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元帥府,叶韻居住的小院內,此刻正圍坐着三個人。
葉馨一臉微笑,一雙清亮聰慧的眸子,時而看看靜坐不語,彷彿老僧入定一般的叶韻,時而看看羞紅一張俏臉,埋首不知所措的何雅蓮。
良久,叶韻微微垂頭,輕輕睇着一臉俏笑的妹妹,哼聲說道:“行了,別用你那雙純潔的眼睛,在我們連個的身上進行掃描了。今天你說你還聽到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和我說說?”
“什麼聽到了什麼?”葉馨見哥哥問話,便收起了那有些曖昧的神態。但是眼中的那一抹笑意,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就是你說,在我和古舞兒離去後,你說還聽到了什麼,具體是聽到了什麼?”
“咦,這件事你還記得?”葉馨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瞥了瞥一旁的何雅蓮,彷彿是在說:“美人入懷,你竟然還能記着別的事?”
但是,葉馨見叶韻臉上有着幾分凝重,便也不敢做調皮刷怪。皺着一雙秀氣眉,緩緩的說道:“那天你們離去之後,我似乎慕容豪說‘本想給你古家留一絲血脈,既然你自己不知把握,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對,就是這樣的一句話,但是我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過後想想,華都兵變的事,會不會和慕容家有關?”
“給古家留一絲血脈?”叶韻皺着眉頭,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隨即臉色驟然大便。叶韻豁然站起,看着葉馨味道:“花都兵變的事,有多少官員受到了牽連,這其中有沒有慕容家的人?”
“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哎。”葉馨想了想,便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葉馨身爲女孩,家中的事都很少參與,更不要說是這種國家大事。葉馨即便是知道的一些,也都是聽別人閒聊時聽說的。具體的內容,葉馨不會過問,更不會有心的去打聽。
“走,這件事,要告訴父親,這件事情的始末,雖然有着蝕鴆老祖的影子。但是如果沒有另一個幕後主使,也是不可能令城衛軍叛變的。鐵永這個統領,在起兵事敗之後,就已經畏罪自殺,是不可能問出什麼了。但是他身邊的親信,或者是他家族衆人,未必就不知道些什麼。”
叶韻向而二女示意了一下,便已經起身離去。這種事情,他們不好參與,雖然事情是出自葉馨之口,但是叶韻不想讓葉馨參合進來。葉馨所說的,也不過就是一句話,而這句話由誰說出來,其實並無關緊要。慕容家與華都兵變有無關係,只要查探一番便可知曉。在這種非常時期,是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的。而且,叶韻的心思,並非是要直接給慕容家定罪,而是讓父親派人查探一下。如果,沒有參與這件事更好,如果參與了這件事,就不可能善了了。
看着叶韻匆匆離去的背影,葉馨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葉馨的一雙秀眸,便盯在了何雅蓮的身上。白皙粉嫩的俏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隨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散發出幾分醉人的美。
……
“家主,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我們聯繫鐵永的時候,只是與他保持着單線聯繫,他並不知道幕後人是我們。而且,與他單線聯繫的人,我已經讓可靠的手下……”說話之人說到這裡,做了一個“切”的動作,其意已經不言而喻。
“我們還是再等等,在這場風波沒有徹底的結束之前,讓所那些廢物都給我安分着點。哼,那個叫什麼蝕鴆老祖的修士,本來以爲可以靠他成事。可是沒想到啊,最後竟然被葉家剛回來的那個小子給宰了。”被成爲家主的人,聞聽手下人的話,便用力的將手中茶杯拍在了桌子上。隨着細密的輕響,整隻茶杯慢慢的碎成了粉末。茶水沖刷着粉末,一直流到了桌沿,然後帶出一條水線,滴在了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
“是,小的已經吩咐過,我們的核心成員,都已經隱藏了起來。相信只要小心謹慎一些,斷然不會牽連到我慕容家。”
“嗯,慕容尚啊,這些年你做了不少的事,是我最放心的手下之一。你放心,只要跟着家族,定然保你一生融化。只是可惜了,這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竟然被兩個突然出現的神秘高手攪了局。不然的話,就憑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是蝕鴆那老妖的對手?”慕容從龍嘆了口氣,仰頭看着屋內的天花板,眼中充滿了不甘之色。
