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從權,小猿北兒決定試試看用打手勢的方式,能不能和那三人交流,正在此時它突然感覺一陣颶風颳過,攜帶起一股濃烈的威壓感,將北兒前進的身體向後推了一下。北兒頓時大驚,就此駐足,卻見自己一方前進的方向,有三個身影赫然站立在那裡,其中一個是名身穿白色緊身勁裝的年輕人類男子,而兩旁的竟然是兩個身材高大的蝦夷蠻鬼,那曾經在魔蛟巖海中追趕過自己的高壯蠻鬼也在其中,三個都是負手而立,眼露嘲弄的神色,猶如看到老鼠的大貓一般。
那白衣勁裝青年悠然地抱着手,嘿嘿冷笑道:“三位,這是要去往何處啊?看把人家嬌滴滴的小娘子累得,也不知道要憐香惜玉呢。那位小姐,和此般扁毛畜生爲伍,又有何趣味?不如隨在下去往寒舍盤桓幾日,也讓在下做個小東,略表地主之誼,到時候你我好好地親熱親熱,不是更好?”說着,他用眼睛輕佻地向那女扮男裝的白衣少女上下打量着,像是要一口將對方吃進肚裡,左右兩隻蠻鬼聽聞之下,也是桀桀地淫笑出聲,以爲附和。
白衣少女聽他看出了自己是女兒之身,更是言語輕薄,直
氣得銀牙亂顫,小臉漲紅,就欲拔出劍來上去廝鬥。還是她身邊的黑衣中年人靳師傅老練沉穩,並不會被對方一句話激到,伸手將少女一把抓住,拉到其身後,又看了一眼那青年,冷冷道:“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竟然和這些淫邪妖類做成一道,又說出如此不體言語!看你也是我中土天朝之人,何必如此苦苦相傾!須知道公道自在天,你欲行此惡事,難道不怕蒼天劍帝的懲罰!?”
白衣青年哈哈笑道:“少拿什麼蒼天劍帝來嚇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可不是什麼中土天朝之人,你們那什麼蒼天劍帝可也管不到少爺我的頭上,哼!”
靳師傅驚異地又將這白衣青年打量了一番,果然瞧出了對方和中土漢人有些微不同,這人膚色過於白皙,雖然也是黑髮黑瞳,但他的皮膚白中泛青,不似中土漢人皮膚泛黃。而且此人眼睛小而狹長,卻是和海上一種名族的體貌特徵非常的相似,不由道:“你是卑彌國人?你卑彌國乃是我中土天朝的海外屬國,數百年來和我中土交好,又爲何對我們苦苦相逼?不怕傷了兩國久遠的世交情誼了嗎!?”
如果靳師傅還看不出這幫襲擊自己的蝦夷蠻鬼的幕後指令之人是誰,那他就是個瞎子了。傳聞海中的惡族妖類多是卑彌人的鷹犬,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只是不知道自己這一行又是如何被這人盯上的,自己一向小心謹慎,走得海路也是盡撿荒僻的小航道,儘量避開船隻往來頻繁的主航道,又是在海上繞着圈子走,而事實是自己一方好像一切都是被對方牽着鼻子在走,最後自己故作聰明之下,鑽入了對方擺下的“口袋”之中。
“難道商會的船隊中有內鬼?……一定是這樣的!”靳師傅不由如此想道。
白衣青年不屑地冷笑一聲道:“世交情誼?嘿嘿,別跟少爺我玩這高尚的東西,本少爺不吃這一套!管你是什麼地方的,進了本少爺的手心,斷沒有不留下些什麼的道理!我只要這小娘子,你們這些廢物點心,還入不了我的法眼,速速滾蛋去吧!要是惹得少爺我不高興,讓你們都變成這些蝦夷鬼的奴隸,嘿嘿,那滋味可就不是那麼好受的了!”
靳師傅聽聞之下,臉上怒意盈然,禁不住喝道:“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我們這一路你可沒少下功夫,不但調動了這許多的蝦夷蠻鬼,還似乎收買了我們商會的人。你到底是誰!?我們近日無怨,遠日無仇,我可告訴你!我們是墨國四大世家一直的慕容世家之人,這位更是當代家主慕容飛鴻大人的愛女,你有幾個腦袋,竟敢欺辱我們慕容世家,不怕我們家族的追殺嗎?”
白衣青年輕蔑地一笑,不以爲意地道:“慕容世家?倒是一個大到讓我都有些忌憚的超級世家了,可惜啊,可惜!此地可不是你們墨國慕容家的**花園,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管你是什麼世家的,就是中土四大霸國的王室之人,在這裡我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嘿嘿,你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連這一點還不明白嗎?不過呢,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倒是不能讓你走了,你可不要怪我呦。”
靳師傅被他一陣搶白,也只是心中忿忿,卻知道對方所說的確實是這麼回事情。這裡不要說離開墨國了,就是離開中土天朝最靠近東海大洋的趙國,都還有一段非常遙遠的距離。此時此地,只有強者說話的份,而弱者只能成爲砧板上魚肉。
這青年雖然口稱自己是卑彌國人,但衣服着裝卻是中土漢人的打扮,更詭異的是,就連以身後所插佩劍的顏色來標示自身的劍士修爲這一點,也與中土那些喜歡顯擺的世家子弟一般無二。而他身後四劍的顏色是兩紅兩白,那就是六元劍聖的等級,如果這青年的修爲果然如此,那自己就萬萬不是對方的對手了。
他氣呼呼地瞪着眼睛看那青年,心中盤算着能不能突然出手殺了對方,來一個擒賊先擒王,可惜這白衣青年的修爲比自己高出兩個層次,自己傾力而爲也不一定能和他鬥上多久,何況現在劍氣靈元消耗頗巨,又身負內傷,怎麼看都沒有機會。
白衣青年見逗弄的對方差不多了,悠然道:“嘿嘿,跟你說了也沒幹系,還記得你們在齊國江油海港內,遇到的一名小小劍客嗎?那可是本少爺手下的劍奴,你們可是將他打得好慘,嘿嘿,你們天朝之人不是常說,打狗也得看主人嗎?你們打了我的狗,我這個主人也不與你們計較,只是想請這位小娘子去爲我那奴才敷上一段時間的藥,放心,我也不會讓小娘子呆很長時間,也就過個十年八載的,等我那奴才傷好透了,本少爺定當親自送她回家,到時候完璧歸趙,兩不相欠就是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