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回到2002當醫生 > 回到2002當醫生 > 

1493 你這輩子有沒有爲誰拼過命

1493 你這輩子有沒有爲誰拼過命

張友最近心情非常好。

日子一天一天臨近,雖然看不見周從文做手術,但張佑知道周從文他經常跑去帝都和黃老一起研究。

只要新術式的研究還在進行就可以,張友心裡有數,而且對周從文充滿了信心。

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自己能扒着車門跟蹭一個團隊的世界第一就可以,至於其他的,張友根本不在乎。

雖然要吃線,但張友還是咬着牙認了,那可是世界第一!

從前他有多鄙視滕菲,現在張友就多上心。

往胸痛中心跑的更勤,不光要彌補滕菲做手術的失誤以及併發症,還要自己做。

爲了一個世界第一,張友也算是煞費苦心,幾乎把自己都豁出去。

又折騰了一天,張友脫掉鉛衣後身上的隔離服都能擰出水。

他略有點疲倦。

張友畢竟已經五十多歲,歲月不饒人。

披着幾十斤的鉛衣做急診手術,還需要眼到手到,張友覺得自己能做到這種程度,他相當滿意。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辦公室換衣服,張友看見一走廊的加牀,腦瓜子嗡嗡的。

所幸的是周從文今年就要走了,這個瘟神留下一涸世界第一之後可趕緊走吧,張友心裡想到。

雖然周從文佔了科裡面的大部分牀位,瘋狂週轉,但張友還真就一句屁話都說不出來。

周從文付出的誠意更大一一世界第一的團隊。

光是這個虛名,張友就覺得不管什麼代價,自己幾乎都能接受。

換了衣服,張友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灌滿了鉛一樣,沉的邁不動步。

看着沈浪活蹦亂跳的換了衣服,迅速跑出去的身影,張友深深的嘆了口氣。

還是年輕好啊,沈浪這貨是利用“業餘”時間去急診科玩耍。自己可沒沈浪那麼好的體力,這時候張友連飯都不想吃,只想躺在牀上就睡。

回到家,張友換了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身子一栽歪就倒了下去,在沙發裡裝死。

“老張,起來吃飯。”張友的愛人說道。

“太累了。”張友習慣性的把雙腿放到沙發扶手上,這麼做利於靜脈血液迴流,避免下肢靜脈曲張等等毛病。

外科醫生站的時間太長,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這種做法早就形成了肌肉記憶,根本不是特意做的。

“你最近怎麼這麼忙,每天累跟死狗一樣,一點人樣都沒有。”張友的愛人疑惑的問道。

她很清楚張友的脾氣,懷疑是不是跟哪個小狐狸精搞到了一起。紅粉骷髏,把張友的精力榨取一滴都不剩,真是可惡!

張友也知道自己的愛人心裡在想什麼,他馬上說道,“這不是馬上就要參加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了麼,我得抓緊時間刷點技能。”

“別扯淡,你之前都說了,你是肯定做不下來的。”張友的愛人鄙夷道。

“兩回事。”張友閉上眼睛,平躺在沙發上,感覺自己真的就像是一條死狗。

但是爲了家裡紅旗不倒,他還是拼盡全力的解釋了幾句。

“我的確做不了那術式,但再怎麼說都得上臺扶一扶導絲。”張友有氣無力的說道,“連手術檯都不上,以後會被人詬病的。”

“上不上還不都一樣。”張友的愛人道。

“怎麼可能,不懂不要瞎說。”張友斥道,“比如說,我和一院的老郝一起吃飯,他最近在我這面進修,你說…”

“什麼?郝主任怎麼在你這面進修?!”張友的愛人一怔。

張友簡單的講了講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隨後說道,“當時我沒覺得什麼,後來才發現不對勁兒。你說我拿了世界第一,跟誰吹牛逼?還不是跟老郝他們。”

“現在老郝眼睜睜的看着,我要是連手術檯都不上,以後拿什麼跟人說。我說我是世界第一,老郝當頭就得說我特麼連手術都沒上,算個屁的世界第一。”

“那也不至於這麼拼命。”

“不拼命不行哦。”張友揉着自己的老腰說道,“人這一輩子,只會有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的機曾。漏掉一個就沒一個,我都多大歲數了,這種機會可能是最後一個嘍。”

說着,張友嘆了口氣。

他在惋惜,要是十年前能種到周徙文,那該有多好。

“價這輩子也沒這麼拼過命。”張友的愛人道。

“我爲了誰。”張友鄙夷道,“還不是爲了你,爲了孩子。以後等我退休,身體要是還好,憑着這個世界第一就能到處講學,那可都是錢,比退休工資高多了。”

張友的愛人瞥了他一眼,她太瞭解張友了,甚至連張友去年在手術室的事兒都知道。

而且她也知道,張友剛剛說的是真的。

人吶,就是很複雜。

“等拿了世界第一,我特麼也在病區外豎起來一層樓的宣傳板。”張友開始想象到,“到峙候周從文一走,只剩下陳厚坤,我看他拿什麼跟我鬥!”

“你老實黠,這些都是周從文帶你做的。我看周從文和陳厚坤的關係很好,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張友的愛人勸解道。

“我知道。”張友呲着大板牙,嘿嘿一笑,“我只要老老實實的做手術,對陳厚坤那廝的打壓在一定範圍之內,不干擾胸腔鏡的發展,周從文沒什麼廢話。”

“再說,你知道什麼叫鞭長莫及麼?”

“總是覺得不好。”張友的愛人道,“你歇歇,起來喝兩杯,早點休息。”

“年紀真是大嘍。”張友有些感慨,“要是再年輕二十歲,我也能跟沈浪一樣,下了手術還去球場打兩個小時籃球。”

“不吹牛能不能死。”張友的愛人不屑的說道,“年輕的時候你也跟個病秧子似的,就是看見大娘們,兩隻眼睛就變成數碼的。”

“…”張友無語。

不過尷尬只是一瞬間,他呲着大板牙琢磨着即將要到來的世界心胸外科大賽的事兒,覺得未來可期。

世界第一,自己也是世界第一的團隊其中的一員!

一想到這裡,張友覺得渾身都充滿力量,不可戰勝。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