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難道我已經突破了？”梅傑又驚又喜。“這麼說我是元力領會第二層了？”
“不要自吹法螺了。”佈雷肯鄙夷地說。“如果單純以元力體系來衡量你的綜合實力，那麼你是元力領會第一層，或許還高那麼一點點。但拋開你的身體素質，但從元力水平考量，你只有元力體現第二層的水平。”
“不可能！”梅傑說。他現在對元力體系也有了一點了解，知道一個量級內的差距是線性的，而量級之間的差距可就是指數型的了。
“那我來問問你。”佈雷肯接着說。“你現在的技能有幾個？不包括死亡低語對戒。”
“我想想。”梅傑一個一個數了起來。“……絕對高溫、絕對震懾、灼熱射線和……記憶汲取。四個技能，咋了。”
“元力體現第二層，應該會使用三個技能，元力領會第三層，應該會使用五個技能。你覺得自己應該在什麼位置？”
“那也不能全看技能數量啊？”梅傑很不服氣。“我的元力強度也很高。”
佈雷肯呵呵一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據你所說，你的元力強度來自銀靈龍幼體，銀靈龍本身在龍族中就屬於元力強度較弱的一種，更何況幼體。另一方面，因爲是短時間內的靈魂、肉體強行融合，恐怕你繼承的元力強度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依靠身體素質和兩三個強力技能，你可以輕鬆戰勝與自己同級的敵人。但一旦面對高出自己的對手，就非常困難了。是不是？”
梅傑一想也是。就像之前遇到的巨狼部落哈魯納，是元力領會第二層的水平，初次遭遇時幾無還手之力，之後的勝利也完全是因爲了解對手的常用招數，再加上哈魯納腦子比較直。但這種好事以後不會一直遇到。
想到這，一層冷汗不由從腦門上冒了出來。這一路走來，僥倖的情況居多呀。
“那我該怎麼提高呢？”囂張氣焰被打壓之後，梅傑也不得不謙虛起來。
“這時候想起我來了？”佈雷肯大師拿起了架子。“我已經寂寞太久，恐怕都忘記了。”
“你說不說？我只問你一次。”梅傑可不慣他這個壞毛病。“隨便在什麼鎮子裡找個元力導師就能教我。能和你說話的人可就只有我一個。”
“你贏了。”佈雷肯大師非常乾脆地認清了形勢。“和所有的技巧一樣，提高元力水平的方法只有一個：練習、練習、再練習。不斷地磨練你現有的技能，直到有所領悟，對元力的理解更加深刻，這樣你纔可以理解和掌握下一層的元力技能，在此過程中，你也纔會慢慢發現自己的元力天賦更適合在哪個方向發展。”
“有什麼方向？”梅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
“你的元力導師沒跟你講嗎？”佈雷肯大師奇了。
“知道還問你？”梅傑想起尤坦師傅，心情有點不爽。
“……古往今來，人們創造出的元力技能宛如天上的繁星，數不勝數。爲了方便，人們把它們按照效果的不同，分門別類，大致分爲塑能系、變化系、強化系、操作系、心靈系。當然，每一系之下又有不同的分支。我們現在先不討論。人的天賦和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專精於一個方向，甚至一個分支。你懂嗎？”
“你這是侮辱我的智商！”梅傑說。“樣樣通，樣樣鬆。這還用你教？”
“明白就好。”佈雷肯大師說。“所以，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方向，然後去尋找這方面的技能書，不斷練習和磨練。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過程，絕大部分人都在遠未抵達自己的極限前止步不前，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天賦，真是令人扼腕嘆息……”
“打住打住！”梅傑趕緊阻止佈雷肯的長篇大論。這位老人自己在瓶子裡呆的太久，一打開話匣子就閉不上了。
“我應該專精哪一系？”
“你的專精應該與自己的天賦結合。一般來說，天賦會幫你選擇方向。因爲天賦體現在何處，你學習該種技能時會更容易。元力導師沒有測試你的天賦嗎？”
