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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保成審訊 “這主意不錯”

第二三零章保成審訊 “這主意不錯”

康熙聽完了,不由的點頭輕笑,很是誇讚了天瑞一回。

天瑞恭敬的行了個禮:“皇阿瑪謬讚了,丫頭也不過是那麼一說,好不好的還要皇阿瑪定奪,不過,丫頭想來,若是真能讓那兩個人召了供,咱們派兵把天地會的一處分壇一圍,再給噶爾丹傳了旨,兩下里一對比,保管噶爾丹得和天地會的人鬧反了天,那天地會的人個個膽大包天,不服管教,又都是高來高去的厲害人物,到時候啊,管保噶爾丹喝一壺的。”

天瑞利落的把話說完,又行了禮:“這只是丫頭的一點想法,皇阿瑪若是覺得可行,便也試試瞧吧。”

康熙哈哈一笑,過來拍拍天瑞的肩膀:“好丫頭啊,總能給朕分憂解勞,行,就照你說的辦,若是真成了,朕給你記個首功。”

“功勞不功勞的倒也說不上,丫頭不過是想讓皇阿瑪開心一點罷了,皇阿瑪高興了,丫頭也就高興了,這比什麼都強。”天瑞低頭淺笑着說出一番熨貼的話來,讓康熙心裡真是舒坦極了,不由的對天瑞更親近了幾分。

天瑞又陪康熙說了幾句話,就告辭出來,在回自己營帳的途中路過三格格的營帳,就聽到她在裡邊大喊大叫的,很是瘋狂。

天瑞心裡煩亂,站住腳步冷聲對後面的奴才們道:“便是如此伺侯主子的麼,由着主子如此不守規矩連個勸告的話都沒有嗎?”

就在那些奴才們要嗑頭請罪的時候,天瑞又冷笑連連:“皇阿瑪已經傳了話,三姐病了,要讓她回京將養着呢,你們進去幾個人說一聲,讓三姐不要再吵了,若是再吵,便把她的嘴堵了,省的丟人現眼。”

天瑞現在是一點情願都不想給三格格留了,直接冷酷的下令,又道:“堵嘴是堵嘴,可不能委屈了主子,你們得小心着點……”

那些奴才們得了令下去,天瑞扭頭瞧了一眼三格格的帳子,冷笑幾聲便往回趕。

她回去的時候正巧看到春雨幾個在幫於嬤嬤上藥,天瑞瞧的那個心疼,趕緊過去握了於嬤嬤的手埋怨道:“皇阿瑪要問,你便說出來就是,值當的如此麼?這般大年紀了還要受這種苦頭,讓我於心何安?”

於嬤嬤疼的臉上直冒汗珠子,她也顧不上擦一把,只緊握着天瑞的手:“主子這話奴婢可生受不起,奴婢只是主子的奴婢,也只認您一個主子,除了主子的話,奴婢誰都不聽,主子讓奴婢靜心等侯,奴婢怎可向皇上出賣主子,如此,奴婢成什麼人了,不要說皇上和主子了,就是奴婢自己個兒都得先瞧不起自己個兒。”

見於嬤嬤說話倒也有幾分中氣,並不像被打的太狠的樣子,天瑞也就放心了,曉得是康熙顧忌着她,沒有下死裡整治於嬤嬤,倒也挺感激康熙幾分的。

她起身,又交待了幾句話,安撫於嬤嬤讓她安心養傷,這纔回了裡屋。

天瑞一晚上沒睡好,如今回來了,倒想坦坦實實的睡上一覺,可是她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夢,總感覺心裡怪怪的,很懼怕,又有些空虛,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莫不是小三和陳倫炯真出了什麼事?天瑞腦子裡想着,又甩開這個想法,暗暗給自己吃定心丸,告訴自己,不會有事情的,陳倫炯於海上的事情熟悉的不行,小三又是個鬼精鬼精的,再加上那麼多侍衛還有兵丁護着呢,能有什麼事?

