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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恨鐵不成鋼

007 恨鐵不成鋼

唐雪漓趴在簫洛白的身上,不敢去想象他接下來會做什麼動作。燈火熄滅,黑暗中唐雪漓看不清簫洛白的臉龐,更不知道他此刻表情如何。

忐忑不安的唐雪漓不敢亂動,耳畔邊迴盪的是兩個人的呼吸聲,唐雪漓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有着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下一刻簫洛白就會對她行不軌之事。

“竟是把你嚇成這樣?”簫洛白輕笑一聲。

唐雪漓又氣又恨,在簫洛白的身上掙扎一番,無奈簫洛白力氣大得很,唐雪漓終究還是擺脫不了一直按着她後背的大手。

“你覺得這樣很好笑麼?”唐雪漓惱羞成怒。

簫洛白沉吟半晌,而後又懶洋洋地說道:“夜真的很深了。”言畢,另一隻手去扯開了他自己的腰帶。

簫洛白脫衣服尤爲利索,衣服摩擦帶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唐雪漓覺得尤爲刺耳,她深吸一口氣,“你……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唐雪漓心顫顫地等候着簫洛白迴應,誰知過了好大一會兒,簫洛白輕微的鼾聲卻響了起來。

什麼!唐雪漓再次驚訝,故意將耳朵靠近了簫洛白的臉龐,確認了這男人睡着了之後,她心中的巨石也終於落了地。

唐雪漓試探性地拿開簫洛白壓住自己後背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簫洛白入睡的緣故,唐雪漓很是輕易地掙脫了開來,她身子小心翼翼地移開,悄悄地躺在了簫洛白身側。

深夜的黑暗裡,唐雪漓枕着雙手,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雖然看不見什麼,但若想讓她在簫洛白身邊安然入睡,她可是做不到!

於是,唐雪漓一夜未閤眼,而簫洛白卻是一夜好覺。

次日早晨來臨,醒來的簫洛白懶散地打了一個呵欠,話音有氣無力地說道:“娘子,快伺候爲夫喝水,口渴得緊。”

由於整個晚上都沒睡個好覺,黑眼圈尤爲明顯的唐雪漓聽見這句話恨不得把簫洛白掐死。

“你自己沒腿沒胳膊麼?”唐雪漓惡狠狠地說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着簫洛白,打算不再理他。

簫洛白倒也不生氣,反而湊了上來,道:“既然娘子不想下牀,那麼我們趁着早晨靈氣十足,好好雙修如何?”

“什……什麼?雙修?”唐雪漓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雙修是什麼,她自然知道,方纔還在慶幸着昨晚簫洛白沒對她做不軌的事情,沒想到眼下這男人又開始胡亂打主意了。

唐雪漓雙目瞪圓,怒氣十足,“雙修!雙修你妹啊!”

把話說完,唐雪漓立即坐了起來,動作神速地跳下了牀,大步流星地行到桌前給簫洛白斟了一杯茶,回頭遞給了簫洛白,又氣又恨地對他說道:“我就不信嗆不死你!”

簫洛白得意地接過茶杯,揚起嘴角,也不答話,一杯茶被他快速飲盡,唐雪漓盯着他上下律動的喉結有些出神。

感受到唐雪漓的目光,簫洛白目光掃了過來,“娘子這餓狼般的眼神,難不成是……”

唐雪漓聽罷,有些臉紅地趕緊移開視線,話音有些吞吐地說道:“你……你想多了,我哪有你這麼齷齪?”

“哦?是麼?我總覺得你的眼神比你的話更誠實。”簫洛白話音一落,趁唐雪漓沒注意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娘子,你覺得這樣可好?”

唐雪漓早已驚慌失措,準備揚起手掌給簫洛白一個耳光,誰知簫洛白動作也不慢,立馬握住了她的手腕。

“好?好你妹啊!你果真是個禽獸!”唐雪漓重重地說着話,連臉龐都被簫洛白氣得通紅了。

簫洛白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道:“食色,性也。是人都好這口,娘子不過是放不開罷了。”

“哼!”唐雪漓把頭別了開去,也任由簫洛白抱着,“現下我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待在這裡。我爲魚肉,爾爲刀俎,倘若你真要把我怎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聽唐雪漓這麼一說,簫洛白眉頭一挑,爽朗地笑了笑,“娘子這麼快就妥協了麼?之前的傲氣怎地蕩然無存了?”

唐雪漓不說話,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而下一刻,另唐雪漓有些驚訝的是,簫洛白竟然放開了她,隨即又道:“天也亮了,娘子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好生待在屋中,爲夫可要出門了。”

唐雪漓有些發愣,只見簫洛白換上了一件粗布衣衫,雖然衣衫破舊,但或許是因爲簫洛白身材極好的緣故,他穿着粗布衣衫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娘子看完了麼?”簫洛白對一直盯着自己的唐雪漓笑了笑。

“呃……”唐雪漓移開視線,又問,“你出門做什麼去?”

“你說呢?別忘了我是這洛城出了名的乞丐。”簫洛白說罷,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唐雪漓咦了一聲,心道:“難不成這傢伙出門掙錢去了?”忖了又忖,唐雪漓搖了搖頭,“他一個乞丐……該不會是去乞討吧?”

雖然覺得有些彆扭,但唐雪漓心中既然有些高興,她念想着,既然簫洛白會去乞討,那也說明他開始上進了?

這麼說來,這房子的租金是不是也有着落了?

