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出大殿的時候,紫若離只聽見一個聲音。
蕭非君真的要帶領軍馬去攻周陽?
周陽在這種情況之下,簡直就是龍潭虎穴,蕭非君怎麼能夠去?一想到這裡,紫若離的眉毛就忍不住緊皺了,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覺得心好慌?
蹉跎着腳步,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屋內,已經看不見紫若南了,影兒在桌上趴着看見忽然醒了,看見她一副要倒的樣子,連忙去扶住她,她的目光在整個屋內尋找着,影兒知道她在尋找什麼,然後比劃着,“若南小姐剛剛被伊將軍接走了。”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紫若離說完便也上了牀,躺在牀上只覺得身體冷冰冰的,好冷,第一次突然覺得好冷,。
門板忽然被人打開,某種熟悉的味道,混雜在酒氣之中,黑暗中只覺得有人摸索進來,她的動作快不過那個人,他便將她壓在身下,聞見他身上的味道,是他。
“王爺,盞燈。”聞見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從來不喜飲酒的他,似乎喝了很多,連發出的聲音都是酒氣味,“不必。”
只感覺那酒氣越來越濃重,隨後他吻着她的脣,從嘴角一直滑落,到了脖頸之間再回到耳頰邊,整張臉都是他遺留下的味道,他忽然停住,“本王的王妃,你私自開倉放糧,你說,本王該怎麼懲罰你呢?”
“王爺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
“罰你,一個晚上陪着本王···”他熱情似火,而她卻好像一塊千年寒玉一樣,看着她冷淡的樣子,他輕笑,“莫不是,還在生氣?”
“本王廢了她,不過孩子還在。”蕭別君別過身子,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攬入懷中,感覺到她的身子一直在顫抖着,“你冷?”
“最近越來越冷了。”
“那本王明日讓下人再多送一些炭火來。” 蕭別君低下頭,在她身上印下了屬於自己的印章,感覺到她明顯的抗拒,他握住她的手,“若離,不要抗拒本王。”
一直一直都不肯離去,忽然紫若離問了一句,“王爺,當真跟司馬烈開戰?”
“開戰是必然的。”他原本鬆懈的臉,因爲談及到了司馬烈,神經又繃緊了,只是下一刻還沒有來得及放鬆,紫若離又追問, “王爺,當真真的要讓二王爺去周陽?”
聽着她的話,蕭別君忽然一下子愣住了,動作也僵住,連聲音都是粗噶的,“他要去便讓他去。”
雖然他喝酒了,可是神智還是很清楚,從她的話中,隱約聽到了一絲絲關心蕭非君的語氣,爲什麼她關心的是自己的親弟弟,自己怎麼還會吃醋?
不管是誰,她心裡應該有的是他而已。
一想到這裡,蕭別君攬住她的手加重了,連動作都是強烈的表明,她是他的女人。
“司馬烈詭計多端,王爺怎麼放心讓他獨自一人去?”她說出的話,似乎是在責怪他,他應該用武力強制將他留下才對。
她的腦海裡總是忘不掉蕭非君在皇宮的那個表情,每當自己想起那個表情的時候,心就會隱隱作痛,然後一點一滴的蔓延開來,連自己最敏感的器官都感覺到疼痛。
是不捨,還是不忍心?
“你很擔心他?”蕭別君不答反問,消淡了方纔的酒氣味,吐出都是醋酸味,原來,他是真的吃醋了,吃自己弟弟的醋。
紫若離並沒有說話,因爲她無言以對,如果說不關心他那是假的,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個人,腦海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她就這樣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若離,你是本王的,心裡面只有想的也是本王。”他的頭埋進她的秀髮裡,聞着她的味道,“如果你想的另外一個男人,本王會——”
“王爺,你喝醉了。”紫若離淡淡的一句話打斷他的話,然後伸出一隻手要推開他,“天色不早了,王爺早點回去休息。”
“你就不願意本王呆在這裡?”黑暗中,只聽見一絲不悅的聲音。
他全身都是酒氣,紫若離可以知道他也是爲了這件事很煩心,她緩緩開口,“其實如果景陽要跟司馬烈和談,很簡單的就是要若離獨自一人去周陽跟他談,王爺,我說得沒錯吧?”
她的話一字不漏的飄進了蕭別君的耳朵,忽然身子一驚,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王爺,流離失所誰願意?爲了百姓,爲了天下蒼生,如果捨棄若離,可以挽回這個江山和平的話,那——”
“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去的!”他忽然怒吼一聲,狠狠的截斷了她的話,抓住她的肩膀,“你以爲司馬烈說要你去周陽和談,真的就是和談那麼容易嗎?司馬烈這個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司馬烈,他差點就死在他的手上。
司馬烈,紫若離差點就落在他的手上!
如此危險的人,他豈能讓她再去靠近他?縱使失去景陽,他也絕對不會放開她,況且,他就不信自己打不倒他!
和談?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美名和談,其實就是要重新將她囚禁起來!
他幾近瘋狂的樣子,讓她說不出一句話,看着她呆滯的面容,蕭別君忽然心軟,將她攬在懷裡,小聲的說着,“若離,你知道你在本王的心裡是什麼嗎?”
她靜靜的聽着他的聲音,好像一縷春風吹進她的心房,一點一點的將她緊閉的心門扯開,她的意識漸漸的消逝,“沒有人能夠代替的。”
在她思緒交雜的時候,蕭別君已經褪下她的衣裳,傾身覆在她的身上,在她還來不及回神的時候,紫若離只覺得下體一陣疼痛的感覺再次襲來,他的碩大讓她幾乎承受不了。
又是那種如山洞裡的感覺。
又是那個山洞裡溫柔的男人。
深沉。
迷戀。
他落下淺淺的吻,在她幾乎要崩潰的時候,說了一句,“不要再說要去周陽的話,留在景陽,司馬烈本王自己會對付,若離,不要離開我···”
蕭別君知道她心裡一直有着一個男人,深深深深的駐紮在她的心裡,無論他怎麼拔都不掉,那種與人共享女人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可是他何嘗知道,其實他在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位置。
一個,別人都代替不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