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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

你瘋了嗎

沐若菲懷疑,閻君焰會地接跟她,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這個酒樓。

管家的頻頻催促,才讓閻君焰放過她。

這時候,沐若菲已經被弄得一點力氣也沒有,軟在他身上,只能用眼睛瞪。

閻君焰一臉的滿足,喂她吃早餐。

吃完早餐之後,才又抱着她離開,回馬車上,趕往現場。

◎◎◎◎◎

書畫展場地,設在城內最繁華的街道。

佔地好幾公頃,廣發請帖。

整條街,被佈置得古香古色。

中間是寬敞的道路,供人行走,兩旁是各種字畫,全部精心裱好,掛起。

每隔幾步,便有僕役專程照料。

沐若菲稍微目測了下——

現場至少有上萬幅字畫,琳琅滿目,和她之前跟上官界去看的,完全不同。

和上官界參加的書畫展,並沒有這麼正式,全是字畫。

當時也是一條街,但街上有賣很多吃的。

來往的,也不全是些文人雅士。

沐若菲一到現場,立刻就沒了興趣。

她是喜歡古香古色的東西沒錯。

但對這些文縐縐的傢伙們,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今天出來,是想逛街的。

卻不想,這裡的書畫展,就是很正式的書畫展,一點娛樂也沒有。

沐若菲失望。

“怎麼?不喜歡?”閻君焰挑眉。

沐若菲張口,正要應,安靜的現場,突然一陣喧囂。

她忍不住把目光移了過去。

一個衣着華貴的男人,從高樓緩緩步下。

長相一般,全身上下透着沉沉的書卷氣味。

從現場賓客的反應看,應該是書畫展的負責人。

沐若菲對書呆子沒什麼興趣,看一眼就別開了。

結果,對方與熟人隨便寒磣了幾句,便破筆直地朝這邊走過來。

閻君焰很少出門。

大家都是聽他的傳聞比較多。

現場,並沒有幾個人認識他。

對方只看了一眼,就轉移目標,顯然跟閻君焰是認識的。

不過就算如此,沐若菲也沒啥興趣。

目光轉着,到處看。

那男人腳步飛快。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他們面前。

“閻少爺,您怎麼來了?快請快請!到裡邊坐。”男人臉上全是歡喜,眼睛都快笑沒了。

閻君焰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

管家上前一步,“駱公子,我們少爺今天只是隨便看看,你不用客氣,去忙自己的事吧。”

“可是……”駱公子不肯走。

書畫展從他爹那輩就開始舉報,連續持續了十年。

年年都給閻家送請帖,閻君焰卻從來沒有出席過。

今年,卻破天荒地出現,他怎麼可能放過跟閻家攀關係的機會?

“在下知道閻少爺不喜歡被打擾,不過既然來了,就到裡面坐坐怎麼樣?最近我爹剛從頌國加來,帶了些珍饈,閻君焰一定要嚐嚐。”

珍饈?

沐若菲對他們的話題昏昏欲睡,覺得無聊透了。

但一聽到“珍饈”兩個字,立刻就精神抖擻!

閻君焰是多精明的人,怎麼可能錯過她這個小舉動?

食物對她來說,有這麼大的誘惑力?

一聽到有吃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一抹淺淺的笑痕,出現在嘴角。

駱公子察言觀色,立刻會意過來,轉移目標——

“這位是半年前進門的閻夫人吧?在下駱仁乙,這次書畫展的籌辦人。書畫展不僅可供大家舞文弄墨,還專門爲賓客們準備了休息的地方和茶點,不知有沒有榮幸,請閻少夫人到裡面坐坐?”

“當——”沐若菲差點脫口答應,下一秒,又把話嚥下去,看了閻君焰一眼,柔聲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問我相公吧。”

雖然討厭閻君焰,但在外人面前,沐若菲還是會把面子做足的。

居然裝得這麼像——

不但叫自己相公,還這麼柔順……

閻君焰玩味地挑眉。

下一秒——

“哇!”沐若菲跳起來,“閻君焰,你瘋了嗎?”

這死渣男!

大庭廣衆之下,竟然捏她屁股!

衆人嚇了一跳,目光齊刷刷地投過來。

閻君焰一臉無辜。

衆人立刻把目光,轉向沐若菲。

有愕然、但更多的,是不贊同。

沐若菲理解。

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本來就是要比男人低一等,不準拋頭露面的。

更別說,直呼丈夫的名字了。

剛纔那一叫,大家一定把她當成是悍婦了。

沐若菲真是吐血。

死渣男!

沐若菲在心底狠狠地咒罵,面上卻一派柔和,偎進閻君焰的懷裡。

“大家,真是不好意思,剛纔看到一隻很大的老鼠,嚇了一跳,所以纔會這麼失禮……”她掐着嗓子微笑。

衆人聽到這個理由,選擇原諒他一次,各自散去了。

只有駱仁乙堅持不懈。

“閻少爺,閻少夫人,請一定要賞個臉,到裡頭坐坐。”

“駱公子…………”管家想勸,閻君焰卻揮手。

“進去看看吧。”閻君焰淡道。

“太好了!閻公子,這邊請,這邊請!”

閻君焰挽住沐若菲,走進供休息的地方。

駱仁乙選了最高級的位置給他們坐。

是單獨的廂房,可以看到整條街的風景。

一坐定,丫鬟立刻端進來一盤盤吃的東西。

色澤鮮豔、形狀優美、香氣四溢,看了就忍不住食指大動的那種。

沐若菲一臉興奮。

正要吃,看到駱仁乙並沒有離開,不請自坐地留下來了。

找各種話題,跟閻君焰套近乎。

閻君焰今天心情不錯,竟然沒有直接趕人,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回一兩句。

駱仁乙被搭理,更來勁了。

滔滔不絕,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沐若菲皺眉。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話這麼多?

他留在這裡,她要怎麼吃東西?

從酒樓過來的路上,閻君焰這個色魔,又把她拖到沒人的地方,去做了兩次——

早餐早就消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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