她這裡胡思亂想,康熙等到她一出御帳,就叫人傳了保清、保成幾個來。

正巧保清幾個來的時候,康熙身邊的侍衛已經把那兩名刺客給提了來,康熙瞧了,就見一個容長臉紅臉膛,長的高高瘦瘦的男子,在他身後是一個有點矮胖,臉黃黃的男子。

康熙瞧到這兩個人,心裡那個火大啊,就是這麼倆兒膽大包天的東西,竟然都敢擄走皇家公主了,若是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還真不知道姓什麼叫什麼了。

眯了眯眼,康熙看着這兩個人笑了起來:“保成啊,這是昨天夜間抓到的兩個刺客,朕瞧着,這件事情就交由你辦理吧,你帶下去好好審問一番,看看都是誰指使的,有什麼目的,審問好了之後來告訴朕一聲。”

保成原本還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康熙抓這麼兩個人幹嘛,現如今一聽是刺客,就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上前一步大聲道:“皇阿瑪,保成領命。”

說完了話,保成回頭一招手:“來人,把這兩個人押下去,孤要好好審審。”

康熙見保成這個利落勁就很欣賞,他以前一直認爲保成太婦人之仁了,沒有做人君的狠心,如今瞧來,倒是改變了不少,便也想着由這個事情上試探一下保成的辦事能力。

若是保成真的能審出來的話,再能提點詳細建議,康熙也就放心了,要是保成辦不了這件事情,康熙覺得還要對他多加教導,否則將來大清交到他手上還是很不放心的。

等保成走後,康熙又看了保清幾個人一番,之後破口大罵,狠訓了保清幾個一頓,說他們不該灌了幾杯黃湯就胡鬧騰起來,竟然還鬧到策妄阿拉布坦那裡,尤其是保清被康熙罵的那叫一個狗血噴頭呢。

罵完了之後,康熙又命令這幾個人去找策妄阿拉布坦賠個不是,再跟人家說幾句好話啥的。

等到保清幾個從御帳裡出來,全都是無精打彩的樣子,他們很不明白平時那麼護短的康熙怎麼這次會向着策妄阿拉布坦了。

那啥,康熙原本並不太看重策妄阿拉布坦,一個喪家之犬有什麼好重視的,可現在瞧着,噶爾丹都要想辦法離間他和大清,那麼,康熙也不由的心裡重視了幾分,他總是不能叫噶爾丹如願的,當然也得化解策妄阿拉布坦心中的怨氣,以不至於讓他和大清生了間隙。

康熙的這些想法保清幾個不是很清楚,八過,他們倒還都挺聽話的,結伴向策妄阿拉布坦說了些好話,取得原諒之後才各自回營。

保清回去之後不放心保成,也不知道保成審問那兩個人能夠得出些什麼消息,便想去瞧一瞧,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他也好幫上一把。

正巧他去找保清的時候,在路上遇到小四,這兄弟倆就結伴一起去。

慢慢的,兄弟倆尋到一處營帳前,這營帳是關着那些犯錯奴才的地方,如今保成讓人把它騰了出來,專做審訊室用,保清站在帳門口聽了一會兒,覺得裡邊很是安靜,靜的都不像是審犯人的,倒像是開茶話會的呢。

他心裡驚了一下子,便和小四掀簾子走了進去,等看到屋裡的情形時,保清更是犯了傻,話說,保成沒傻吧,這孩子腦子沒被門夾了啊,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

原來,這營帳裡放了兩張牀,兩個犯人各躺在一張牀上,雖然說是被綁了手腳動彈不得,可是,這兩個人都是一臉享受的樣子,也不知道保成是怎麼整治這倆人的,咋就整治的人家這麼舒服?

保清按捺住心頭疑慮,帶着小四過去和保成見了禮,才指着那兩個人想要問保成時,就見那倆個人臉色突然劇變。

臉上變的紫青紫青的,難看的要命,身上不住的抽搐着,嘴裡吐出白沫來,眼睛上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保成笑笑,拉保清坐在一旁,嘴裡只淺笑道:“這還只是開始呢,這兩個人就如此了,等孤的十八般手段全用上,怕是……這兩個人是不成的。”

