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看着君穆晨,不明白,爲什麼君穆晨要和盛延琪說,“穆晨哥哥,你……”
君穆晨點點頭,解釋着,“這件事情,早晚都要說的!”
是啊,這件事情,早晚都要說,不能騙延琪,延琪這麼聰明,一定會察覺到的。
葉汐又轉頭看着盛延琪,看着他一臉的驚愕,“延琪,你怎麼了?”
盛延琪哭着叫着葉汐,“孃親,爹爹爲什麼要死?爲什麼爹爹要死?是不是延琪不乖?是不是延琪沒有照顧孃親爹爹生氣了,不要延琪了!孃親,延琪要爹爹,要爹爹……”
葉汐將盛延琪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延琪乖,爹爹不是因爲延琪不乖,不要延琪了,是孃親的錯,一切都是孃親的錯,延琪不哭了,不哭了……”
盛延琪抱着葉汐的脖子,大哭着,大叫着,“孃親,孃親……爹爹……延琪要爹爹……孃親,延琪要爹爹……”
葉汐只能抱着盛延琪,叫着延琪,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君逍遙也只能坐在牀邊,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現在的他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或許哭過就好了。
君穆晨要說些什麼,但是看着葉汐和盛延琪兩個人抱在一起哭,到嘴邊的話,也都嚥了下去,和君逍遙一樣,都覺得,他們都需要時間。
葉汐跪在靈堂前,手機械般的爲盛弘燒着紙錢。
邊上的盛延琪,也是學着葉汐,跪在靈堂前,拿着紙錢燒着。
來的都是一切葉汐的親朋好友,盛弘在這裡,原本就是沒有什麼親人。
邊上站的都是葉汐認識的,也都是心疼葉汐的。
看着葉汐,只能搖頭,只有同情和心疼。
春兒也跪在葉汐的邊上,幫着葉汐。
君潤看着葉汐跪在靈堂前,腦中亦是回想起多少年前,自己也看着如夢跪在靈堂前,那絕望,讓自己心如刀絞。
而君潤也感念盛弘救了葉汐,這麼多年來對葉汐的照顧,封盛弘爲郡王爺。
死後受封又如何?能帶走嗎?但是至少也可以有一絲的安慰。
之後,葉汐和盛延琪便住在了逍遙王府,畢竟葉汐從小就在逍遙王府長大,在這裡才能安心,纔是她的歸宿。
葉汐一直在君逍遙的身邊,有他的陪伴,每天都過着神眷侶般的生活。
君逍遙爲了不讓葉汐爲難,自己搬到了小閣樓的隔壁。
而小閣樓的主房讓葉汐和延琪兩個人起睡。
幫盛弘辦好喪失,葉汐已經無力的躺在牀上,自己手邊的延琪,枕着自己的手臂,輕輕的摸着盛延琪的小臉。
曾幾何時,當年逍遙哥哥也是這樣,抱着自己睡覺,自己枕着他的手臂手臂,有他的陪伴才能安心,才能入睡。
現在一切都已經成回憶。
突然聽到隔壁傳來的一陣聲音。
葉汐奇怪的披上了衣服,走到隔壁。
才一推開門就看到君逍遙倒在地上。
葉汐連忙跑到了君逍遙的身邊,扶起君逍遙,看着君逍遙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樣子,讓她心痛。
葉汐扶起君逍遙到牀上,看着君逍遙痛苦皺眉的樣子,萬分的心痛。
“逍遙哥哥,你怎麼了?”葉汐着急的問着君逍遙。
君逍遙安慰着葉汐,搖搖頭,“沒事!”
“你怎麼沒事?你說清楚啊!你的臉色好蒼白!”葉汐看着君逍遙,真的好心痛,爲什麼不說實話呢?“我去找澈哥哥!”
君逍遙拉着葉汐的手,祈求着,“不要……陪……陪在我的身邊!我沒事!”
葉汐坐回了牀邊,看着君逍遙痛苦的樣子,還是很心痛。
“逍遙哥哥,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和我說清楚,好嗎?”葉汐擔心的看着君逍遙。
君逍遙看着葉汐這麼關心自己,心裡覺得好暖和,好像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可是胸口就像撕裂般的痛苦,讓君逍遙都覺得又回到了那七天折磨的日子裡。
君逍遙躺在牀上,手緊緊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被子,大口的喘着氣。
葉汐被君逍遙的手抓着,怎麼拿也那不開,心好痛,想去找澈哥哥,可是逍遙哥哥不放開自己。
“逍遙哥哥,你快放開我!我去找澈哥哥!”葉汐着急的叫着君逍遙,說着。
君逍遙無力的朝着葉汐搖搖頭,“不……陪着我……我能撐下去!”
葉汐靠在了君逍遙的胸口,心痛的抱着君逍遙,“逍遙哥哥!你不要離開我,我已經失去了盛弘,不能沒有你了!”
君逍遙聽了葉汐的話,心中亦是十分的歡喜。
顫抖的手,輕輕的摸着葉汐的頭髮,安慰着葉汐。
“小……小汐……謝謝你!”君逍遙忍着痛苦,說着。
葉汐擡頭看着君逍遙,心痛的看着君逍遙,從來都沒有見君逍遙這麼痛苦過!
從小到大,被君逍遙帶大,在自己的眼中,君逍遙就像神一樣,守護在自己的身邊,保護着自己。
在自己的心中,只要有君逍遙在自己的身邊,就覺得一切都能夠解決。
“逍遙哥哥,我……我去找澈哥哥好不好!你這樣,讓我很心痛很心痛!”葉汐央求着君逍遙,只求老天爺能夠救救君逍遙。
葉汐將君逍遙的手拉開,跑向外面。
君逍遙看着葉汐離去的背影,看着空空的手。
小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葉汐將耶律澈從牀里拉起來,“澈哥哥,逍遙哥哥到底怎麼樣!我好害怕!”
耶律澈一邊走,一邊安慰着葉汐,“沒事的!有我在!”
葉汐微微點點頭,帶着耶律澈一起來到房間,看着君逍遙痛苦的躺在牀上。
耶律澈在幫君逍遙把脈,幫君逍遙鍼灸,減輕痛苦。
君逍遙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躺在牀上大口喘氣。
葉汐擔心的站在一邊,看着君逍遙,又看着耶律澈。
“澈哥哥,怎麼樣?沒事吧!”葉汐着急的問着耶律澈。
耶律澈點點頭,“沒事,我已經幫他鍼灸過了,應該能減輕一些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