慕容從龍,慕容家當代家族,在朝中已經官居一品,是爲朝中宰相之一。可是,誰有能夠想到,準備了十年之久,卻功虧一簣的華都事變,竟然是出自這位慕容從龍的手筆。
呆望了片刻,慕容從龍擺了擺手,對慕容尚說道:“這次失敗以後,我們也損失了不少,要想辦法彌補回來。不過,這件事還不急,要在事態穩定下來後再做。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我慕容家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下去。蝕鴆老祖已死,我們的策略方陣,就要全部修改了。唉,去吩咐下去,屬於我慕容家的實勢力,要全部隱藏起來,甚至要比以前藏的更深。現在的我們,沒有了修士高手的輔助,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是,家主,小人這局去安排。請家主放心,我們慕容家,沒有直接參與此次的事變。雖然有不少的損失,但不過是極小的一部分。”慕容尚彎腰施禮,這才緩緩的退了消去。
室內,只剩下一個人,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從龍。慕容從龍坐了片刻,便嘆息着說道:“去把慕容豪叫來,他該爲家族分擔些什麼了。我的位置,遲早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除了慕容從龍,便沒有一人存在的房內,突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答應了以後,便響起一絲輕微的風聲。風聲漸去,房內再次陷入了寂靜。
過了不久,一襲白衫的慕
容豪,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看到屋內閉目靜坐的慕容從來,慕容豪恭敬的拜見道:“父親,是您找我,不知道父親,有什麼事情吩咐孩兒。”
“進來說話。”慕容從龍並未睜眼,只是眉頭挑了挑,輕微的點了點頭,似乎對什麼很滿意一樣。
“父親。”慕容豪來到近前,依舊是一副恭敬的樣子。看着閉目的父親,感受到一種威嚴當面撲來。
“嗯,坐吧。”慕容從龍答應一聲,便睜開了閉着的雙目。看着端坐一旁的慕容豪,臉上露出一絲慈祥:“不錯,修爲又有精進,但是切不可妄自菲薄。那個葉家的小子,雖然修爲不怎麼樣,但是實力卻有些強。上一次你敗於他說,爲父很是不滿啊。不過,你也是該搓一搓你的銳氣,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一聽父親提起自己的敗績,慕容豪臉上有些不自然。但是想起叶韻,慕容豪的眼中,便出現了毫不掩飾的殺機:“這個廢物,不知道這些年經歷了什麼。以那廢體質,竟然也能有如今這般本領。不過,他的先天混沌體,對他的修煉很有限制。孩兒相信,如果有機會,定然會將那個廢物,狠狠的踩在腳下。”
“你有這個信心就好,但是他還不需要死。如果他死了,可就是向元帥府開戰了。”慕容從龍微微一笑,對於兒子眼中那抹兇厲的殺意毫不在意,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便轉移了這個話題:“對了,你和小五兒那丫頭,進展的怎麼樣了?上次的訂婚宴,由於我們暗中起事,是做不得數的。”
“小五兒……”提到小五兒,慕容豪的目光,便顯得暗淡了許多。垂放在腿上的手,暗自的握緊了拳頭,咬牙恨聲說道:“自從那日之後,小五兒就一直了無音訊。我送去的消息,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我不知道,她是真如皇家的消息所說,真的還在病榻之上臥牀不起,還是故意在躲避着我。”
“呵呵,沒關係,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在這天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只要有實力,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只要有權利,天下的女人儘可到手。”說到這裡,慕容從龍嘆息一聲,勸慰着說道:“你也不用灰心,也許過一陣子,她就會來找你也說不定。如果,你們真的完了,也只是可惜了她這一枚棋子而已。”
“是,父親教訓的是。除去她古家的血脈,身爲古華國公主的名頭,她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對於她,我雖然很喜歡,但是也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而耽誤了我慕容家的大事。不愛江山愛美人,那不過是驕奢淫逸的渾人而已。”慕容豪擡起頭,望向門外的天空。雙手握成的拳漸漸的鬆開,似乎也放開了對古舞兒的這段感情。
小五兒是古舞兒的閨名,舞兒這個名字是在成年之後才正是賦予的名字。而祈運公主的封號,則是因爲叶韻的歸來才得以冊封。而就是這個封號,將古舞兒和叶韻捆綁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