小四也是不解,不過卻也沒有開口問保成,只是小心觀察着。

就見那兩個人越抽越緊,身子都團成了球,嘴裡也吐出一些鮮血來,瞧起來就是很難受的樣子。

保成只不理會,也不聞那帳子裡的難聞氣味,只淡定的喝茶,和保清還有小四聊天。

過了一會兒,那兩個人不再抽了,又是一副享受之極的樣子,就好像要上天堂呢。

如此反覆了幾次,兩個人再也受不住了,不由的狂喊出聲,保成輕笑,站了起來,從懷裡又摸出一個瓶子來,遞給行刑的侍衛們道:“把這裡的藥給他們灌下去,孤就不信,他們還能頂得住不招供。”

保清不明白保成遞過去的是什麼藥,只好靜靜瞧着,就見侍衛們利落的把藥給兩個人硬灌了下去,沒過一會兒,這兩個人渾身開始扭動,扭的就跟蛇一樣,嘴巴大張,眼睛也凸了出來,那眼珠子都快要裂開的樣子,嚇人的緊。

饒是保清上過戰場打過仗的,也不免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小四在旁邊也是很害怕,抓緊了保成的手,想要說什麼,可身體抖的也說不出話來,他強自鎮定着,臉上倒也不怎麼明顯,讓保清很是佩服這小子的定力了得。

那個紅臉膛的人最先撐不住了,使勁的掙脫,想要把繩子給掙掉,可是,綁他的那繩子可是天瑞煉出來的七彩繩,怎麼掙都掙不掉,反而越掙越緊,繩子緊勒在肉內,勒的身上往外直冒血,瞧起來很是恐怖之極。

黃臉的人那手能活動的範圍大一點,他就直拿手摳自己的肉,摳一塊,塞到嘴裡一塊,吃的香甜的緊。

沒過一會兒功夫,幾個行刑的侍衛都受不住了,全跑外邊吐去了。

保清眼瞧着那個黃臉人摳的身上一塊地方露出森森白骨,實在頂不住,一口差點沒吐出來,臉色黃黃的自己就跑了。

小四又坐了一會兒,也實在頂不住了,捂着嘴跑出帳子。

外邊那看守的侍衛們很是不解,按理說帳內也沒多大的動靜啊,咋就這麼多人全受不住跑出來了,而且,一個個還都蹲到一邊吐呢。

尤其是大阿哥,那麼一個急脾氣暴碳性子又狠辣的主,竟然吐的最是厲害,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四吐了一回,站起來的時候渾身無力,手扶着保清,借力站了起來,擺擺手道:“大哥,弟弟這次跟着你算是受老鼻子罪了,誰知道二哥竟……咱們都說二哥心慈面軟,如今瞧來,咱們兄弟,都比不得他呀。”

其實,哪裡是保清和小四比不過保成,而是保成學醫之人,見慣了人體的結構什麼的,所以倒也不驚不懼了。

保成是康熙這麼多兒子中腦子最好使,最聰明的一個,不過,他的聰明勁全用在學醫上了,中醫的東西學的差不多了,便學西醫,他現在對人體解剖極感興趣,可惜的是沒有地兒給他實踐用。

如今康熙讓他審問刺客,要知道他得費多大的心力才能讓他自己個兒沒有因一時衝動,就把這倆人給活活解剖了,把內臟製成標本藏起來呢。

如此,保成感覺很是吃虧,就給這倆人試他最近才配出來的藥,也好拿着廢人做試驗,好試一試藥效呢。

卻沒有想到,這藥着實的霸道,瞧吧,把倆人都弄成啥樣子了,好可憐見的。

保成坐在帳子內低聲唸了句佛,雙眼如黃鼠狼看雞似的盯着那兩個人直瞧,在想挖掘這倆人最後一點使用價值。。.。

第二三一章朱家小姐 “春雨,去給三格格送些吃的,還要好幾天才能進京呢,她總是不吃飯可不行。”

天瑞坐在搖擺的馬車裡邊,對春雨吩咐着。

春雨會意,很快下了馬車,去關照三格格去了。

天瑞靠在車壁上無聊的緊,想要看書,可這馬車實在是晃的太厲害了,看不了幾個字就讓她頭疼的緊,便也索性不看了。

馬車搖晃着,天瑞不由的有點睏意,打個呵欠就要睡覺,這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想到這幾天所經歷的事情,康熙這段時間是很高興的。

