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站在了別墅的正門口,但是他沒有走進去。依舊是這棟別墅,只不過,這次站在門口的不是吳奕欣。葉蕭突然沒由來地產生一種緊張感,說不上來的壓力。八年前葉蕭和秦飛夜探兇案現場的時候,他就有過似曾相識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葉蕭給自己打打氣“加油,葉蕭,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會找出真相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葉蕭還是沒有邁開腿!好吧,他還是有點…唔…那什麼吧。
十秒鐘後,葉蕭走到門口的對講機處,按下了叫門的電鈴。一陣悅耳的鈴聲過後,一個渾厚的男聲從對講機裡傳來:“你好,哪位?”
“M市警隊總局偵查員葉蕭,我現在正在進行調查,麻煩您打開門配合我的工作,謝謝!”
“哦…原來是葉蕭葉警官啊。你和老頭子我還真麼正式幹什麼啊,哈哈,請進!”
吳天鳳說的沒錯,他和葉蕭雖然稱不上老相識,但是還是認識的,畢竟,八年前那樁兇案發生後,葉蕭和秦飛可沒少傳訊他。推開重重的鐵門,葉蕭徑直朝裡走根本無暇估計花園裡的美景。很快,葉蕭又站在一扇大門前面,這扇門纔是進入別墅內部的正門。
按響了電鈴,沒多久,門開了。吳天鳳站在門口,滿臉堆笑。“葉警官,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上次見面好像是八年前吧,不知,今天…”吳天鳳瞥了一眼葉蕭,“您光臨寒舍,是有什麼事情麼?”
葉蕭咧嘴一笑,說:“確實是很,久沒有見面了,不過,這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葉某此番拜訪您老人家,那自然是有要事,還望吳老先生不要拒絕!”
“哈哈,好,請進。”
走進別墅後,葉蕭四周草草環視一遍便感受到了濃濃的書香之氣,不過,對這些東西,他並不感興趣。吳天鳳和葉蕭分別落座後,誰都沒有說話,就任憑時間一點一滴地流失。客廳裡安靜的可怕,只有掛鐘秒鐘“嗒嗒”的聲音。
足足五分鐘後,葉蕭終於忍不住了。“哎呀,看來我的耐心好像沒有您那麼好…”他大大咧咧地說道。吳天鳳面帶微笑,沒有說話。
“好吧,那我就說一下我爲什麼來這裡,”葉蕭頓了頓,繼續道:“自從八年前M市發生了那起駭人聽聞的‘兒童殺人案後’,我就一直在調查背後的真相。只是很可惜,我竟然沒有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直到…我從楊萍的口中得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葉蕭說到楊萍的名字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吳天鳳,果然,吳天鳳的臉色稍稍產生了點變化。
“楊萍這個名字,您應該一點都不陌生吧。”葉蕭故意問道。
吳天鳳的頭略微低了低,幾秒種後回答道:“是的,我認識她,她是我那死去的助理的姐姐。”
“不錯,這位被害人的親姐姐告訴我說,您的女兒,兩年前曾經在一家酒吧由於喝多而說出了一些不爲人知的小秘密…”
一絲詫異從吳天鳳的眼中一閃而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死死地盯着葉蕭,看他會表達什麼,也是,敵不動,我不動,在葉蕭說出那個“秘密”之前,最好不要有什麼行動。
所以,吳天鳳的回答很聰明:“哦?這我還真不知道啊。葉警官您應該也知道的,自打八年前出了這麼一樁事後,我和我女兒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有的時候,連我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吳先生,您恐怕是在說笑吧,”葉蕭眯着眼看着吳天鳳,“就算父女關係不好,但是她畢竟是您的孩子,更何況兩年前,她還是未成年人,您會放任她不管?再說了,好像,當時您也在場吧…”
吳天鳳的大腦飛速地運轉着,他知道,此時此刻千萬不能有丁點的猶豫,不然,就等於把自己一步一步推向火坑。好在,作爲一名文學教授,這些基本的能力素養他並不差,畢竟,以前經歷過太多的辯論賽,和那些辯論賽比起來,這只是小事一樁。
“哈哈,葉警官說笑了,我可不記得我兩年前,去過什麼酒吧。你看,我一個老頭子,沒事幹去什麼酒吧,我可不是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啊,哈哈。”
“那你,何以證明,你,沒有去過。或者說,你的記憶,沒有出錯?”
很好,局勢開始對自己有利了,吳天鳳這麼想着。葉蕭的這句話已經表明,他不確定楊萍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只能用最表層的問法。
“葉警官,我想,問題的關鍵不是我如何證明,我沒去過酒吧。相反,我覺得,應該是葉警官您…”
“我?我怎麼了?”
“應該是您來證明我去過酒吧,也就是說,您必須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來證實,我,真的去過,您說對不對?”
“這……”葉蕭一下子變得嗔目結舌,好一張伶牙利嘴,只是區區一句話,就讓自己現在處於十分尷尬的境地。
葉蕭很想拼湊起一套充滿說服力的反駁,但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很快,極其鬱悶地走出了吳天鳳的別墅,葉蕭慢慢走向車站。
“啊…可惡,居然被那個傢伙擺了一道,真是不甘心啊…”葉蕭一邊抓狂地抱怨着,一邊用手機給秦飛發消息:去吳天鳳家尋求線索的任務以失敗而告終。
很快,秦飛回消息了,只有短短五個字:早就想到了…
“靠!”葉蕭不由自主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