謔地說道。

“至少我有在努力!”

“努力有用嗎!你再努力也比不上那些家裡有錢的少爺,哥!你還不懂嗎!我們輸了,在這個社會下徹徹底底地輸了!再努力也混不出人樣!”

沈安苦笑了一下,隨後轉身飛奔離開了漆黑的巷子,只留下沈淵一個人獨自在雨中。

畫面一轉,在一家快捷超市中,外面同樣下着大雨,沈淵坐在玻璃前,捧着手中的一碗泡麪,失神地看向眼前聳立的商業大廈,大街上車來車往,唯有商店中安靜的只有空調嗡嗡的聲音。

但是這安寧很快就被打破了,幾名帶着頭套手持利器的人闖了進來,沈淵嚇得方便麪撒了一地,連忙蹲了下來雙手抱頭,身邊還蹲着一名老人。只見那幾個人翻來翻去,拿走了些貴重物品,轉身用刀指向收銀員,叫他把收銀機打開。

正當那夥人要離開的時候,身旁的大爺突然衝了上去,搶奪他們手中的刀。

沈淵沒來得及抓住他,但是悲劇還是發生了,其中一人一刀刺進老人的腹部,那人也沒想到,只見他有些驚慌地向後退了兩步,老人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那一瞬間,他扯下了那人的面罩,沈淵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沈安...................”

“沈安!”沈淵失神地吼道,瞬間從夢境中醒來,發覺自己深陷一張柔軟的牀鋪,他四周打量了一下,發覺整間房間佈局十分精緻,像是十分豪華的宅邸一般。

“你醒了。”那名有着蓬鬆狐狸尾巴的女僕走到牀前面無表情地說道。

“哪家醫院啊,你這護士還穿女僕裝。”沈淵大概是對於自己處在的空間有些混淆。

“這是阿爾貝魯特的艾爾迪亞家族宅邸。”

“我靠,還沒死啊!”沈淵哀怨地睜開撐起身子。

“我們老爺說有話問你,等問完了你想死也不遲,我也可以幫你一把。”女僕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她的話語總是透出恐怖的氣息。

“你叫什麼名字啊?”沈淵沒事找事欠揍地問道。

“你無權知道,我的名字只有少爺和老爺能叫。”

“那其他人怎麼叫你?”沈淵有些摸不着頭腦。

“女僕長。”

“女僕長,我餓.........”沈淵賴在牀上抻了個懶腰說道。

“還沒到晚飯時間。”

“女僕長,我渴。”

“沒水。”女僕長有些不耐煩,皺了皺眉頭。

“女僕長,我想摸摸你尾巴。”

“你有病嗎?”女僕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將毛茸茸的尾巴往身體另一側收了收,起身準備離開。

“真是的,一點也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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