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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日後不好管束

第137章 日後不好管束

夏兒忙點頭,說道,“媽媽放心,這兩日奴婢就報上去!”

習媽媽點頭,說道,“那老奴先請告辭!”說着向莫寒月行禮。

莫寒月說道,“媽媽慢走!”起身送到門口,向夏兒微一點頭。

夏兒跟着送出院子去,抓着習媽媽的手笑道,“有勞媽媽,媽媽有空再來坐坐!”一塊銀子已塞到她手裡。

習媽媽一怔,跟着微微笑起,說道,“好伶俐的丫頭!”也不推辭,轉身離去。

夏兒轉身回來,見十一個女孩子將小小的院子擠的滿滿的,不禁頭疼,向莫寒月求助的喊,“小姐!”

雖然說,在相府已不是一年兩年,可是她終究年幼,突然要她管束這許多人,又要分什麼等級,一時卻覺得手足無措。

莫寒月點頭,目光向院子裡望去。見這些女孩子大多十餘歲年紀,最前立着三個,其餘八人四個一排,都低頭規規矩矩的立着,不禁微微一笑。

說是要她親自定這些丫鬟的等級,但從這些女孩子站立的位置,和她們身上的衣裳已經可以看出優劣。

夏兒見她不語,心裡不禁暗急,又再喚道,“小姐!”

只因自家小姐是個傻子,這幾年來,不但夫人、小姐們不將她瞧在眼裡,就連府裡的奴才也常常欺凌,如今這些丫鬟送來,不趁今日立威,恐怕日後不好管束。

莫寒月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微微一默,說道,“這幾日風大,新院子雖有小康看着,卻無人灑掃,你們既來了,也不用急着分什麼等級,先去將院子清掃乾淨,趕在年前,我們也好搬進去住。”

衆丫鬟一聽,都不禁錯愕,當先一個大約十二、三歲丫鬟擡頭向她一望,低聲道,“小姐,那是粗使丫鬟的活兒!”

一個鄉野裡來的丫頭,還知道什麼活是粗使丫鬟的。

莫寒月微微挑眉,向她凝目注視,見她雖然也穿着粗布衣裳,但洗補乾淨,極爲厚實,心裡更有了些底兒,淺淺一笑,點頭道,“今日新來,先不分粗的細的,新院子清掃不出來,你們也無法安置!”說完也不看她,轉身回屋子裡去。

那丫鬟還要再說,夏兒已邁前一步,說道,“小姐的話可曾聽到?都隨我來罷!”也不管她們應不應,轉身向通往新院子的角門去。

小康立在角門邊兒,見她過來,點頭道,“你服侍小姐,我去罷!”徑直拽開角門出去。

方纔那丫鬟低聲道,“爲何不是我們服侍小姐?”

夏兒回頭,向她掃去一眼,問道,“不知姐姐怎麼稱呼?”

那丫鬟見她問名,將下巴一揚,說道,“我姓金,名叫麗兒,是府裡金管事嫡親的侄女兒!”

夏兒聽到“金管事”三個字,不由輕吸一口涼氣。只是想到莫寒月要她立威的話,卻當做沒有聽到,冷笑道,“原來是麗兒姐姐,你說你要服侍小姐?你可知道小姐愛飲什麼茶?要幾分燙的水?還是知道小姐的物件兒都放在什麼地方?”

麗兒見她比自己矮一頭,竟然如此搶白,冷哼一聲,說道,“縱然我們不知道,難不成小姐也不知道?我們不會問麼?”

夏兒好笑,說道,“這倒奇了,我們做丫頭的,是爲了讓主子們省心,麗兒姐姐是想每一件事都去問小姐嗎?”

麗兒被她說的臉色陣青陣白,咬脣默了一瞬,說道,“方纔習媽媽說,要小姐定我們等級,如今怎麼等級不定,就指派差事?”

夏兒揚眉,說道,“進了這院子,便是小姐的奴才,小姐愛什麼時候定,便什麼時候定。再說了,方纔習媽媽也沒有說出即刻定等級的話來,主子不急,姐姐又急什麼?”

麗兒冷哼一聲,說道,“雖說我們服侍的是十一小姐,拿的可是府裡的傣祿。”

夏兒見她剛來就不將莫寒月放在眼裡,不由氣往上衝,將臉一沉,正要說話,卻聽到屋子裡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道,“夏兒,這位姑娘既然不願,不必勉強,你去回習媽媽,就說我們用不動她,帶她出去罷,吵的我頭疼!”

夏兒一聽說她頭疼,忙道,“小姐,夏兒知道,你寬心歇息!”向麗兒一瞪,不再理她,轉向另外十人,說道,“若你們還有不願留下的,一併站出來,免得我還要去回。”

本來進府之前,這十一個人以金麗兒爲首,可是此時見夏兒年紀雖小,卻伶牙利齒、言語便給,都不禁面面相覷,心裡已有些猶疑不定。

等到屋子裡那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不知道爲什麼,脖梗子後邊都感覺到一絲森冷的寒意,不禁打一個突,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都向麗兒一望,默默的繞過她,跟着小康向新院子去。

那邊小康聽麗兒說出“金管事”三字,臉色早已微白,不安的向夏兒望來。

夏兒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向他送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麗兒早聽說這位十一小姐是個傻子,身邊又只有一個丫鬟一個小廝,本想借着金管事的名頭將這主僕三人震住,日後就可以在這院子裡獨大。

哪知道不但眼前這個小丫頭全不把“金管事”三字放在眼裡,屋子裡那位更是一句話要將她退了出去。

終究是一個十餘歲的女孩子,見旁人都跟着小康過去,獨留她一人,不禁心裡一虛。

咬了咬脣,說道,“我……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只是想着,定好等級纔好派活兒罷了,既是……既是小姐吩咐,我……我……我去就是!”

轉頭向正屋的窗戶瞄去一眼,生怕莫寒月將她留下,繞過夏兒,快步跟着衆人去了。

夏兒本以爲還要有一番爭執,見她突然伏軟,不由一愣。瞧着她們走遠,才向屋裡去,向莫寒月道,“小姐,那個麗兒當真是金管事的侄女兒?怎麼那麼奇怪?”

如果不是金管事的侄女兒,爲何那樣囂張,若真是金管事的侄女兒,怎麼又會突然伏軟?

莫寒月“嗤”的一聲輕笑,說道,“這世道,不管是誰,你不怕她,她自然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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