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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七十五章 婉妃的母愛

第一卷_第一百七十五章 婉妃的母愛

董衿深知一人在宮中寸步難行,便央了鳳朝歌將染雪送到了她身邊。果真,有了染雪相助,事半功倍。

眼看着鳳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董衿心急如焚。這該如何是好?已經沒時間讓她去換侍寢的新衣了。

董衿急的左顧右盼,無意間瞟見屏風後還冒着熱氣兒的木桶,心生一計。索性褪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將其塞進大木箱子的底部,然後解開發帶,任由青絲覆蓋住整片背部。

一腳踩進木桶中,將木桶中的各色花瓣聚攏在自己周圍,熱氣潤溼了她的發,她的面。

同一時刻,鳳淵一把推開了門扉,門撞在了牆面上,發出哐的一聲響。

董衿摸着被嚇得亂跳的心,安撫自己。

順子極有眼色地從外面將門緩緩帶上。

鳳淵的腳步聲越來越響,董衿屏息以待,她幾乎聽得到自己耳邊迴響的心跳的聲音了。

一隻手慢慢摸上她裸露的肩。

董衿微微一顫,嬌懶地睜開眼,擡頭看向身邊的鳳淵。

“皇上?”

鳳淵冰涼的手指慢慢向下滑動,緩緩進入水中,一路摸到了董衿的敏感地帶。

董衿悶哼一聲,脣齒中溢出酥麻的聲音。

她猛地睜大朦朧睡眼,做出一副徹底從睡夢中驚醒的模樣,“臣,臣妾。”

忽然間電閃雷鳴,閃電劃破寂靜的夜空。

耳邊雷聲乍響,董衿眼睛還來不及眨動一下,就被鳳淵一下子掐住脖子,從浴桶中提起。

光裸在外風景獨好的嬌軀,此刻卻無人欣賞。

鳳淵收緊五指,掐的董衿一口氣吸不進,呼吸越來越少。

“唔唔唔。”董衿痛苦地掙扎,手指擱在鳳淵的手背上,“皇上,饒命。”

爲何?

皇帝爲何要突然對她下殺手?

這指尖的力道,是真想掐死她的吧!

鳳淵神色陰鬱,拉着董衿貼着桶沿,“你爲何要嚇如嬪?”

董衿艱難的搖頭。

她決

不可有絲毫猶豫,要是讓皇帝瞧出個什麼,她就必死無疑了。

“說,是誰讓你在後宮興風作浪的?”鳳淵的聲音低沉的可怕。

他無情的眸子裡映出的董衿痛苦難受的神色,董衿的心瞬間涼透,她竟然從鳳淵的目光裡面瞧出了殺意。

“臣妾沒有。”

董衿努力睜開嘴巴,用盡全身力氣吐出最後四個字。

就在董衿以爲自己快要見到閻王的時候,大量空氣一下涌入身體,脖間的桎梏消失了。

“咳咳,咳咳。”董衿無力地倚在木桶邊,虛弱得喘息咳嗽。她白嫩的脖頸間,浮現出可怕的紫紅色五指指印。

高大的人影覆上了她……

鳳朝歌出了宮門後,並未按原路回府,而是自己乘着馬兒繞着整片京都繞了一圈。最後,在天一酒樓歇了腳。一間上房一壺酒一隻杯,一輪彎月一個人一張桌。

氣氛有些淒涼。

雷鳴將董衿送回儲秀宮後,並未離去,而是隱在暗處,觀察。他看着鳳淵走進董衿的房間,看見裡面發生的一切,再看着鳳淵衣冠楚楚,在太監們的簇擁下上了鑾駕離去後。才飛出了皇宮,找到天一酒樓裡的鳳朝歌。

聽了雷鳴的話後,鳳朝歌倒酒的動作依舊流暢,似乎這些所發生的都是理所應當的。

“主上,您不覺得驚奇麼?”

鳳朝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酒中月上倒影,緩緩開口,“驚奇?本王爲何要驚奇?”

雷鳴想了想道,“屬下認爲,皇上的反應過激。”

鳳朝歌動動眉宇,抿下一口酒水,“再見死了多年的人,你能不激動麼?”

鳳朝歌這話點破了謎區,只是這樣,雷鳴就更想不通了。

若皇上的反應是正常的話,那主上的目的不就破滅了嘛!

鳳朝歌擱下酒杯,“對爲何父皇會對董衿起殺意這事,雷鳴,你可看出什麼了?”

雷鳴搖頭。

他是個笨人,只會動粗,這種動腦子的事兒,他肯定想不到的。

鳳朝歌笑,眼中卻是滿布陰寒,“皇后娘娘對董衿的模樣過於執着,是或許是出於姐妹間的小私情。但父皇不同,那日,他將震驚如數藏於心底,最後在今夜爆發。莫非父皇因爲太在意母后,纔會將重心擱在董衿身上?呵呵,只怕不是那回事兒。父皇對董衿下手,只會出於一個緣由。那便是……董衿的出現,危及到了父皇想極力隱瞞的事。”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冰涼的酒杯,“唯有受到威脅的時候,父皇纔會毫不遲疑地痛下殺手,不惜親手了結她。這也是董衿至死矢口否認後,逃過一劫的主要原因。”

雷鳴張了張嘴,“您的意思是?”

鳳朝歌冷嘲地笑,“大約,母妃的死,罪魁禍首還不止一人。”

之後,還會有魚兒陸續鑽進他設下的大網中。

鳳朝歌自幼瘦弱,據說是還在襁褓中便帶了的疾。婉妃在鳳朝歌心中的地位,無可比擬。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在他五歲那年冬至,天上下起鵝毛大雪,他舊疾復發,渾身發冷躺在擱了十來個炭盆,牀上放了五六層錦被的房中,還瑟瑟發抖。

母妃求父皇昭告天下,若能救治他的病,便以重金犒勞。

不日便有一人揭了皇榜。

說是天啓山上住着一位快飛昇的老道人,那老道人精通醫理,疑難雜症無他所不能解。但能人總有些怪癖,上山求藥之人必須從山腳一路跪拜磕頭,行到山頂觀門口,他纔給治。

那一日,他意識恍惚,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隱隱約約,他透過轎簾的縫隙看見風雪中的母妃,行一步,跪一步,再磕個頭,起身行一步,再跪一步,再磕個頭……這麼循環往復,一點點前行。

冰天雪地裡,他躺在暖轎中,母妃跪在雪地上,整個隊伍就這樣一點點往山頭行去。

當時的他看着外面母妃搖搖晃晃的身子,好想大聲喊着:母妃,不要跪了,不要磕頭了,孩兒不要他救治了!

可是,他說不話來。只能眼睜睜看着母妃再次跪下。

他的心,痛如刀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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