唐雪漓目光中多了一些竊喜多了一些期盼,她坐在牀上,掏出昨夜從鷹王身上得到的靈晶,仔仔細細地數了又數。

“一共十六顆下品靈晶,三月後得開始支付租金了……十三娘說過,租金每月二十顆下品靈晶,這樣的話……第四月的租金還差四顆下品靈晶啊。”唐雪漓長嘆一聲,有些無力地躺在牀上,望着帳頂有些發呆。

“唐雪漓啊唐雪漓,不是還有三個月麼?你真打算要和這乞丐在一起?三個月後你在哪裡、變成了什麼樣都是個未知數吧?”唐雪漓閉上雙眼,眼下待在簫洛白身邊,着實讓她覺得有些不甘心。

在現代的時候,她看了很多穿越小說,爲什麼別人穿越不是當個王妃就是公主的,她唐雪漓穿越過來竟然是成爲了一個乞丐的妻子!縱然簫洛白長相極好,她唐雪漓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願意,好不容易穿越過來,唐雪漓總覺得要有一番作爲纔是。

唐雪漓猶豫、徘徊、惱怒和抱怨的情緒互相交織着,使得她內心有些抓狂地在牀上來回打滾了好幾次。

待得到了晌午,唐雪漓見簫洛白還未回來,不禁有些好奇,“這人到底是去做了什麼?就算乞討沒收穫,這個時刻也該回來了吧?”

好奇心驅使下,唐雪漓真想出去一探究竟,到底簫洛白現下幹什麼去了。

不過還未出門,唐雪漓便意識到自己一身嫁衣還未換下來,連忙四下環顧,走到窗邊的櫃子前,之前簫洛白便是從這櫃子裡拿出衣服的。

將櫃子打開,唐雪漓才發現裡面有一個醒目的紅包袱,她立馬解開包袱,幾件女子換洗的服飾映入眼簾。

唐雪漓大喜過望,想來想去,猜想着這或許是南宮家覺得良心過不去,給唐雪漓留着的吧。這般想後,唐雪漓也心安理得地拿了一件淺綠色的衣衫換上,簡簡單單地挽了一個單髻便打算出門。

可剛走出房門,走下樓梯之後,唐雪漓又有些不安起來。若是運氣不佳,碰到了昨夜追殺她的黑衣修士,那可是大大不妙啊。

晌午的陽光很是燦爛,陽光有些刺眼,唐雪漓眯着眼睛行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匆忙的行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感覺一起暫且正常,唐雪漓呼了一口氣,念想道:“司馬族長給我的靈符只剩下最後一張了,還有他給我的鹿紋玉佩也不知道有何用……倘若我唐雪漓運氣真背,再次碰上那羣黑衣修士的話,我只能用那靈符了。”

唐雪漓在心中默默地言語,之前出門來找簫洛白的事情早就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自從穿越過來,唐雪漓還沒好好親身體驗一下如此古風的熱鬧集市,看着行人都是穿着衣袂飄飄的長衫,後背揹負着各式各樣的飛劍以及發光的法寶,唐雪漓真覺得這一切只是個夢。

本想好好欣賞眼前的集市風貌的,但隨即唐雪漓便聽見街上一個角落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先欠着行不行?別這麼摳門不成麼?”

唐雪漓眉頭一蹙,立馬聽出來這個聲音是簫洛白的,她連忙順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行了好幾步,她便看到簫洛白坐在地上,一邊摳着耳朵,一邊擡頭對他身前的一箇中年美婦道:“荷花,你就這般不講情面麼?我可是你坊裡的常客。”

“常客?”唐雪漓一驚,難不成簫洛白口中說的店坊指的是妓院不成?

只聽那荷花鼓着腮幫子,兩手叉腰,憤憤罵道:“我荷花賭坊可不是做賠本生意的,就算你長年來我這裡賭,但輸了這麼多靈晶,賠不起錢,你要我怎地照顧你?”

“賭?還輸了?”唐雪漓吃驚地望着簫洛白,二話不說立即奔了上去,一把拉起簫洛白後頸的衣裳,罵道:“簫洛白!我本以爲你出門是爲租金好生乞討,想不到你好事不做,竟然來賭!”

簫洛白回頭發現是唐雪漓,倒也不驚訝,反而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道:“娘子,我就是爲租金纔來賭的啊。”

“你!”

一旁的荷花意味深長地看了簫洛白一眼,“喲,都說簫洛白娶了個媳婦,之前我還不信,今日得見,果然是真的了。”言及此處,荷花轉身,沒有一絲人情地說道:“沒有靈晶就別來賭,小心別把媳婦也賠進去了!”

唐雪漓心頭堵着一口氣正想發泄,荷花早已走遠,身旁的簫洛白道:“娘子,別生氣,別生氣,我們走。”

“我不走!”唐雪漓指着簫洛白又罵道:“你成器點行不行?你就甘願做一輩子的乞丐麼?”

簫洛白撇嘴,揚起眉頭攤起雙手聳肩道:“當乞丐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回家。”

“你!”唐雪漓這一次真被簫洛白氣得不行了,她恨鐵不成鋼,氣急之下狠狠道:“回什麼家?要回你自己回!你這人是有多喜歡做乞丐啊!”丟下這句話,唐雪漓便跑出了簫洛白的視線。

唐雪漓在街上流浪了半天,黃昏時分,風景她看得夠了,走也走得累了,便又開始迷茫起來。

不回簫洛白那兒,她唐雪漓真不知道去哪裡纔好。

低頭驀然發現腰間別着的鹿紋玉佩,唐雪漓靈光一閃,腦海裡迴盪着司馬族長的聲音:“司馬老宅後院的枯井裡,那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件東西了……”

司馬老宅?唐雪漓心跳加速,一種巨大的期待感油然而生,司馬老宅恰好就在洛城裡,她不知道司馬族長說的東西是什麼,但想想也知道,應該是件不菲之物。

夜幕漸漸降臨,唐雪漓開始尋找着司馬老宅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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