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比武開始。”隨着主持人的一聲高喊,龍邪與騰齊一一站在臺上,臺下觀衆,看着場上的二人,沒有半點興趣,一個地武圓滿怎麼打能打得過天武小成。
“你現在要是想下臺還來得及,如果現在不下去,一會就會死人的。”騰齊平靜的話語裡不參雜一點味道,在這場上與他成爲對手的人,他都會把對手當作一個死人。
“不用,不用,來吧來吧,我有一點手癢了。”龍邪真像那麼回事,像是做跑步前的健身一樣,扭動着身體,全場的人看着龍邪目瞪口呆,膛目結舌。
“誒。”騰齊破天荒的嘆了一口氣,並沒有拿地下的彎刀,一步步走向龍邪,越往前走騰齊越疑惑,爲何自己的氣勢施壓對龍邪毫無作用,(跟官大一級壓死人是一樣的。)心生謹慎,雙手環胸,繼續往龍邪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在增加施壓,可龍邪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
“喝。”騰齊在離龍邪兩米的方向,低喝了一聲,一拳便打向龍邪的胸口,龍邪依舊笑眯眯的看着他,沒有半點緊張,騰齊還以爲龍邪真的是來自殺的,便想這一拳便了了他的命吧,拳頭馬上就要打在龍邪的胸口,全場看到這一幕,不忍的閉上了眼睛,當然也有少數重口味,全都興奮等着看龍邪血沫橫飛的樣子。
“咚。”沒有衆人理想中的那樣,騰齊打到龍邪的胸口的時候,臉上充滿着難以置信,像是打到了鐵板一樣,發出咚的一聲,騰齊便被震了出去,退了五六步方纔停下,全場譁然,全都驚訝的看着龍邪。
“咦?好強橫的體質,既然連騰齊的拳頭都難以傷其分毫,真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比鬥場外,一個黑暗的角落,一聲悅耳動聽的女聲驚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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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此人並不是元城一流,估計是宗派弟子,要不要調查一下。”身後的一位老者恭敬的對這位女子說道,他也是被剛纔的那一幕深深的震撼。
“不用,查出來了就不好玩了,再說我是偷偷來到元城,一旦讓爹知道,還不得關我禁閉。”女子不耐煩的衝老者擺了擺手,老者識相的閉上了嘴巴,繼續看着場上的比鬥。
“好強的身體,你真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騰齊甩了甩髮麻的手,興奮的看着龍邪,能上生死比鬥場的,除了炎爍那種膽小鬼,那個不是把生死置之度外,追尋着武學的刺激而來,龍邪越強,對自己越有挑戰性,騰齊怎能不興奮。
“呃,我從來都沒說過我很弱,拿起你手中的刀,與我暢快一戰吧。”龍邪極爲瀟灑的甩了一下衣袍,囂張的對騰齊說道,在場的少婦看向龍邪的眼光也變爲火熱,都極其期待龍邪黑紗下的面容。
騰齊沉思了一下,沒有說話,慢慢拿起地上的彎刀,撫摸了一下彎刀,然後把刀指向龍邪:“成我刀下亡魂。”冰冷的話語不夾雜着任何情感,此時的騰齊就好像,龍邪入魔時一樣,不帶任何情緒,只有瘋狂的戰意,現在他的實力至少提升了一倍。
“哈哈。”龍邪仰天狂笑,隨後便衝向騰齊,施展起天機步,此時龍邪的天機步最快的時候,人眼都觀察不到,雖然說極其消耗玄清氣,但是不失爲一種逃命以及追人的好底牌。
“好快的速度,這速度都快趕上我大哥了。”女子驚訝的看着龍邪,萬萬沒有想到憑藉速度誰能比的過自己的大哥,也萬萬沒想到是在這種地方的人,高手都是很惜命的。
騰齊絲毫不敢怠慢,只能用刀抵擋着龍邪打過來的拳頭,由於龍邪速度實在太快,騰齊應對的非常吃力,腦門也已經見汗,倆人你一來我一往,龍邪不知道自己身上中了多少刀,騰齊也不知道被龍邪踹了幾腳打了幾拳,二人連疼痛都忘了,越打越瘋狂,場外的衆人緊攥着拳頭,看着場上精彩的打鬥。
“痛快,你的身體真是強橫,就連我的嘯月彎刀都傷不了你絲毫,接下來便試試我家傳絕技吧。”騰齊一刀把龍邪砍開,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液,手上耍了幾下彎刀,速度極快,在場上留下一一殘影,左一刀,右一刀,可以看的出來,所有殘影最後收招都是一樣,就是劈。
耍了不知道有多少刀,龍邪鎮定的看着騰齊的刀法,並沒有制止,他知道這是騰齊家傳五刀全部融合爲一刀,他也想試試騰齊這一刀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這一刀,驚天逆,是爲了扭轉這天地。”騰齊雙手吃力着拿着刀,可以看的出這一刀所蘊含的威力,一字一句的說道。
