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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歸來

第七章 歸來

隨後,丁隕便收起所有東西,連洞頂的夜明 隨後,丁隕便收起了所有東西,連洞頂的夜明珠, 都用戒指收走了,這倒不是他貪心,而是怕有人跟據那些發現什麼。 隨後便往洞口走去。剛走到門口,陽光還沒撒在他的臉上,就有一陣疾風馳來,丁隕瞬間戒備,剛想釋放魂力,可是魂力竟全部凝聚成了一隻幽黑的蠍子,“嗯?這是?噬魂蠍,”丁隕驚訝到。還沒等他反映過來,那疾風已至面門,丁隕這纔看清,那竟是一隻一階魂獸,疾風鼠,只見那魂獸眼神幽黑,毛色青玄,鬍鬚纖長,尖嘴獠牙,噬向丁隕的脖頸,“鼠輩,來的好,丁隕大叫一聲,”說着就催動魂蠍,直撲向疾風鼠,一蠍一鼠瞬間糾纏在一起,最後噬魂蠍一尾針刺入了疾風鼠體內,注入了許多毒素,那疾風鼠還沒登兩下腿,就一命嗚呼了。之後那魂蠍就乖乖的飛了回來,輕輕的落在丁隕的肩膀上,如同一隻黑暗中的殺手,就這樣靜靜的蜇伏着,丁隕被這一幕震驚了,“這是,聖魂?”丁隕激動又疑惑的說到,種種跡象表明,這與別人的聖魂一模一樣,“哈哈哈,我丁隕不是廢人,我能修煉魂力,我也有聖魂”丁隕仰天長嘯,彷彿被確定是不能修煉的廢體之後三年的鬱氣一下子都釋放了出來,這讓丁隕感覺無比的激動,他的眼眶竟有一絲溼潤。 三年啊,生生把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逼成了一個內心憂愁。內向,自閉的孩子,從這一刻,他才找到了三年前的自己,而這時,他才九歲。 發泄完的丁隕臉上重新擁有了自信的笑容,這一刻他覺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相較於死亡,他那三年的低谷又算什麼,而比起那三年的低谷,此時的美好才顯得猶爲深刻。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太失態了,可是那又如何呢?反正又沒人看見,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打量着那快要喪失存在感的“鼠輩” 了,他召喚出黑煞劍,沒輸入魂力。只是靠劍本身的銳利,就輕易的切開了老鼠的頭顱。而且更悲劇的是,魂晶被他砍碎了,當丁隕扒開疾風鼠的腦袋時,看到那殘碎的魂晶,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他心虛的看着四周,還好沒人,這要有人,丟人就丟大發了。他一本正經的拔出劍,輕揮一下,劍身立刻變回原樣,一塵不染。他把黑煞收入體內溫養,看了看那蜇伏的魂蠍,想了想也是收入了魂海,他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辯清了方向,匆匆向村子走去,還好那噬魔魂王受傷,並未離開太遠,不然光回村的路,就夠丁隕受的了,可既便如此,他也是狠狠的走了兩個時辰,纔看到了那熟悉的地方,這一刻,他感覺無比的感激,一晚上沒回家,村裡人都急壞了吧。然後他就一步步向村子裡走去。 剛至村口,就見丁蠻赤紅着眼睛,疾步馳來,“虎娃,快,飛叔快不行了,快去村長家”,丁隕的腦袋轟的一聲,像爆炸了一樣,他催動魂力,不要命般的輸入靴子,頓時,他整個人都化成一陣風,向村長家飛奔而去,心裡默默的祈禱,父親,我們一家剛分開,你怎麼能離我而去,不一會兒,他就衝進了村長家裡,他急速衝進村長家,找到了父親所在的屋子,當他看到那牀上瘦骨嶙峋的父親,他就再也壓抑不住眼眶的淚了,這是父親中毒一個月後,可是卻被侵蝕成了這般,丁隕頓時狠狠咬住了牙,殷天雄,殷家,我丁隕今生不滅你們,誓不爲人。“父親”,丁隕大叫道,直到這時,父親才重新睜開了眼,並泛着自責的說道,“虎娃,這一夜你去哪了,原諒父親沒用,連你都弄丟了”,“父親,是虎娃的錯,虎娃不該貪玩,整夜不歸”,丁隕流淚道,父親這般,他實在是不想讓父親再爲他擔心了。這時,父親又是一陣咳嗽,嘴角時不時還溢出幾絲鮮血,“村長,我想跟虎娃說幾句話,可以嗎?”父親看向村長,“小飛,你們說,我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說着帶着一衆人低頭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虎娃啊,你看到父親這樣,會不會很失望,”父親突然出聲道,“怎麼會,父親在虎娃心中是最頂天立地的人,從沒有人超過父親的偉岸”,“真的嗎?我家虎娃懂事,村裡人都知道,可父親從來就沒覺得,自從失去魂脈,父親一直很低沉,直到有了你,父親不願意看到你被別的孩子說你父親是個廢人,於是父親便努力鍛體,總算是沒給我家虎娃丟人,咳咳”父親又是吐出了幾口鮮血。聽到這裡,丁隕心裡又是一陣刺痛,原來父親爲了我,付出的這麼多,我還讓他爲我擔心。 父親接着又說道,“父親年輕時,那也是村裡的一把好手,二十歲時就修煉到魂師巔峰,想想就好像在昨天,也就是那時,我遇上了你的母親,她是殷族的族長女兒,我們兩人一見鍾情,可那時,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而我只是個山野之人,又怎能配得上她呢。”說到這兒,父親好像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又接着說“可是我對她的想念卻一天天加深,直到有一天,我們私下裡約會,你母親問我,你愛我嗎?當然,我當然愛你,我可以爲你付出一切,我回道;我也愛你,那我們私奔吧?那時我想也沒想就說道,好啊,我們離開這裡,找一個沒有紛爭的地方,開始我們的生活,好啊。”父親說到這兒臉色竟有些泛紅。“父親害羞了,”丁隕流着淚打趣道。“臭小子,屁股癢了是不?”父親笑罵後接着講道,“那一天,你母親偷偷的從殷家跑了出來,我帶着她離開了殷家,可是還沒出城。就被殷家黑甲衛抓住了,他們要將我就地格殺,你母親以死相逼,殷家纔沒殺我,但那殷天雄還是派人廢了我的魂脈,當我萬念具灰時,一個老頭救下了我。還帶着你的母親,他把我們送回了村子,然後就離開了,我們只知道他的右手有六根手指,再最後,我們就一起生活在這兒,直到如今,”父親講完後,深深的閉上了眼睛,從那彎曲的皺紋中流下了一抹混濁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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