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孩子起來說吧!雖然不想告訴你,但是現在卻不得不說。爺爺不讓你當軍人,是因爲爺爺的私心。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從小我看着你長大,沒有離開我半步,可是你要是當了軍人,就會常年的不再家。你知道我心裡是多麼的不捨嗎?你能理解我嗎南南。”李全貴小心翼翼的攙起跪在地上的孫女說道。生怕引起孫女的逆反心理。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爺爺捨不得我,我如何能捨得爺爺,其實當時報完名我就後悔了。我不該自私的拋下爺爺去當兵,那怕是爲了躲避婚約也不行。不過好在沒有考上,當時還以爲自己真的是身體不好。對不起,讓爺爺擔心了!”李香南被爺爺的話打動了,其實想想當時要不是躲避張明揚的糾纏,如何會選擇報名。那怕心裡在想當兵,卻也不能不顧及爺爺的感受。
“這個……其實還有我的一點責任的!呵呵!”聽到如此,張明揚不由的站在一旁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張小子,不要叉開話題,接着說!我到要看看你還知道什麼?”李全貴沒有想到張明揚居然會觀察到這件事,頓時心裡升起了一絲驚豔。
“好吧,其實第二件還是爺爺的私心所爲。您老既然不捨得孫女有危險,如何捨得讓她受苦受累。雖然我不知道當時您老和我爺爺訂了什麼協議最後讓我和香南訂婚,但是我相信這不是全部。有一點可能沒有錯,你怕香南在你百年之後沒有人照應,沒有好的生活條件,所以你才選擇了我家訂婚。這事可能有點牽強,所以也不知道算不算?”張明揚撓了撓頭說道。
“張明揚你說什麼呢,你把我爺爺的想的太市儈了吧!婚約應該是爺爺遵守對你爺爺的承諾纔沒有解除的!”李香南聽完張明揚的話,心中頓時有些氣憤了。自己就是一個紈絝,卻理直氣壯的把別人也看成紈絝,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而且自己的爺爺可是從小就教授人要正直,不能貪圖富貴。
“是這樣的嗎?”張明揚苦着臉說道。“是你帶着淚眼求幫忙的好不好?是你想要解除婚約的好不好?現在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第二件事,你卻在中間打岔。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唉!”張明揚心中一陣氣悶的想到。
“是!就是!”李香南毫不退讓的說道。
“南南,不要說了。第二件事算!名揚小子,能跳過一切的束縛,直接抓住人之常情。你很不錯!想來以前所有人都小看你了啊!呵呵!不錯!”很難得的李全貴誇獎其張明揚來。
“爺爺你說什麼呢,難道讓我嫁到張家還真是爲了他家的錢?”李香南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南南啊,這一點你還真不如名揚。你以爲一個承諾會讓我真的把我最親的人嫁入火坑嗎?那是不可能的,其實明揚的爺爺在彌留之際已經對我說了,如果以後名揚太過紈絝的話,可以單方面毀約,不算毀掉承諾。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唉!”說道這裡李全貴嘆息了一聲。“隨着你出色的長大,而看着名揚變壞,我已經準備取消婚約了。可是我又一想,如果取消了婚約,如何能夠給你在找一個這麼好的條件家庭的呢。最重要的是,名揚真心喜歡你。俗話說的好啊,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所以爲了你以後過上好的生活,我就一直由着名揚和你訂婚。就像名揚說的,我百年之後,你無需爲錢發愁。”李全貴緩緩的說道。
“可是爺爺,孫女能夠自己照顧自己,我一月的工資足夠我的花銷啊!”李香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雖然爺爺是爲了自己好,但是她無法接受。雖然現在的社會是金錢至上的社會,但是自己的工資不低,夠自己花銷的了。
“我想爺爺是擔心天災人禍。人有禍福旦夕,天有陰晴月缺。而且你還是警察,隨時都會受傷。”張明揚此刻淡淡的說道。
“說的不錯,這正是當爺爺的擔心,也是天下父母時時刻刻的擔心。沒有孩子,如何能體會當父母的擔心。清貧高尚固然好,但是如果遇到急事,高尚也不得不低頭。”李全貴感嘆般的說道。
“爺爺,不可能的,我會小心的!”李香南依舊無法接受這件事情。自己能夠養活自己,無需別人幫助。那怕遇到事情還有朋友在。
“小心就好。名揚小子,接着說吧!我看你還能說什麼!”李全貴被張明揚道破心事,頓時感覺有點小看這小子了。隨之語氣也有點強硬了。
“好吧,其實第三件是我的猜測。我希望香南可以出去,我不知道這件事她知道不知道。”張明揚看來一眼李香南有些擔心的說道。 “有意思!她不知道的事情。我倒是感興趣了!無妨說來聽聽。香南這麼大了,該知道的也應該知道了!”李全貴滿不在乎的說道。
“張明揚,不要賣什麼關子了!還不快說。我不相信有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事情。”李香南急切的說道。
“好吧,好吧!那我就說了。誰都知道,逝去的親人對活着的親人是多麼的一種打擊。而活着的人總是希望通過照片膠捲來回憶逝去的親人。可是爺爺這座房子裡我沒有看到任何關於香南父母的照片,那怕是一件不屬於香南東西的物件。我不明白,伯父那麼出色的人,爲什麼爺爺卻不懷念他,除非是有特別的原因。比如伯父和伯母的死……”
