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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哥哥的心

第二百八十九章 哥哥的心

用過午膳,夏禾揣着扇子出門了。

下午就要排練,俞飛璟這個樂師是少不了的,所以她要去知會一聲,然後順帶把扇子還回去。

夏禾算盤打的很好,連腹稿都準備好了,然而她剛轉過影壁,就見夏邑卿一臉嚴肅站在門前,似乎已經等候良久。

心裡咯噔一聲,夏禾揮揮手,乾笑道:“大哥,好巧啊,你出來散步?”

夏邑卿板着一張臉,道:“不巧,我在等你。”

“額……”夏禾噎了噎,心想這句臺詞應該是很蘇甜浪漫的啊,爲何從大哥嘴裡吐出來,卻有種陰森的感覺呢?

杵着柺杖往前走了幾步,夏邑卿厲聲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老是往男子房裡跑像什麼話,扇子交給我,我去替你還給二表哥。”

夏禾委屈道:“我哪有老——是——往男子房裡跑啊,明明就一兩次。”她可憐兮兮地比了兩根手指。

“一次也不行!不合禮數,有違規矩!”夏邑卿嚴詞道,態度堅決。

夏禾頭疼地扶了扶額,道:“我只是順便還扇子,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跟二表哥商量。”

她以爲這樣就能說服兄長,卻不想夏邑卿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道:“有什麼事你非得找二表哥說,難道哥哥就不能幫你嗎?還是說,在你心裡,哥哥比不上二表哥?”

他一臉的我好痛心,我好失望,我好難過,眼神簡直堪比怨婦。

“額……”夏禾木然,她怎麼覺得大哥的畫風不對?

就在兄妹倆僵持間,江瀟瀟跟俞飛璟從門外進來,見兩人杵在影壁前一動不動,江瀟瀟好奇道:“大表哥,小禾,你們做什麼呢?”

話落,兩道銳利凌冽的視線立即射了過來,準確來說,是射向她身邊的俞飛璟。

俞飛璟一臉茫然,他應該沒得罪這個呆子表弟吧?

見狀,夏禾頭疼,大哥,你這看階級敵人一樣的目光,能收斂點嗎?

她忙打着哈哈笑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們呢,下午就要排演戲本了,我來通知你們一聲。”

“下午就開始?”江瀟瀟雙眼放光。

夏禾笑了笑,道:“當然,要先把角色分配好。”

聞言,夏邑卿終於放過俞飛璟,滿頭霧水問道:“什麼戲本,什麼排演?”

夏禾這纔想起還沒有跟他提過演戲的事,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打算一起排一場戲送給祖母,當做壽禮,讓大哥畫的幾幅畫,也是戲裡要用的。”

不等她說完,夏邑卿就緊緊皺起眉頭,眼底滿是不認同跟責備。

夏禾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又是什麼戲子卑賤,唱戲會影響名聲之類的,無奈嘆了口氣,她道:“大哥,有什麼話,等到我們排完戲再說吧,我相信到時候你會改變看法的。”

用事實證明一切,這就是她的做法。

夏邑卿臉色稍稍緩和,道:“好吧,你放心,畫我會按時幫你完成。”

夏禾欣喜道:“多謝大哥!”

看到她燦爛的笑容,夏邑卿釋然了,還有什麼比妹妹高興還重要?唱戲就唱戲吧,反正又不是殺人放火,沒什麼好反對的。

多年後,當自己完全變了個人,夏邑卿才驚覺,妹控什麼的,是沒有底線的!當然,這是後話了。

眼下,說服了兄長,夏禾悄悄對江瀟瀟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賠着笑對夏邑卿道:“大哥,你傷還沒有好,站了這麼久也累了吧,我送你回房。”

夏邑卿還能不知道她那點小久久,當即告誡地看了她一眼,道:“就不用你送了,不過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事關女兒家的清譽,切不可大意。”

夏禾揉了揉耳朵,道:“知道了啦,我有分寸的。”

夏邑卿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回房畫畫去了。

兄長一走,夏禾立即拍着胸口深呼吸,可算是把這個盯人精給送走了,她就切了怪了,大哥這招緊迫盯人到底是跟誰學的,太嚇人了!

江瀟瀟拉了她一把,低聲道:“剛纔你跟大表哥做什麼呢?怎麼大表哥殺氣騰騰的?”

夏禾聳了聳肩,道:“我哥是不想我跟男子接觸。”

江瀟瀟瞭然,若有所思道:“估計是擔心你被壞男人騙走吧,很正常,做哥哥的都這樣,除了自己,其他男人在他們眼裡都不是好人,這就是作爲哥哥,對妹妹的一片真心。”

“額……”夏禾噎了噎,問:“你貌似很瞭解?”其實她是想勸她不要再說了,因爲某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當然啦,因爲我……”話沒有說完,被俞飛璟在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到了嘴邊的話立即變成怒吼:“你幹什麼?”轉頭瞪着身後的兇手。

俞飛璟笑得異常溫柔,道:“誰不是好人啊?”若是他沒有記錯,剛纔呆子表弟狠狠瞪着的是他吧,她這是在含沙射影說他不是好人嗎?

江瀟瀟背脊一寒,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呵呵一笑躲到夏禾背後,解釋道:“口誤口誤。”

“哼!”俞飛璟冷哼一聲,放過了她。

夏禾掩脣一笑,突然想起自己去前院的另一個目的,連忙將放在袖中的扇子取出來,對俞飛璟道:“還給你。”

“咦?扇子怎麼會在你手裡?”江瀟瀟探出頭來,疑惑道。

夏禾解釋:“是二姐託我還給二表哥的,她讓我代她表示歉意,說她真的不是故意將墜子掉進水塘裡的。”

俞飛璟接過扇子,拿在手裡轉了轉,目光掃過扇柄,道:“夏顏把扇子交給你時,就是這樣的?”

夏禾一怔,擡眼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神色始終淡淡的,頓時有些捉摸不透了。他這個問題是隨口問的,還是別有用意?若是別有用意,那就說明他真的已經發現了斷繩的秘密。

想了想,她還是堅定決心,道:“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俞飛璟將扇子收好,突然翹起一邊嘴角,道:“只是發現,自己也是被關心着的。”

夏禾心口一緊,臉猛地紅了,耳朵尖也忍不住泛紅。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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