保成還真挺厲害的,竟然把那兩個天地會刺客的嘴給撬開了,得到了天地會各分壇的地址,康熙立馬就派人去剿滅。

雖然沒有把天地會一網打盡,可着實也讓他們傷了元氣。

之後康熙又派個欽差拿了聖旨去噶爾丹那裡傳旨,很巧的,康熙的聖旨一到,天地會的人就收到了他們的分壇被圍的消息,一下子,天地會這幫子人把事情全怪到了噶爾丹頭上,和噶爾丹徹底鬧崩了。

不但如此,這幫人可是自認爲是俠義的化身,百姓的拯救者,對噶爾丹本身就是很不服氣的,一鬧翻,趁着噶爾丹不注意的時候,竟然把噶爾丹從沙俄那裡重金買來的槍支和彈藥偷了好些去,可算是把噶爾丹給坑苦了。

康熙收到這個消息就給樂壞了,感覺那反間計還真的不錯,小小一計就讓兩方令人頭疼的傢伙反目成仇,只要他們不攪和在一起,康熙絕對有信心一個個收拾掉的。

康熙這裡忙着接見蒙古王爺,和蒙古王爺們會談,打定了主意要收拾噶爾丹,而京城那邊卻送來消息說選秀的事情有結果了,還請康熙御筆親覽。

就因爲這件事情,天瑞也不能在熱河多呆了,被康熙打包起來,讓她和三格格一起回京。

當然,回去時候的待遇是很不一樣的,天瑞坐的車子可是特意準備的,裡邊又寬敞又舒服,而三格格因爲污賴天瑞的事情被康熙徹底不待見,給她的車子幾乎就和下人們的一個樣子,這讓三格格很不服氣,一路上就開始折騰,不是大喊大叫就是絕食抗議,倒是讓天瑞很頭疼了一把。

天瑞想着這件事情,閉着眼睛,心道,這路上且由着你折騰,等回京後看我怎麼收拾你,真當我就是麪人麼,任你捏圓捏扁也不會反抗嗎?

車子一路急行,很快就到了京城,出來有些日子了,天瑞猛的看到紫禁城,還真有股想念的味道呢。

馬車進了宮門,天瑞踩着小太監的背下車,纔要往景仁宮走,就看到三格格急匆匆追了過來,一見天瑞就指着她的鼻子大罵起來:“我告訴你,別以爲我真就服氣了,我就是不服你,自己做了沒理的事情,還把髒水潑到別人頭上,這就是你固倫公主的教養和風範麼……”

天瑞擡頭,雙眼中一片冷漠,淡淡的掃了三格格一眼,竟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天瑞扭頭自顧自前行,根本就不理會她,完全把她當成跳樑小醜看了。

三格格見天瑞遠去,氣的跳腳,可現在不管她怎麼罵,都有做小丑的嫌疑,都會被人看不起的。

不管是長相、才學、氣質還是風度上面,天瑞都遠比她強,三格格不承認都得認,她很不服氣,可就是她再鬧騰下來,也只是被人做猴子看,沒奈何,只好息了聲,乖乖的回西三所去了。

三格格纔回西三所,天瑞那裡就已經命人封了西三所三格格的住處,一應飲食起居之物不短缺她的,可就是不讓她出門,說要等到康熙回來再做處置。

這下子,三格格算是瞧到了天瑞的厲害之處,天瑞先前不理會她,只是不願意和她計較,不願意自降身份而已,可現在她把天瑞惹急了,天瑞還真不含糊,人家主持宮務這麼多年,宮裡那些奴才們大多可都聽她的,她說圍了西三所,沒有人敢反駁的,就連太后都一言不發,三格格還有什麼勁頭蹦達。

就在三格格心裡害怕,悔不當初的時候,天瑞卻在爲另一件事情頭疼。

你道康熙爲什麼把她打發回來,原來是今年選秀之年,康熙去了塞外,宮裡留下四妃和禧貴妃主持宮務和選秀事宜。

那個德妃和容妃孃家不顯,又都是性子淡的人,倒也能稟公處理。

可就是惠妃和宜妃這裡倒是有些難辦,惠妃想讓納蘭家女兒留牌子準備進宮,而宜妃又想要留郭絡羅氏女兒,另加上禧貴妃也不知道聽了哪個亂嚼舌頭,竟也添了一腳,死活要留下鈕祜祿氏的女兒,再加上佟家的女兒這次也在選秀之列,這四家都是家世顯赫,要留哪一家,要撂哪一家的牌子還真不好說。