“住口!” “閉嘴!” 先一句住口是李全貴說的,後一句卻是李香南所說。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聲阻止張明揚把話說完。自然張明揚不好說下去了。隨機客廳裡陷入了寂靜,詭異一般的寂靜。只剩下了呼吸聲。
“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沉寂了好一會,李全貴沉悶的聲音傳進了張明揚的耳朵裡。 “這並不難看出。以上雖然是通過人之常理而推斷出來的。但是爺爺也說了,跳過一切的束縛,抓住人之常情,那纔是真實。而且聽香南剛纔的話顯然她已經早知道了,只是你們相互瞞着。您老既然怕香南當兵受傷,如何不擔心香南當警察受傷呢。而且警察好像更容易受傷。但是你卻不擔心這一點,相反卻大力的支持。通過這一點,我就有些猜測了,恐怕香南當警察比當普通人更加容易保護自己。所以我想香南當警察是你在保護她的一種手段,原因顯然易見叔叔嬸嬸是被人害死的。”張明揚此刻大膽的猜測道。
張明揚的話音沉重的打擊者李香南和爺爺的心。張明揚猜測的不錯,李香南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然後僞造成車禍的。由於查不到兇手,從而讓李全貴無法面對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以至於從首都搬到這裡,不帶一張李香南父母的照片。他無顏面對。
李香南知道自己父母是被殺害的這件事,卻是純粹的一種逆反心理,她從小就一直不相信父母出車禍死亡。所以當上警察後,就託人查起了父母那場車禍原因。最後查着查着發現諸多的疑點,可惜時過境遷,線索也全部斷掉了。李香南也只得放棄。不過這件事情她以爲自己的爺爺一直不知道,所以不敢在打擊爺爺。只是沒有想到今天卻被張明揚說破。而且卻是那麼的簡單道理。自己身爲警察隊長,整天回到這個家都沒有看出來。
“唉!老了,老了。居然連小娃娃都不如了。想我隱藏了這麼多的秘密,卻被你小子一眼就看破了!不簡單啊,不簡單。也罷,這第三件也算。你和香南的婚事我不再過問了。”李全貴說完這些話,彷彿蒼老了許多,剛纔還堅毅的身姿,此刻卻有點虛弱。更加像一位孤寡老人了。
“爺爺,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扶您坐下休息。”李香南擔心的攙住爺爺說道。 “我來幫忙!”感覺有點多餘的張明揚慌忙走上前去,想要攙住李全貴。
“不用你幫忙!我同意解除婚約。你的心願達成了,還不快滾。”李香南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明揚,語氣充滿憤怒的說道。李香南不知道爲什麼張明揚要和自己解除婚約,在她想來肯定是遇到了比自己更加漂亮的女人,纔會和自己解除婚約。這些也無所謂。但是爲了解除婚約卻讓自己的爺爺變的消沉,卻是她如何也無法原諒的。頓時把張明揚恨的牙癢癢。
“香南,昨晚我夢到你奶奶了。她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不可強求。原本我還不理解,但是此刻我卻明白了。你奶奶比我看的開啊。也罷,你的婚事你自己決定吧!我累了,去休息了。”李全貴眼中毫無焦距的說着話,便站起身,琅琅蒼蒼的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真的累了,對兒子的仇,對孫女的不放心,此刻全被張明揚說了出來。老人以爲隱藏着這些都是對自己的一種激勵,卻沒有想到隱藏的根本不夠,一眼便被人看出了。就好像驕傲的桂冠被無情的摘取,只留下了屈辱,不甘與頹廢。不想讓後輩看到現在這樣自己的老人唯有躲進自己的房間。
“唉,是我說的太多了嗎?”此刻看着李全貴蒼老的背影,頓時心中有些後悔了。暗怪自己沒有照顧好老人的心思。可是如果不說透,如何能讓李老放開孫女的婚事。更重要的是,腦海中關於還李香南自由的那條公德任務終於出現了變化。只見“功德圓滿”四個大字綴在了任務的後面。同時罪惡值也在一瞬間變成了277051578。整整少了一千萬。
“咦,又出現字了。由於一次完成太多的功德值獎勵。佛光沐浴獎勵將增加至一百二十分鐘。獎勵開始時間爲午夜。”看完這些字,張明揚終於開心了起來。“好啊,終於不再是懲罰的公告了。真是太好了,也不知道佛光沐浴是什麼東西。”張明揚心中想到。
“張明揚你還站在這裡幹嘛,你不快滾,趕緊回家陪你小情人去吧。我現在跟你毫無關係,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哼!”李香南看着一臉奸笑的張明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更是斷定張明揚已經有了更好的女人,而和自己退婚。然後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其實這樣正好,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李香南想想就是高興不起來。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好好好,我走。我走。失去了婚約,換來了愛人的自由。最好卻落得一無是處。唉!爲什麼受傷的人總是我。變壞容易,改好難啊!張明揚你一定要加油啊。”走出李香南的住所,張明揚給自己鼓着勁看着藍藍的天空,同時雙手緊握着說道。
“哼,狗要是能改得了吃屎,就不是狗了!特別是狗都不如的東西。哼!”李香南聽到了張明揚走出家門的話,但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