“呵呵。”龍邪雲淡風輕的笑了,絲毫沒有半點緊張,雙手結印一邊,龍邪通體金黃,身體猛然暴漲,這一下倒是把場外的看官下了一跳,一個個驚異的看向龍邪,此時的龍邪身體的衣服也已經震開,由於並沒有事先易容,本來面目便浮現在衆人眼前,許多少婦花癡的看着龍邪身上的肌肉,已經龍邪精神的面貌。
“嘿嘿,還沒結束。”龍邪露出惡魔般的微笑,雙手何時,周身一股煞氣直逼在場衆人的心靈。
“譁,好濃烈的煞氣。”黑暗中,女子身後的老者震撼道。
女子杵着下巴也是花癡的看着龍邪,老者看向女子,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自己家的小姐多少年沒有出門,一出門碰上這種充滿男性氣息的男子,也難怪心動。
“斬。”騰齊終於剋制不住彎刀的力量,一刀便像龍邪斬去,刀的實體並沒有砍到龍邪,但刀身巨大的光影,便直逼龍邪。
“一掌修羅。”龍邪伸出充滿煞氣的手掌,便對上那抹刀影。
“砰。”兩個絕技之間的對轟,轟出來的衝擊,迅速席捲着場上,場上一股子無形的氣流,便把所有磚瓦轟碎,眼看着場上的幾個大柱便要倒塌。
“什麼情況,快與我一起鎮住樑子。”說話的是一位中年人,也是腥血比鬥場的當家人,沈天通,他聽到了這一聲巨響,立刻帶着幾位高手,馬上來到了場上。
其餘四人齊齊跑向四個樑子,環抱着樑子,不讓樑子倒塌,沈天通雙掌一翻,控制着爆發的氣流。
待到平靜之後,衆人才睜開眼睛,感嘆道剛纔的威力,既然把比鬥場的當家的都驚動出來,齊齊的看向場上。
場上早已經破爛不堪,碎石滿地,倆人一個躺着,一個站着。
此時的臺上龍邪也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靜靜的站立在場上看着騰齊,騰齊躺在地奄奄一息。
“你很強,能與你一戰,是我的榮幸,痛快,真是痛快。”騰齊梗嚥着說道,氣息極爲微弱,鮮血跟着不要錢一樣狂噴,最後一口氣沒上來,死了。
龍邪也受了傷,手上滴着鮮血,深可見骨的傷口,平靜的眼神中,帶着惋惜的看着騰齊。
在衆人的注視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吃下一顆療傷丹,似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種感覺很刺激,鮮血是興奮劑,但是這種刺激確實要用生命去追求,辛辛苦苦修煉,多少強者沒有爲自己的城市開疆擴土,卻喪生在這裡。”當他說完這句話,全場低頭陷入沉思。
就連比鬥場的當家的沈天通也陷入沉思,雖然說這生死場讓自己的比鬥場人氣,一天比一天高,但每天不知慘死了多少元城好兒郎,想到這裡沈天通恍然大悟,惋惜的看向騰齊,又用讚賞的眼光看着龍邪,龍邪的一句話,既然能引起這麼大的波瀾。
“是啊,我元城好兒郎,就應該上馬殺敵方顯男兒本色,爲什麼我們會排名第二,就是因爲這紙醉金迷的生活,我自責,我爲那些死在生死場上的兒郎惋惜。”沈天通高喊着,對着騰齊鞠了一躬,隨着沈天通的話語,全場熱血沸騰,眼中彷彿出現了那種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場面。
“從此以後,我腥血比鬥場,便再也沒有生死鬥這一說。”沈天通如釋重負的說道,場外的衆人也是齊齊點頭,爲了自己的刺激,卻要花上別人的性命,這恐怕不是刺激,是變態。
“這小子,真有兩下子,恐怕有了他在元城,是我們天門城的一大禍患啊,本來元城目前如日中天的實力,正在步步緊逼我天門城。”女子身後的老者冷聲道,對龍邪也起了殺心。
“那若是他成了咱家的女婿,他就對我天門城沒有威脅了吧。”女子花癡的看着龍邪,似在對老者說,也似在對自己說。
老者聽到女子的話,滿含笑意的看着女子,也對龍邪少了些許的敵意,是啊,如果他成了自己家的女婿,天門城還不把元城遠遠的甩在後面。
隨後又擔憂的想到,憑藉他的實力,家裡能夠同意嗎,老者想了想,皺着眉頭看着龍邪,陷入沉思。
龍邪看到自己實在吸引目光,怕把通魔門的人引過來,見狀就要開溜。
“哎,小兄弟,你要上哪去?如果你不忙的話,便與我來內堂說話,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沈天通看到龍邪要走,便馬上走到龍邪身邊,想要將其留下。
龍邪聽到這話,面露愁容,今天算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你都把我拽的死死的,我還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