於是,四妃便也打起了官司,佟貴妃那裡捱了罰,被圈在長春宮不能出來,可她也不是閒得住的人,總是讓人往外遞話,想給佟家女兒謀求一席之地。

惠妃和宜妃這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也互相拆臺,再加上禧貴妃橫插一槓,這宮裡還真是熱鬧極了。

德妃和容妃不管是論位份,還是論家世都是比不上那四位的,沒奈何,只好搬出康熙來,讓康熙決斷,康熙那時候正和蒙古王爺們談判呢,哪裡顧得上選秀的事情,於是,直接把天瑞打包扔回京來,告訴宮中衆人,這件事情由天瑞主持。

好傢伙,天瑞回來之後,先把三格格禁了足,之後一想起選秀這件事來就頭疼的緊。

話說,佟貴妃今年怕是不成了,康熙還有用得着佟氏的地方,佟家女兒勢必是要進宮的,而郭絡羅氏已經有了宜妃和一個貴人在宮內,也不需要再添什麼人了,再添人怕是會影響宮中平衡局面。

納蘭家更是不行,惠妃這裡有保清這個長子撐着,只要不做太過份的事情,怎麼都是不倒的,納蘭家若是再添人,倒讓惠妃生出不該有的野心來,這也不好。

再有鈕祜祿氏,家世太顯赫了,也不能留的。

還有就是,康熙這次選定了幾戶人家的閨女,勢必是要留牌子的,若再添上這幾家的女兒,那這次留在宮中的嬪妃貴人也就太多了,倒顯的康熙成了無道好色的昏君,對於名聲可不好。

這麼多的考量綜合在一起,讓天瑞左思右想的,掂量了好幾遍都拿不定主意怎麼處置。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天瑞就打定了主意,複選的時候這幾家的女兒都留牌子,等康熙從塞外回來再讓他定奪,這樣一來,那幾位主位上的娘娘也都不得罪,自己也不用再煩惱了。

如此一想,她也就撂開了手,反正這是給康熙自己選老婆,還是他拿主意比較好。

天瑞心裡暗暗發着牢騷,心道康熙這個大色狼,宮裡有了這麼多美貌小妾守着,還不滿足,不是南巡的時候帶回幾個江南漢女來,就是選秀的時候選上幾個美貌女子打發時間,虧的他還表現的對赫舍裡情深一片,要是她是赫舍里氏,怕早早的被這種馬給氣死了。

牢騷發完了,天瑞心裡也就痛快了些,又想到在草原時節做的那個夢來,不由的細一思量,陳倫炯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他家裡安置好了沒有?

陳家妹妹年紀小,一個人在家,可有人照顧?陳倫炯這一走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回來,人家是爲國事奔波,皇家也自然該當照料一下陳家妹妹的。

如此想着,天瑞笑了笑,她不便直接宣陳家妹妹進宮來,便繞到慈寧宮,求了太后的旨意,讓人去宣陳家妹妹進宮。

天瑞倒是想瞧一下這個陳家小妹如何?那孩子從小沒爹沒媽,跟着陳倫炯這個大男人長大,要知道男子到底沒有女人心細,也不知道他把***養成了什麼樣子?

太后一直都是很好說話的,天瑞的要求也不過份,她也樂的答應,不過取笑了天瑞幾句,這婚還沒有徹底定下來呢,便要照管婆家小姑了,倒是笑的天瑞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扭糖股似的貼着太后撒嬌,很是不依。

天瑞只當一片好心,卻哪知道這旨意傳到陳家,倒惹來一番風波。

話說,陳倫炯要出使歐羅巴,他家妹子年幼,他很是不放心,就託了同在京城的姑姑一家搬到忠靖侯府替他照管妹妹。

他這姑姑一家一直在西山腳下的莊子上住着,和陳倫炯走的也算是很親近,也疼他從小沒了父母,又帶着幼妹過活,很是不易,便也沒有多想就應了下來。

陳倫炯姑父姓朱,名喚柳生,是個舉人,只中了舉就沒有更考,在西山腳下置了莊子,家裡也開着一些鋪子,日子也很過的去,是遠近聞名的善心人,他的姑姑陳朱氏心眼也挺好,常常舍衣舍粥的接濟一些窮困人家,名聲也是不錯。

