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辰,你怎麼回來了?”
唐影撲進夜纖辰的懷裡,完全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魯迅大師曾經說到,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傻瓜,想你了,就會來了嘛!”
想她?
唐影擡起頭,望着夜纖辰,陰森森的醋意十足的說道:“到底是想我,還是想他啊?”
夜纖辰白皙如玉的臉嗖的一陣泛起了酡紅,“胡說什麼了?”
“呵呵,呵呵!”
唐影十分豪爽的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外人看來,竟是親暱無比的動作,可是,唐影卻覺得沒有絲毫的不妥,完全不理會楚傲天投過來的那快要殺人的眼神。
“夜丞相,你不是在蓬萊修養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司馬裘起身,目光陰沉,夜纖辰在朝堂之上多次和他作對,他早就想除之而後快,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司馬將軍,您也不是應該在邊關駐守嗎?”
夜纖辰的氣勢完全不似司馬裘那般咄咄逼人,但是,從他嘴裡吐出的話語卻是帶着無比的威懾感,司馬裘微微一怔,漆黑眸底殺意更濃。
“陛下選後,這麼重要的事情,纖辰怎麼可能不會來呢?”
夜纖辰眸光落在楚傲天的身上,涌動着紛亂的情緒,楚傲天豪邁一笑:“纖辰,這一路,辛苦你了!”
出現的不早不晚,剛剛好……
“丞相,你還似乎來玩了一步,這比賽,都已經結束了,賽前皇上就有言在先,勝者爲後,如今,這勝負已定,就算你回來,估計也無回天之力了!”
司馬裘得意一笑,轉而望向楚傲天,“皇上,您說呢?”
“將軍,這一局,根本就不算!”
“爲何?”
司徒裘不解望向夜纖辰,他向來詭計多端,需小心提防纔可。
“因爲,剛纔司徒小姐射門的,根本就不是歐陽馬位!”
“胡說!”
司徒姍姍剛纔射門的位置,在場所有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歐陽馬位。
夜纖辰緩緩一笑,移步到剛纔司徒姍姍所射門的位置,在那白線外側,竟然清晰的留出了一個馬蹄的痕跡:“將軍,事實勝於雄辯,司徒小姐過線了!”
指着地上,夜纖辰神情自若的說道。
“不可能!”
司徒姍姍一副不可相信的說道:“這個位置我練了幾千次了,絕對不會錯的!”
在看到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在她身上時,立即意識到自己失口說錯了話,剛纔,在朝堂之上,她明明就說已經對馬球不精,此刻,卻又親口說出自己練習許久。
唐影發出一聲冷笑,司徒姍姍臉上或青或白,紛亂複雜。
“只是一線之差,又何足掛齒!”
司徒裘冷冷的掃過地上的白線,“你們分明是在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將軍豈不是也是勝之不武?”
夜纖辰據理力爭,毫不妥協,氣氛,僵住了,一位是位高權重的將軍,一位是德高望重的丞相,衆人不約而同的都將視線轉向了楚傲天,他薄脣微抿,鳳眸微閉,靠在椅背上,慵懶的用手腕撐着腦袋:“既然你們說的都有理,那麼,就再賽一場?”
再賽一場?
“愛誰當皇后,誰去當,姑奶奶我不幹了!”
雖然她唐影做事向來不畏強權,不怕磨難,可是,前提是對方值得自己這麼多,很顯然,從剛纔楚傲天的態度,她就覺得沒必要,自己爭這個皇后之位,本來就是一時興起,現在,本姑娘沒有那個興趣了。
唐影說着轉身就要離開,但是,身子卻被夜纖辰一把拉住,“影!”
望着他那如水一般清澈的雙眸,唐影覺得自己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軟了……,無奈的聳了聳肩:“你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死楚傲天,老孃問候你祖宗十八代!唐影在心裡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傲天,看着他露出狐狸一般狡詐的笑容,她絕對相信,這一切,都是他的預謀。
而自己,竟然上了他的當,搞的現在騎虎難下,“影,爲了我,你一定要贏!”
唐影跨上馬背,看着夜纖辰湛藍深邃如海的眸子,仰天,夜纖辰,你是我的剋星!
“影影,加油,影影,加油!”
這是什麼奇怪的聲音?
唐影擡眉望去,秦川竟然不知道何時糾集了一羣宮女奴才們,揮舞着紅綢,組成一個場面十分壯觀的拉拉隊,搖旗吶喊,嘴角抽搐……
“丟人現眼!”
司徒姍姍朝着秦川鄙視的冷聲嘲諷,“人以類聚,物以羣分,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
“司徒小姐,請吧!”
唐影作出一個請的動作,司徒姍姍策動馬鞭,馬兒開始撲哧撲哧的鼻孔噴着的熱氣,同馬背上的主人一般,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姿態,唐影自信一笑,用束髮束起額頭上的劉海,冷眸望着從裁判手中重新拋出的馬球,兩匹馬同時騰空躍起,唐影和司徒姍姍同時伸出手臂,探向馬球,誰先搶到馬球,誰就先有率先進攻的機會,兩個人都使出渾身解數,司徒姍姍雙腿一伸,整個人站在馬頭上……
所有人一陣驚呼,司徒姍姍竟然穩穩的站在一隻前肢騰空的駿馬馬頭之上,其危險等級十級,太震撼,太壯觀,也太匪夷所思了……
她的指尖率先碰到馬球,手掌一張,將馬球緊緊的圈入臂中,蓮足一點,身體穩穩的重新坐在了馬背上,柳眉一抖,雙腿夾起馬肚,奮力前奔。
嘴角帶笑,唐影立即揮杆而上,兩個人在賽場中央,再次糾纏在一起,你來我往,絲毫不肯讓步……
精湛的球技,精湛的馬術,兩個秀美絕倫的女人,整個賽場,彷彿都成爲了她們兩個人的,所有人的焦點,都在她們的身上,所上演着極其震撼人心的一幕,讓所有看客們內心激情澎湃,結果怎樣,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斷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