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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不提衣裳你會死啊

第672章 不提衣裳你會死啊

宇文青峰點頭,向殿門口守着的侍衛道,“你去瞧瞧,去搜山的禁軍幾時能回?”

侍衛應命奔去,片刻回來,稟道,“皇上,羅大公子率禁軍已不足一里,很快就到!”

宇文青峰起身,說道,“那就都跟朕去瞧瞧罷!”繞過龍案,大步向殿外去。

衆臣奉命,跟在他身後齊齊出行宮,向營門而去。

剛剛走出大營,羅越已策馬而回,一眼看到皇帝與文武羣臣,忙翻身下馬,疾行幾步跪倒,說道,“臣羅越參見皇上!”

身後禁軍跟着跪倒,齊聲道,“參見皇上!”上萬人同呼,聲勢極爲驚人。

宇文青峰點頭,也不喚起,目光掠過他向他身後黑壓壓跪倒的禁軍掃去,皺眉道,“易大公子和左大小姐呢?”

聽他點名,前方禁軍分開一線,兩個人慢慢從人羣中走出,在羅越身後跪下,說道,“臣參見皇上!”

“臣女參見皇上!”

正是消失一整夜,勞動上萬大軍搜山的易鴻銘和左纖纖。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二人身上,細細打量。只見易鴻銘還是身着錦袍,頭戴頂冠,並瞧不出什麼,而左纖纖身上卻穿着一件寬大的禁軍服飾,瞧起來頗爲狼狽。

宇文青峰微微揚眉,問道,“左大小姐,你當真是馬兒受驚,才衝上山去?”

左纖纖難堪至極,頭垂到胸口,再不敢擡起,聽他一問,只能輕輕點頭,說道,“是!”

宇文青峰問道,“隨後如何下馬,爲何脫險之後不下山與旁人匯齊?”

左纖纖臉色變幻,好一會兒才茫然搖頭,說道,“馬兒受驚,駝着臣女奔上山去,臣女驚嚇之下,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聽到……聽到身後易大公子呼喚,緊接着……緊接着……”

“什麼?”宇文青峰追問。

左纖纖愣怔一瞬,輕輕搖頭,說道,“像是……像是從馬上摔下,就……就再也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宇文青峰微怔問道,“你是說,你摔下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

左纖纖點頭,說道,“是!等到再醒來,就……就……”忍不住向身邊的易鴻銘一望,頓時滿臉通紅,跟着又轉爲慘白。

峻王漫聲道,“再醒來,就和易大公子在山洞裡了,是嗎?”

“是……”左纖纖低應,聲如蚊蠅。

她話剛出口,峻王又緊接着道,“還沒有穿衣裳!”

這後一句,與左纖纖那一個字幾乎同時說出,只是一個遲疑,一個語速極快,旁人聽來,倒像是他先發問,左纖纖承認一樣。

左纖纖頓時羞窘不堪,俯下頭去,景郡王等人卻忍不住莞爾。

這個狡賴小子,旁人不敢說的話,他卻樂此不疲,不但要說,還反覆來說,生怕有誰不小心聽漏一樣。

左中行心中怒火中燒,又覺面目無光,向左纖纖指道,“你……你這個賤人,竟敢……竟敢做出這種事來?”

“尚書大人不必發怒!”峻王含笑擺手,說道,“左大人,左大小姐既說不知道,想來還有內情,不防再聽下去!”向左纖纖一望,說道,“左大小姐爲何穿着禁軍的衣裳回來?自個兒的衣裳呢?”

左纖纖羞窘難當,咬脣俯首,說不出話來。

是啊,就算是在山洞中做出什麼,爲何易鴻銘穿的整整齊齊,她卻穿着禁軍的衣裳回來?

宇文青峰向宇文峻一望,點頭問道,“是啊,左大小姐的衣裳呢?”

跪在二人之前的羅越回道,“回皇上,只因左大小姐的衣裳已不能穿着,所以……所以臣才命禁軍脫下一件給她!”說完,回身向禁軍中一望。

被他一說,衆人這才發現,跪着的禁軍一色的黑衣,其中卻有一個光着膀子。

隨着羅越的手勢,光膀子的禁軍出列,捧着一個包裹送上,說道,“左大小姐的衣裳,小人奉命帶回!”

宇文青峰示意,有小太監奔去,將包裹接過,打開捧在手裡,送到皇帝面前。

衆臣立在宇文青峰之後,這一眼看去,都不禁輕吸一口涼氣。

但見一襲藕荷色湖絲衣裙,不但全新,而且質料上乘,卻偏偏被撕的面目全非,不要說穿着,就是勉強掛在身上,怕也不能。

“啊哦!”峻王怪叫一聲,說道,“這可不像是左大小姐自個兒脫下來的!”

是啊,自己脫衣服,怎麼會撕成這個樣子?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易鴻銘身上。

易鴻銘忙大聲道,“不!不是我!”

峻王揚眉,說道,“易大公子,不是你,難不成還是本王?”

哪個說是你了?

易鴻銘咬牙,偏偏又不是和他鬥嘴的時候,只是向上磕頭,說道,“啓稟皇上,昨日微臣是受人暗算!”

這話一出,羣臣中頓時一片嗡聲。宇文青峰問道,“受人暗算?怎麼講?”

易鴻銘道,“昨日臣見左大小姐馬兒受驚,衝上山去,臣急忙去追,剛剛躍進一處山谷,就見左大小姐一頭載下馬來。臣大驚衝前去救,卻有暗器襲到,臣急於躲避暗器,只能瞧着左大小姐落馬。”

“既然你已躲過暗器,爲何還說是受人暗算?”宇文青峰揚眉。

易鴻銘道,“是!臣本當救醒左大小姐,帶她一同回營,可是……可是……”向左纖纖望去一眼,不禁吞口唾液,說道,“臣剛剛將左大小姐扶起,就……就聞到一縷異香,跟着就不省人事,等到醒來……醒來……”

“醒來就與左大小姐在山洞裡,還沒有穿衣裳!”峻王漫然接口。

不提衣裳你會死啊?

左中行一張臉早已黑成鍋底,卻說不出話來。

易鴻銘咬牙,說道,“是!”

“這倒奇了!”峻王淺笑搖頭,說道,“難不成你二人只是不穿衣裳在山洞中躺一夜,什麼都不曾做嗎?”

還說衣裳……

左纖纖臉色慘白,俯在地上擡不起頭來,易鴻銘卻臉色變幻,轉頭向左纖纖望去一眼,臉上露出些遲疑,低聲道,“我……我……”

也就是說,其實還是做過些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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