這一家搬到忠靖侯府,陳朱氏幫着陳倫炯的妹妹管理後宅,料理家務,閒時教陳家小妹一些女紅針織之類的活計,日子倒也過的去。

偏巧陳朱氏和朱柳生只有一女,他們夫妻倒也恩愛,陳朱氏生產時壞了身子,再沒了能力生養,也曾勸過朱柳生要納妾,可朱柳生如何都不依。

夫妻倆沒辦法,便也嬌養着這個女兒,打定了主意,把女兒養大了之後尋一質樸的上門女婿,把家業撐起來,也倒是不錯。

可惜的是,他們夫妻倆的主意是很好,朱家小姐卻不是這般想的,這個朱家小姐今年一十四歲,生的也是不錯,柳眉杏眼的,很是漂亮,也知詩書懂琴棋,是個不可多得的佳人,可惜的就是這位小姐心思太大了些,尋常人入不得她的眼,這朱家小姐一心往上攀,哪裡會想要什麼倒插門的女婿。

這也成了朱家夫妻的心病,平日裡勸了多少回都不聽,只一心的做着美夢,讓朱家夫婦很是無奈。

可巧的這宮中旨意傳了下來,陳家小妹收拾打扮要進宮面見太后,這朱家小姐呢,也很是拾掇了一番,哭着喊着要照顧表妹,也要一起去。。.。

第二三二章教養嬤嬤 朱漆馬車停在宮門口,那兩扇緊閉的宮門也沒有打開,只一隊侍衛帶着個小太監過來,那小太監一臉笑容,過來打個千,嘴裡小聲道:“可是陳家大小姐來了?”

很快,車簾被人挑開,一個丫頭探出頭來朝着小太監點了點頭:“這位公公,我家小姐正是忠靖侯的妹子,有勞公公久侯了。”

說着話,丫頭很隨時的給小太監遞過一個荷包去,小太監掂了掂份量,很是滿意,臉上笑容更盛了:“太后老人家派奴才在此等侯的,這是主子的差事,哪能說辛苦。”

他瞧瞧這地界,嘴裡道:“這裡可不能停車,也不能從這裡進宮門的,陳小姐,請跟奴才來。”

說話間,小太監跳上馬車,指揮着趕車的人把車子直趕到宮西側的一個角門上,這才讓丫頭扶陳小姐下來,小太監一瞧,喝,除了陳小姐竟然還有一位美貌小娘子在呢。

那啥,小太監有點犯起愁來,笑着打量了兩個人一番,皺眉道:“按理說,太后只傳了陳小姐一人來,這……”

陳家小姐還沒有說話,那位朱小姐倒是先張揚上了,只見她弱柳扶風的上前一行禮,嘴裡哀怨道:“這位公公,我家表妹年紀小不懂事,娘怕她進宮衝撞了什麼貴人,就讓我一起跟着來,還請公公行個方便。”

小太監抹了一把汗:“小姐呀,這可不是方便不方便的事情,這……實話跟您說了吧,知道是陳小姐來,太后高興,太后平常也是很看重忠靖侯的,就特意的吩咐了轎子侯着,可這轎子只一頂,您這……”

小太監想着,他這麼一說,朱家小姐怕是會知難而退的吧,要知道,宮裡可不是別的地方,陳小姐能坐轎子去慈寧宮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朱家小姐是絕對沒有轎子坐的,如此一來,那就是陳小姐像小姐主子一樣坐在轎子裡,朱家小姐就要像丫頭奴才一樣跟在轎子旁邊跑,這讓一個大家小姐情何以堪?

再者說了,小太監的眼光也是很毒辣的,他也看出這位朱家小姐是個心高氣傲的主,想必是不願意的。

可惜的是,小太監卻想差了,那朱家小姐咬了之後一咬牙:“這有什麼,表妹年紀小,只管坐了轎子去,我在旁邊跟着也就是了。”

小太監有些欲哭無淚,這要是駁了去,怕陳小姐面上難堪,他可是在天瑞公主手下討生活的人,眼瞧着天瑞公主對這位陳小姐也是很重視的,若是讓陳小姐不好了,怕公主每一個饒不了就是他了。

實在沒辦法,小太監只好讓人去上報,看看這事情要如何處置?

