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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忒壞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忒壞了

其實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清楚,蘇氏是太后的親外甥女,是他的表妹,而夏永淳是他的老熟人,這也就意味着,夏家的兩個孩子,他看入了眼。

這無疑是一種暗示,讓旁人在說話做事時心裡有番計較。

酒宴結束,賓客散去,皇帝帶着顧飛璟,在衆人的恭送下離開了長公主府。

這場婚禮雖然辦得急促匆忙,讓很多人摸不着頭腦,但無疑是一場盛大熱鬧的婚禮,皇帝的出現更是讓那些想要在背後說閒話的人閉上了嘴,從今往後,長公主府的地位在京城只會越來越尊貴。

喧囂退去,長公主府恢復了寧靜,蘇氏與寧王妃幫着料理了後面的瑣事,囑咐了下人好好照顧長公主之後,也各自離開。

蘇氏這幾日忙壞了,因爲長公主沒有幫手,幾乎事事都與她商量,不知道的,恐怕要以爲是她嫁女兒了。

夏禾乖順地給蘇氏按摩肩膀,她的手法好,勁也足,按着按着,蘇氏舒服得打起了盹兒。夏禾本來就想讓她休息一下,見狀便放輕了力道,好讓她睡得更舒坦。

宋嬤嬤神色慌張地疾步跨進門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夏禾剛想做手勢讓她輕點,卻聽她道:“太太,皇上在回宮的路上遇刺了,顧將軍爲保護皇上身受重傷,如今生死不明啊!”

夏禾只覺腦中轟隆一聲,便什麼都聽不到了。

正昏昏欲睡的蘇氏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猛地站起身,失聲叫道:“你說什麼?”

宋嬤嬤見夏禾一臉恍惚,臉上劃過不忍,道:“老奴也是偷聽到的消息,說是皇上大怒,召集羣臣入宮商議,現在侯爺跟大爺他們正往宮裡趕呢!”

蘇氏腳下一晃,險些站不穩。她驀地轉身抓住夏禾的手臂,安慰道:“你別擔心,宮裡的太醫醫術高明,飛璟一定會沒事的。”

夏禾已從最初的打擊中緩過神來,感激地笑了笑,皺眉道:“總覺得有點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遇刺呢,還是在京城裡,那些刺客未免也太大膽了吧?而且遇刺這種事,不是應該悄悄地去查嗎,爲何皇上反而大動干戈,好像非要鬧得滿城皆知似的。”

見她並沒有被這個噩耗打倒,蘇氏也鎮定下來,問:“你想到了什麼?”

夏禾搖了搖頭,道:“只是隱約覺得不對勁,我想我還是去問一下舅舅比較好。”

想到就做,夏禾立即帶着青萍出了門,趕往四海樓。

華擇似乎早就料到夏禾會來,還讓非夜準備好了她愛吃的點心,夏禾一進門,他就噓寒問暖,招呼她吃點心試新茶,每次夏禾想要開口詢問,他就搶先開口,將話題扯遠,一來二去的,夏禾看出不對勁來了,將點心往碟子裡一放,板着臉道:“你再這樣糊弄我,以後我都不來了!”

華擇噎了噎,撇嘴酸溜溜道:“有了男人忘了舅舅,世風日下啊。”

“舅舅!”夏禾無奈大叫。

華擇哼了一聲,對端茶遞水的非夜擡了擡下巴,自個閉上眼,撐着額角,靠着引枕小憩。

夏禾立即將視線轉到非夜身上,其實她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找非夜打聽消息。

非夜溫和一笑,將剛沏好的茶推到夏禾面前,不緊不慢道:“你不必擔心,顧飛璟不會有事,雁他們下手有分寸的,他雖然受了傷,但並不致命,且你舅舅已經給了他上好的療傷藥,很快他就又會活潑亂跳了。”

“所以你們知道皇上會遇刺的事?不對,應該說這是你們策劃的好戲?”夏禾控制不住地拔高聲音。

就像是戲院新上了一齣戲,而他們就是編曲的人,早就知道詳情,只有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不僅乖乖照單買票,還傻傻地被戲中的內容牽動心神,這感覺別提有多糟糕了,讓她覺得自己被排擠在外。

非夜笑而不語,見她不滿地瞪起眼,事不關己道:“都是顧飛璟的主意,我們不過是受人所託,忠君之事罷了。”

“說得對!”華擇擊掌,一個打挺坐起身,道:“丫頭,那小子忒壞了,我看你還是趁早跟他劃清界限比較好,舅舅的藥王谷有數不盡的美男,你想要……”

“懶得理你們!”夏禾嗤了嗤鼻子,一骨碌爬起身,道:“害我白白擔心,你們都不是好人!”

說罷,鼓着臉氣沖沖跑了。

華擇與非夜對視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沒辦法,這丫頭生氣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一路風風火火衝回明遠侯府,夏禾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被隱瞞欺騙的滋味雖然很不好受,但知道他沒事,心裡吊着的石頭便落了地,是以比起生氣,她更覺得輕鬆高興。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這是顧飛璟的計劃,那她還是配合一下比較好。

忙搓了搓臉,將一臉笑意隱去,換上一臉擔憂不安。

在皇帝的大肆宣傳下,顧飛璟身受重傷,命懸一線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寧王府自然是鬧得雞犬不寧,寧老王妃當場就暈了過去,讓府中僕役一番手忙腳亂。

寧王是第一個衝進宮的人,他雖然氣這逆子三番五次頂撞於他,但他這輩子就生了這一個兒子,想不重視在乎都難。

養心殿的偏殿內,皇帝往顧飛璟臉上抹了一把白粉,叮囑道:“一會你爹你來,你就裝昏迷,一切交給朕,還有,你這妝不行,往臉上噴點茶,假裝是出的冷汗。”

“這樣行不行啊?”顧飛璟表示懷疑,但還是含了口茶,仰躺着往上一噴,正好落了自己一臉。

皇帝拍胸口道:“信朕的保管沒錯,當年朕打碎太上皇的玉璽,就是靠裝病逃過一劫。”

顧飛璟抽了抽嘴角,心想太上皇當年怎麼就沒抽你。

老太醫攏着手看兩人折騰,神態那叫一個悠閒,因爲沒他什麼事兒啊!

正忙活着,殿外太監高聲喊道:“寧王求見!”

皇帝忙按着顧飛璟躺下,將被褥往他身上一蓋,對外道:“宣!”一邊對老太醫使了個眼色。

老太醫百無聊賴掀了掀眼皮,點點頭。

顧飛璟趕緊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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