梅傑再度無語。尤坦師傅測試的時候，自己的元力天賦爲零。但後來自從與銀靈龍合體，又似乎有了一些元力天賦。比如學習絕對高溫和絕對震懾的時候就很輕鬆，沒有費勁。
梅傑避開這個話題。“我想成爲一名拳聖。”
“拳聖？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詞了。”佈雷肯沉默一會。“每一條船都能達到彼岸。每一條道路都能抵達頂峰。盡力去試，永不放棄，直到用盡所有潛力也不能再進一步，那時候你就會知道自己的極限。”說着他突然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接受自己的失敗需要更多的智慧也勇氣。”
“總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從最基本的元力技能開始學起。但不要搞錯，最基本不代表無用。恰恰相反，這些最基本的元力技能，都是經過無數元力使者千錘百煉創造出來的，剔除了一切冗餘技巧，咒語的每一個音節，每一個手勢，都直抵元力規則的核心。最純粹、最簡單、最直接，故而最容易被人掌握。然而同一個技能，初學者和元力大師使用起來，效果有天壤之別。請你記住這一點。”
“好，那麼最基本的元力技能有多少？”梅傑問。
“一個共十二個，五個派別中，每個派別下都有兩個基本元力技能。但還有兩個，不能歸類。它們是光亮術和黑暗術。效果相反，原理也迥然不同。對於歸類，學術界一直爭執不斷。但主流的意見還是認爲它們是兩個例外。說遠了，無論如何，你還是應該先尋找技能卷軸。”
“哪能找到呢？”
“每一個元力導師都有一批基礎技能卷軸。但是，不是自己所轄範圍內的人，他們是不會提供的。我想你也不會爲了這些技能卷軸殺人。所以，你只好採取另一個方法--去其他智慧生物的部落裡尋找了。每一個部落都會儲存一些技能卷軸，但能不能找到自己需要的，就要看運氣。”
梅傑明白了，這是要自己去打怪呀。
正好，史都華德說金風森林裡有不少哥布林部落，那就去走一遭，順道練拳。
不過，這個哥布林部落的技能卷軸還沒找呢。他沒再搭理佈雷肯大師，趕緊把卡不多找來，讓它蒐集技能卷軸。
很快，卡不多就完成了任務，取來三個卷軸。這三個卷軸一看就是批量生產的東西，與狗頭部落奉上的絕對高溫和絕對震懾很不同。
力量提升（強化系）：十分鐘內提高你的力量--快去參加掰手腕比賽吧。
敏捷提升（強化系）：十分鐘內提高你的敏捷--小心點，別撞到牆上。
暈眩術（心靈系）：讓你的對手頭暈目眩--其實一根木棒效果更佳。
梅傑一一學會，先在自己身上使用了力量提升和敏捷提升，試了試效果，似乎提高了一點點，但幾乎感覺不出來。他又給硬頭使用了一下，硬頭卻感覺非常明顯，連忙出去和一個狗頭人打了一架，大勝而歸。
看來這兩個技能是提高固定數值的力量和敏捷，而不是百分比，硬頭的基礎力量和敏捷很低，所以提高非常明顯，而梅傑自己已經相當不錯，所以效果不高。
垃圾技能，梅傑下了定義。
暈眩術，當然是用在硬頭身上。硬頭在原地楞了半秒，在地上搖搖晃晃走了一圈，好了。梅傑又去找了個哥布林試了試，這次哥布林暈了大概一秒多種。
梅傑又讓硬頭承受了一記絕對震懾。這次它直挺挺地暈了五六秒，醒過來之後還緩了幾分鐘才完全恢復意識和直覺。
梅傑還想找卡不多試一試，但這傢伙聽說了硬頭的遭遇，死活不同意，只好作罷。
不過這三個基礎技能的使用間隔，也就是冷卻時間卻比絕對震懾短得多。前兩個大概兩個小時左右，暈眩術略長，三個小時。而絕對震懾梅傑估計需要二十個小時。反正每次都是睡覺起來之後纔可以使用。
而且梅傑還有一個發現，似乎在學習暈眩術的時候，用的時間略少一點。雖然技能卷軸上的文字都是直接印到腦海裡，但還是有一點時間上的差別。
想到這，梅傑也回想起來，自己在學習絕對高溫和絕對震懾的時候，貌似絕對震懾用的時間少很多。而且在使用絕對高溫的時候，總是感覺不如絕對震懾順手。
以前他還以爲是因爲使用次數不同，熟練度的問題。現在看來，可能跟自己的天賦有關。
絕對高溫不言而喻屬於塑能系。絕對震懾很可能是心靈系。
難道自己的天賦是心靈系？
梅傑心中暗暗不爽，要做一名拳聖，天賦應該是強化系纔好，從兩個基礎技能就能看出來，強化系主要是強化肉體的能力，正適合貼身肉搏的拳聖，也符合梅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