話說,天瑞一大早處理好了宮務,就到太后這裡報到來了,她打着太后的名義召見陳家小姐,當然是要見一見的,看看陳小姐有什麼缺的少的,好照料一番,也讓心裡安定些,哪知道,她才一來,就聽到小太監向太后稟報事情。

天瑞靜靜聽了,瞧了太后一眼,就見太后也在看她,並且還笑問:“丫頭啊,這是你的事情,你得拿個主意啊,今兒這事情要怎麼辦,哀家也只聽你的。”

低頭想了一會兒,天瑞方擡頭笑笑:“即如此,丫頭越矩了。”

說着話,她看向小太監:“你只出去吧,就說我的意思,人都來了總是不能往回趕的,再備上一頂轎子,把人擡進來吧。”

吩咐完了,天瑞陪在太后身邊說話,心裡只是想着這個朱家的小姐好生不識禮數,臉皮也是有點厚了,宮裡傳旨,可是隻讓陳小姐一個人進宮的,又沒讓她來,她跟着湊什麼熱鬧,真當那是走親戚串門子,想去就去啊。

而且,小太監在外邊話裡話外的拒絕了她,她還厚着臉皮要跟,不惜做丫頭奴才都要進宮,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不光是天瑞,就是太后也覺得朱家小姐失禮了,不過,太后平常倒是挺喜歡陳倫炯這個孩子的,覺得這孩子很好,於皇家有恩,人家的妹子,太后也就大度一些,不計較算了,便也沒有說什麼。

天瑞陪太后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就聽到宮女上前回道:“回太后娘娘,天瑞公主,陳家小姐來了。”

太后一聽,趕緊笑道:“還不趕緊傳上來,可憐見的,當初進京的時候,哀家記得才幾個月,哀家還抱了抱呢,也不知道這麼幾年過去了,可出落的如何了。”

說話間,就有宮女挑起那湘妃竹的簾子,就見一個年約七八歲,稚氣未脫,身着一襲水紅袍子的小女孩嬌嬌怯怯的走了進來,便也知道這就是陳家小姐了。

天瑞去看的時候,就見陳家小姐慢慢垂頭走過來,雖然瞧不太清楚,不過,也能看出眉眼間的清潤和容貌的出色。

想想也是,陳倫炯那樣一個絕色人物,他的妹子能差到哪裡去。

又見陳小姐身後跟着一個一身柳綠袍子,看起來很嬌小,又有些柔弱無依的女子,那個女子跟在陳小姐身後,也是慢慢走近。

天瑞就知道,這便是朱家小姐了,本身就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當然也不樂意多打量了。

等陳小姐走到屋子當間,站定之後很是規矩的朝着太后行了跪禮。

太后看這小姑娘長的漂亮,人也識禮數,心裡早愛的不行了,哪裡肯讓她久跪,趕緊道:“快起來吧,倒是沒想到,竟長這麼大了。”

早有宮女們把陳小姐扶了起來,並有人搬了凳子給她坐,那朱小姐卻是沒人管,跪了好一會兒太后才叫起。

陳小姐恭敬的坐定,只坐了凳子的半邊,一看就是專門在家裡練習過的,天瑞瞧了,很是滿意的點頭,看起來陳倫炯平常也關照過這小丫頭呢,教的倒是很識禮數,在這種環境背景下,她這種作派,倒是不會召來禍患的。

又見那個朱小姐大大方方的坐下,把凳子全坐滿了,一點地方都沒留,更是直勾勾打量了天瑞好一會兒,弄的天瑞更加的不待見這人,心道,不過是個被父母慣出來的嬌寵丫頭,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天瑞打量好了兩個人,伸手拽拽太后的衣袖,太后笑了起來,朝陳家小姐招招手:“你過來。”

陳家小姐眼色清正的走了過去,有些侷促的站在太后身旁,太后笑着一指天瑞道:“這位呢,就是哀家的孫女,固倫天瑞公主……”

唬的陳小姐趕緊跪地見禮,天瑞笑着,很是和氣的把人扶了起來,嘴裡道:“你也不用多禮,太后是個最和氣不過的人,也最喜歡你這種年紀的又長的漂亮的小姑娘,你只管嘴甜些,多哄着些,等你走的時候啊,保管能被你哄去不少好東西呢。”

天瑞這番話又脆又亮,跟嚼水蘿蔔似的,聽的人心裡脆生,太后只笑的捶她:“偏你這個促俠鬼,一來就哄哀家,也不知道哀家的好東西被你哄走了多少。”

“瞧,太后娘娘這是心疼了呢”天瑞指指太后對陳小姐一笑,做出一副很不捨的表情道:“罷了,罷了,即是皇太太如此不捨,今兒這東西便我出了罷,皇太太想賞什麼,只管去景仁宮裡拿,我啊,且拿自己的東西,幫皇太太撐撐門面。”

她一邊說,一邊做出割肉的不捨狀來,倒是惹的太后又笑了起來,就連陳小姐都抿嘴直笑。

朱家小姐坐在一旁,看着太后和天瑞都關照陳小姐,誰也不理會她,這滿心的火氣啊,她也知道這是宮裡,也不好發作,只呆坐着生悶氣。

笑了一場,天瑞拉陳小姐坐在一旁,關切的詢問:“今年幾歲了?”

陳小姐低頭,小聲回道:“八歲了。”

“可取了名字沒有?”天瑞又問,一臉的親切樣子,讓陳小姐放鬆不少,笑着回道:“取了,哥哥請人給取的,叫沁芳。”

“陳沁芳……”天瑞唸了出來,笑道:“果然好名字……”

“可不是麼”天瑞話還沒講完,朱家小姐就呆不住了,站起來就道:“這名字我爹也幫着想來着,芳香沁人,怎麼不好?”

天瑞眼睛一暗,有些惱怒,不過,當着陳沁芳的面,她還是一臉和氣笑容,當的脾氣好的驚人呢:“也是,名字自是不錯,長的也好……”

太后臉上和氣笑容有點呆不住了,心裡氣悶,心道,怎麼今兒這宮裡竟進來這麼一傻不愣登沒頭腦的人,也不瞧瞧是在什麼地方,主子們說話,哪有她了個沒名沒份的小丫頭插話的理。

又看天瑞一眼,也知道天瑞是爲了陳家的面子,使勁壓住火頭呢,要是以往,有人敢在天瑞面前這樣,怕早就叉出去了吧。

也不理會朱小姐,太后自看向陳沁芳笑道:“可憐見的,你哥哥這一去,也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你哥哥是爲國奔波,皇帝也念過幾次了,你家裡自來人少,怕沒人照應,讓哀家囑咐你一句,有了什麼爲難的事啊,只管說,可不要藏着瞞着的。”

陳沁芳站起來聽太后訓話,連連稱是,很是知書識禮,只那個朱小姐呆坐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瑞等太后說完了話,又把陳沁芳拉到一邊小聲說了些什麼,太后也囑咐了一番話,又賞了好些東西,這才放陳沁芳離開。

等陳沁芳和朱家小姐一走,天瑞就惱道:“真不知道這朱家小姐是怎麼長的,大家小姐怎麼這種作派?”

太后也很看不上那人,只拍拍天瑞的手道:“你且忍一忍吧,那也不是陳家的人,不過是個表妹,以後少來往就是了。”

天瑞低頭:“我只擔心陳沁芳好好一個人,被她給帶累了,您想想,那朱家的母女倆都住在忠靖侯府裡邊,瞧朱家閨女的作派,誰知道她那個母親如何?陳沁芳年紀小不懂事,被這母女倆教壞了可怎麼辦?”

“你多心了。”太后也只能如此安慰天瑞了。

天瑞笑笑:“許是我多想了吧。”

又過一會兒,天瑞抓住太后的手道:“皇太太,您看看,這樣如何?您賜陳家小姐兩個教養嬤嬤,這人是您賜的,在忠靖侯府也說得上話,平時幫着陳沁芳管管家務,閒時也教她些禮儀規矩,省的她被人帶累了。”

太后想想天瑞這主意很正,便也點了點頭,摸摸天瑞的手道:“也難爲你了,想的如此周到,如此,也算咱們皇家對忠靖侯府的關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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